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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忽而咧開唇,痞子似地嘿嘿一笑 ,“恭喜?娘子指的是何喜?說出來,讓為夫也樂一樂? ”
“呃……”怎麼,難不成大夫人沒有提納妾的事?不可能。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問,就聽聞幾聲“老爺”,往門口看去,就見祈老爺帶著幾個府裡的打手進佛堂裡來了,現場混亂,已不是她這對小夫妻勾心鬥角的時候。
祁連琛似乎也知道不合時宜,攙扶著祈老太爺,送到幾個丫鬟的身邊,而後向著剛進來的祈老爺嘻嘻地笑了笑,仿若看不見祈老爺那一臉暴風驟雨似的,自顧自地說道,“爹,你總說兒子一無是處,半點用沒有,你看,今天若不是兒子出現地及時,你又哪裡找得著太公? ”
祈老爺瞪了他一眼,“混賬東西,這種事也值得你拿出來邀功? ”
對於自家老爹的怒氣,祁連琛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他搓了搓雙手,很無賴地說道,“怎麼不算功勞?你看,二哥就沒有來得這般及時吧。”
見了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祈老爺就氣不打一處出,只是礙於此時應該解決老太爺的問題,祈老爺也無暇顧及自己的不孝子,一揮手,很頭大地不耐說道,“你有理,你有理!滾,你愛去哪裡混就去哪裡混,別在這裡招我煩! ”
得了這句詒,祁連琛笑得更歡,“知子莫若父,爹,兒子就知道你最瞭解我的心理,兒子這就走,不影響爹處理正事。”
說著,祁連琛一顫一顫地往佛堂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瞅見常喜也在門口候著,還光明正大地從常喜的衣兜裡搶了幾兩碎銀子,“應應急,應應急,爺贏了錢還會還你。”
常喜欲哭無淚,“少爺,快別這麼說,小的可沒見過你贏錢……”
見這二人還在糾纏,祈老爺回頭就是對著祁連琛一瞪眼,“混賬東西,還在這胡鬧?不想走的話,看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
祁連琛搶來了碎銀子,對著祈老爺嘻嘻賠笑兩聲,忙得一溜煙地竄了,貶眼間,影都沒有!
瞧著這麼一出,莫梓旭真是歎為觀止,這祁連琛當真是無賴的極大成者,只不過,她不懂,既然他不賭,他總是搜刮這些銀子是用來做什麼?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去嫖?
想到此,她打了個寒戰,還不及將身上的雞皮疙瘩抹去,就見祈老爺看向了她,“梓旭,你怎麼會和老太爺出現在這裡?”
正題終於來了!
祈老太爺聽到祈老爺的問詢,傻得又像以往那種老年痴呆一般,半句話都不說,只是雙眼骨碌碌地瞅著莫梓旭。
莫梓旭見祈老太爺一瞬間就換了個人似的,心知有異,她微垂著頭,避重就輕地說道,“兒媳剛從娘那裡出來,路上遇到太公,太公想要玩捉迷藏的遊戲,想到昨天太公失蹤一事,兒媳心有餘悸,這才一路尾隨,跟到了這裡。”
“嗯……”祈老爺盯著她半響,方繼續問道,“一路上,老太爺沒跟你說什麼吧。”
莫梓旭像是細細回憶了一遍,才輕道,“說了很多,都是二叔小時候的事,最後,還問兒媳是不是黎堂哥的媳婦,就這些了。”
祈老爺直呼鬆了口氣,這才揮了揮手,“行,你先出去吧。”說完,他自己將視線落在了那金身佛像上,蹙眉看著,一臉凝重。
莫梓旭福了福,往佛堂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就聽見祈老爺渾厚的聲音命令道,“把佛像和圍牆間的那塊縫隙處,給我封死! ”
莫梓旭心裡—驚,而於此同時,比她更為激動的,自然是祈老太爺。
老頭子不願意了,徒勞地掙著雙手,“孽障、孽障!你敢封!誰敢封?”
只可惜,如今祈府是祈老爺在掌權,祈老太爺不過是一個垂死之人,他的話又有幾分威懾力?打手和小廝們,都紛紛出了佛堂,大抵是去張羅封牆的工具了,佛堂裡,只剩下兩個攙扶著祈老太爺的丫鬟。
祈老爺對著自家老爹的時候,還是比較謙恭,他緩和了聲音道,“爹,封了它,你才會不被魔障所困,葛大夫說,你已經經不起再胡思亂想了,兒子是為了你好。”
祈老太爺睜圓了眼睛瞪著他,那樣子,恨不能將對面自己的兒子給掐死似的,突然,他像是卯足了氣力,掙開了兩個年輕丫鬟的攙扶,“啊”地大叫一聲,衝出了佛堂,步履出奇的穩健,大有迴光返照之態,他一邊跑一邊嚷著,“德坤,爹對不起你!”
祈老太爺那一下子力氣十足,兩個丫鬟竟然被甩開後還踉蹌兩步。祈老爺見狀,反手就是對其中一個丫鬟扇了一個耳光,“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