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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從安也笑了拱手道:“王爺安排了,從安敢不從命乎。”
午飯後徐從安回到朱宣為自己安排住的地方,是在王府的西北角的一處小院子,裡面二明一暗三間正房,院子裡花木扶疏,也有點綴。
徐從安只帶了一個小小孩子叫添墨,只得十一歲,十分的天真。見徐從安回來,活潑地迎上來,笑道:“先生,您又和王爺吃了飯來,我中午就一個人吃了。”
徐從安就逗他玩笑道:“是啊。王爺讓我教姑娘唸書,這是拜師酒。”
添墨就笑道:“我聽朱喜哥哥說,姑娘並不是姑娘,是王爺未過門的妻子。”徐從安聽“姑娘並不是姑娘,”就笑。
又聽添墨又道:“從沒有見過象王爺這樣,對未過門的妻子這樣盡心的。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
徐從安大樂,笑道:“在家裡隨便說話慣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亂說話了。去打水來,我擦擦臉睡一會兒子。”
添墨出去後,徐從安想起來添墨最後一句:“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越發覺得可樂,自語道:“王爺是什麼想的,南平王爺倒是個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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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上學
後日一早,玉妙房裡的人起來得都很早。
春暖為玉妙穿了豆綠色繡牡丹花上衣,下面是蔥綠盤金裙。玉妙見這兩件衣服自己並沒有見過,就問了一聲:“這是新送來的新衣。”
為玉妙系衣帶的春暖就抬起頭來喜盈盈回道:“這還是前幾天做的。姑娘這一去上學了,想來還要做新衣的。”
裙子上纏了燦燦的金線,玉妙就道:“我看先生象是一位嚴謹的人。只怕他說我太奢華。”夏波端上來牛奶子,玉妙就手喝了,用絲帕擦嘴。
春暖卻是另一樣見識,笑道:“見先生才穿得這麼鄭重的。姑娘忘了,王爺前兒讓拜先生時,也特特地交待了小福子說要換了衣服的。”
玉妙就不說話了。
邢媽媽眼睛笑得都睜不開,服侍玉妙吃了早飯,帶了人送到書房去先去見王爺。
唸書的地方就在朱宣的內書房隔壁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朱宣攜了玉妙的手親自送過去。
徐從安果然在玉妙這一身裝扮上流連幾眼,卻沒有說話。
第一章書果然是曲禮開始講起,功課倒也不重。因為是第一天,朱宣在偏廳備了酒給玉妙敬先生。
玉妙敬了先生的酒,又敬了表哥的酒。自己並不喝,很快就吃完了飯,朱宣要與徐從安說說戰事,聽聽他的主意。
因對玉妙道:“坐了一上午,先回去吧。並不指望你熟讀詩書,只是總要領略一下聖人的教導。”
“是。”玉妙站起來欠了欠身子答應了。朱宣略提高了聲音說了一句:“跟姑娘的人進來一個。”春暖連忙走進來給王爺叩頭
“姑娘今天累了,帶她回去睡了,園子裡玩一會兒去。以後晚上勸她早睡,早上讓她早起,針指也隨意,功課也隨意。凡事不要任性。”
當了徐從安,玉妙就低了頭紅了臉,看樣子頂撞了表哥是把表哥氣得不輕。幸虧自己還病了一個月,不然還要聽訓。
早知道表哥還沒有消氣,就“調養”三個月好了。
春暖叩頭答應了,又給先生叩了頭,小心帶了玉妙出去。
徐從安笑著看玉妙離開,出了門外面倒跟了七,八個跟的人。就笑一笑沒有說什麼。
這裡朱宣就說起了玉妙那一天的“歪理辨才”,偏廳上只聽到徐從安的大笑聲。須臾笑畢,才評道:“倒也形容得貼切,你手下都是虎狼兵,又佔了理,哪裡會不驚擾。”
軍規最重,誤了卯可以當逃兵論處,又是王爺的人,掃了王爺的面子,怎麼還會有客氣二字?
妙姐兒這一番話,倒象是當面指責自己定錯了規矩一樣。
朱宣想起來那天氣無可氣,發狠才說了要打,心裡也還懸著。當時還以為妙姐兒不說話是倔犟頂撞,後來才明白是一開始就嚇到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幸好一幫丫頭婆子哭著苦勸,妙姐兒僵硬地認了錯。最後一句:“表哥別生氣了。”是伴著淚花說出來。
頓時就把朱宣一肚子脾氣給說沒有了,接下來不知道該哄她的眼淚還是該繼續訓她。只能選擇走開,再被妙姐兒頂撞一下,只怕找不到臺階下臺。總不能真的打她。
徐從安笑著聽朱宣無可奈何的說起那天的事,心裡更覺得好笑。王爺做事情幾曾這樣前後思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