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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叫阿粱的小廝僻僻啪啪地自我掌嘴的聲音,其聲聽著,尤為清晰、慘烈。
“夠了!”祁老爺聽著心煩,止住了阿粱的動作,在大事上,他明智果決,對於這府裡的瑣事上,卻常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也是不剝奪大夫人這個主母的權,“夫人,這個事,你全權做主吧。”
現在的情形,那阿粱是怎樣都不可能跟四小姐私奔了的。
大夫人讓人將那阿粱拖到柴房,等候發落,至於四小姐……
“映霞,這何大人上門求親一事,已鬧得全城皆知,如今你就算已非完璧之身,這花轎你也要上的,至於新婚夜,那就看你自己的能耐,怎樣替你自己圓那個謊了,如果你圓的不好,何大人找上咱們祈府,那我們也只能推說,這事不知,到時你已生是何府的人,死是何府的鬼,怎樣處置你,我們祈府一概不再過問!”
那言外之意,是擺明將四小姐往死裡推了。
祁老爺也深覺大夫人這麼說太不近人情,但顯然是這麼些年夫妻,習慣了大夫人的做事風格的,所以,臉色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不贊同,只是語氣深沉地補充了句,“映霞,你大娘說的是誇張了點,就算你不顧名節做有失身份之事是真,可畢竟是我的女兒,放心,爹自會打點一切,保你嫁過去,安全無虞。”
四小姐哪裡還有什公反駁的話說,她已癱坐地上,姦情已敗露,自己的心上人又出賣了自己,她如今已無計可施,只能嫁過去,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事情似乎只能這樣解決了,祈府是不會為了一個庶出小姐而得罪高官的。至於這位庶出小姐嫁過去的境況怎樣,看來已沒有什麼人去真正關心。
祁老爺也是心有絲絲不忍,遂揮了揮手,“來人,把四小姐扶下去。”
……
因為這件事,莫梓旭對祁老爺失望,對大夫人心寒。
她本以為祁老爺是個開明之人,可如今看來,他的開明只是在對他才刑有利可圖的時候;至於大夫人,那更是滿心地只為自己,全無一點主母的寬容和大氣。
對於四小姐,莫梓旭同情,卻也知道那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有心幫她,無奈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自己也是低估了大少奶奶的壞事能力。
整晚,她心情抑鬱,畫圖也興趣缺缺,只是隨便翻閱著幾本小書來打發時間,正覺得瞌睡了準備上床,突然聽外面似乎有些鬧哄哄的,忙差柳兒去查探,不一會兒,柳兒氣喘吁吁地回來說,“是四小姐,四小姐潛逃,被抓了回來!
“潛逃?”
二人私奔不成,便一人潛逃,這個四小姐做事,倒還真是挺隨意而為。
莫梓旭本想披了外衣出去,再想想,又將外衣給放下了,“那現在四小姐是什麼情況?”
柳兒回道,“聽說,是被軟禁起來,等著吉日到了,強迫送到何府。”
“嗯……,柳兒,你可知道,被送嫁的日子,是哪天?”
柳兒舉了三個指頭,“三天後。”
……
三大,說長不長。
可是,如果一個人三天不吃不喝,那麼三天後,這個人也就沒法看了。
如今,四小姐就是這樣的人。
三天後,她枯瘦了一天不說,臉色蠟黃無神,雙目呆滯,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現在就是給塗上幾層粉,也是醜女一枚。
莫梓旭還真是有幾分佩服,這祈府裡的子女,雖然性情各異,可骨子裡,似乎都有股鮮少外露的倔強,大概,這就是遣傳自他們共同的爹吧。
可是,倔強解決不了問題。
此時,何府的花嫁已經在祈府的門口候著,就等著四小姐著裝打粉好了之後,送上去。
可府裡的嬤嬤已經給四小姐塗了兩層脂粉,卻仍掩不住她的那份憔悴。此時,房裡幾個和她較親近的姐妹嫂嫂都在,算是送行。
大少奶奶竟然還能如同什麼事都沒有似她,笑眯眯地給四小姐挑選耳環,“這些子都是何大人府裡送來的,聽說都是宮裡的新花樣,大嫂幫你挑一個合適的啊。”
莫梓旭淡淡地往那匣子中一瞧,所謂的宮裡的新花樣,竟然有好多是“琛六福”出品。
她沒說什麼,只是有些擔憂地看向四小姐的側臉。
四小姐像是沒有了靈魂的空殼,目光呆滯地看著銅鏡,突然,她冷笑了聲,說了這三天來的第一句,“大嫂,妹妹一直忘了問你,那日大娘怎麼知道,阿粱和妹妹的事的?”
大少奶奶的手頓了頓,方一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