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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福了福,往門口走去,經過常喜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問道,“三少爺他是在賭坊麼?有沒有去叫他回來? ”
聽她這麼一問,常喜幾乎下意識地就看了二少奶奶一眼,這一眼莫梓旭看得真切,她心裡不由猜測,這主僕二人的關係,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親近些。
大概是接到了二少奶奶的眼神暗示,常喜垂眸,“三少爺還沒回來,小的正要等著老爺發話……”
莫梓旭截斷了他的話,“這種事也是等得的?老太爺去了,這是多大的事,快去吧,去晚了,指不定老爺又要罵你! ”
常喜聽了,怔了怔,他與這個三少奶奶的接觸,不過兩次,一次是在賭坊,一次就是此時,剛剛三少奶奶的那兩句話,雖然聲音輕輕柔柔的,卻別有一番威懾力,說得極其在理,他幾乎是顧不得再徵求二少奶奶的意見,直覺地就接了她的指示,“是,小的這就去賭坊! ”
秦雅韻見了,不由攏起了秀眉,她想要叫住常喜,可是卻覺得自己已沒有那個分量再去牽涉三少爺的種種,只能目送常喜和莫梓旭一前一後地離開,眉目瞬間蓄滿了淚水,心裡那一觸即痛的傷和妒意,又蔓延開來,想要和身邊的芷兒傾訴,奈何芷兒正在為牲命堪憂,哪裡會再顧及她的兒女飭心事?
於是,這主僕兩個,各自黯然傷神著,默默淚流不止……
……
莫梓旭是一出了祁二少的院落,就聽到了喪鐘的聲音了的。她往自己的房裡趕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出門尋她的柳兒。
柳兒一見到她,就猛拍胸口, “小姐,可找到你了,奴婢聽人家說,老爺在彿堂找到老太爺的時候,你就在佛堂,老爺在後花園追上老太爺的時候 ,你也在現場,真是嚇得奴婢不輕,也不知道到底發生計麼事了,會不會牽連到小姐……”
莫梓旭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臂,“沒事,咱們現在去大夫人那瞧瞧,我聽說這新死人的地方不乾淨,也不知道祈府裡的規矩,許不許孫媳婦去到那裡的。”
聽她這麼一說,柳兒笑了,“說來也巧,奴婢剛從大夫人那裡過來,大夫人說了,這事不用小姐管,等明日之後,府裡該處理老太爺的喪事了,老爺主外,大夫人主內,她說,少不得要讓小姐幫忙當個協理的呢。”
協理?
那就是變相地持家了麼?
今兒正想著自己對祁家毫無貢獻,這居然機會就來了,雖然說是以祈老太爺的去世為代價的吧,但總是個機會。或許,大夫人是為了彌補給祈三少納妾而給她帶來的傷害吧。
不管怎群,她不是那種會讓機會從手裡溜走的那種人,雖然平日裡低調慣了,但適當的時候,也該讓那些人知道,她不是軟柿子,任人捏的,溫柔嫻淑、與人為善,那只是她的“美德”。
想到協理,她已經按耐不住,心裡有些躍躍欲試了。
祁家老太爺的葬禮,才真正意義上地讓莫梓旭明白什麼是奢華,也真正明白,邱家是真的很有錢。
老太爺的屍身是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訃聞的,老太爺去世第二日,祈老爺就請上了一百單八眾禪僧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亡靈 ,光這些方面的花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更不說全府上下像是被翻新了似的,換上清一色的白色擺設和披掛。
據說,祈老太爺的棺木也非常講究,是檣木的。這一點,莫梓旭倒有所聽聞,據說“檣”這個字是船的意思,暗示人死了以後可以像渡河一祥到達彼岸。
柳兒也不知從哪裡打聽來的小道訊息,說是祈老爺得這副棺材的時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祈二老爺還健在,但是他一直藏著,甚至是祈二老爺死的時候,也沒有拿出來。眾人不解其意,更不敢對一家之主的做法擅下結論。莫梓旭心裡猜測,祈老爺應該也是同樣給自己備好了一份這樣的上好棺木,之所以沒有在祈二老爺死的時候拿出來,該不是想著死後也不同祈二老爺渡到同一處彼岸?
據說,當年祈老爺買下那副棺材的時候,大機是花了一千兩的銀子,莫梓旭大抵地算了算,她現在的月銀不過是十兩銀子,如果真是靠攢錢來買這東西,那起碼是攢個奔十年地才能買下這麼一口棺材,都快趕上現代社會里的買房了,不過也是,棺材不就是死後的“房”嗎?
原來,古代的人就已經有了炒“房”地產的概念了啊。
再說祈老太爺剛逝,府裡已有人給出門在外黎堂少爺送了哀書,可聽聞此時黎少爺已到了國境西部,等信送到他那裡,之後人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