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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握了她一隻手,安慰道:“表哥都知道,有什麼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說。”也算是十分大的讓步了。
玉妙這才放下心來,微眯了眼睛,慢慢睡去。
第二十八章,病癒
玉妙這一“病”就調養了一個月,弄得玉妙自己再也不想生病了。
不要說訂好了去林刺史家,薛將軍家等去不成了,出個自己院子的門都不太容易。
每日裡的飲食清淡再清淡,偶爾有一樣可吃的菜端上來就被玉妙吃了個點滴不剩,然後就是一天大家都跟著瞅著,怕她不受用。
天都快六月了,新鮮的水果一一上市,想多吃一點兒都不行。偏偏多送來又只能嘗一口兒,剛把饞蟲勾上來就有邢媽媽等積年的老媽媽看著再也不能吃了,弄得玉妙犯小性兒說還不如不給吃那一口兒。
因為醫正頻頻來看,外面的人也就知道了是玉妙在生病,來探病的人也就絡繹不絕。因為是“病”中,並不會勞煩到自己,可是生病弄得人人都以為自己身體虛得象秋後一壓就倒的枯樹。
玉妙原先還想著能好好的遊玩,結交幾個閨友。現在看來都作空談,表哥原先說了要調養三個月,還是玉妙拼命的表現說自己沒事,再睡下去只怕要睡出病來。
這才在一個月以後爭取到了在家裡可以走動的權利。無論走到哪裡一堆人跟著,倒是和以前一樣不會太不習慣。
新認識的薛將軍夫人聽說玉妙是受了“驚嚇”,原本心裡一跳。“驚嚇”可大又可小,原因可以是說得的又可以是說不得的。
剛認識了玉妙一心想多個人說話的薛夫人仔細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受到了王爺的訓斥。
顧不得還沒有深交,前來探病時趁了眼前沒有人,交待玉妙:“王爺軍規最嚴,家規想來也嚴,且朝中都知道南平王爺威嚴,姐姐的生母不在,王爺接了姐姐來也是心繫責任,姐姐凡事不可以逆了王爺。”
根據薛夫人對朱宣的瞭解,朱宣可不是好性子可以商議的人。
玉妙見她體貼關懷,只一一答應了。薛將軍是在表哥帳下,瞭解的是表哥治軍的一面。
劉全捱了軍棍,腿傷未愈,吉期卻沒有變動,也是一天一次醫生看治,二十四日準時準點把馮家的二姑娘娶進了門,這場熱鬧玉妙當然是沒有看成。
劉瑞元家的待玉妙好一點兒,就過來叩頭請罪。做為當事人的母親,箇中源由當然一一明白了。
因王爺發了話,命劉瑞元家的去問一問自己的兒子來處理好這件事情。也好給姑娘交待。王府裡的人大多慢慢就知道了姑娘受了這場“驚嚇”的原因。
劉全再也不能退縮,原先是想了若南不日就走抽了空兒去送行,不想兩人見了以後,若南大哭又要抹脖子,如果完全無情,劉全也不會幾次三番去若南家看她。
一不小心就誤了卯,現在若南的罪名全都由劉全而起。朱宣又命了一個老家人去開導了若南,定了劉全成親滿月後,抬了若南進門作妾。
朱宣親自備了禮物帶了劉全去了馮縣尹家賠罪,人還沒有過門就定了妾室,不管怎麼樣也會心裡不舒服吧。
馮縣尹就去問了馮二姑娘,馮二姑娘也是深懂人情的人。當父親問自己是退親還是原諒,退親朱宣滿口答應再覓良緣,不愁沒有好人家。原諒就同情了若南進門。馮二姑娘大度地同意了。弄得劉瑞元家的更把兒媳婦看得寶貴。
就是玉妙也是感激了,何況是劉瑞元家的。
病了一個月沒有出門,新聞又最多,病到了半個月,易姨娘捱了板子。朱宣可不會象對玉妙一樣客氣,不滿意當場就拉了臉揍人。
等到玉妙聽說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玉妙這才知道朱福說的朱宣以軍法治家並不是句虛評的話。
問傳話的春暖是什麼原因,春暖略一思忖,回了一句:“聽說易姨娘說了姑娘生病的事情。”一句就帶過了。
而玉妙不用問也大概明白了幾分。對了每日來看視自己,幫著丫頭們侍候的石姨娘也不動聲色的,石姨娘更是當作沒有易姨娘這個人,有了機會陪玉妙說話也絕口不提。
到了一個月後可以出門了,朱宣喚了玉妙到書房去與她說話。
是細細的開導了一個下午:“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頂撞表哥,惹表哥生氣。”
就為了玉妙那幾句伶牙俐齒的狡辨“巡城遊擊黌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準了的,未必就無驚嚇之處,趙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