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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的妙姐兒這就要破涕為笑,人縮在朱宣懷中只是不說話,手指隨意地撫摸著朱宣的衣服,停上一會兒再輕輕抽泣起來。
春深這就到了房中,南平王抱著妻子在她發上輕輕吻上幾下,兩個人心中都湧出來深情。以前又如何?何必記以前?正在情深之中,外面有急步的腳步聲傳來。
朱宣是無奈:“端慧這個好女兒。”聽著外面丫頭們回話:“閔將軍和胖倌兒來了。”端慧郡主快如霹靂弦驚,這就把哥哥和弟弟都找了來。
“滾”房中傳來這樣一個字,朱閔和胖倌兒都吃了一驚。朱宣和妙姐兒側耳傾聽著外面是端慧的低低解釋聲:“看看,父母親在生氣呢。”父親對孩子幾曾用過這個字,閔將軍在軍中是聽過,端慧郡主是第一次聽。雖然乍起來父親語中沒有盛怒的樣子,可這個“滾”字一般是人盛怒中才會脫口說出來的話。
胖倌兒在家裡怕的就少,再聽過姐姐這樣說,這就上前一步打簾進了來。朱閔也跟著進來,兄弟兩個人站在那裡,對著榻上坐在一起的父母親愣了一下。再回過頭來看看身後跟進來的端慧郡主,這哪裡象是吵架的樣子。
母親貼坐在父親懷裡,當著孩子們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父親不放她起來,雙臂把母親圈在自己懷中,看著孩子們的眼光才是嚴厲和不悅的:“出去。”
這情景實在有些滑稽,剛才哭泣泣的妙姐兒聽著表哥這象是發怒的聲音裡其實是無奈,忍不住輕輕一笑,用手掩住了口。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端慧郡主懷中的福慧在外面玩的正好,用手指著外面對姐姐只是道:“走,走,”朱閔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趕快伸手接過福慧往外面走:“出去玩。”
丫頭們打起來門簾,閔將軍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再回身來喊著愣在當地的端慧郡主,低聲道:“出來。”端慧郡主這一會兒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幾字:“出來”或是“出去”,她最辛苦,總聽這幾個字,也覺得委屈,跟出來在廊下對著朱閔低低在解釋:“剛才母親哭來著,端慧也哭了。”力證自己沒有說假話。
朱閔抱著福慧看著妹妹面上的淚痕,心裡知道她說的不會錯,剛才進去母親也是淚眼兒,痛哭過後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讓人看著不似淚眼的。
心中猜測的朱閔先安慰妹妹:“你做的很對,以後再有這樣事情,還是照今個兒這樣辦理。”騰出來一隻手臂取出絲巾來給妹妹擦擦腮邊淚痕,朱閔在心裡飛快地想著是什麼原因。父親疼愛母親甚於京中其它人家,母親向來體貼父親,愛他至深,如果有事情只能是一件。
一向溫文爾雅的朱閔在心中冷笑一聲,我父親身邊只有我母親一個人,我父親協理兵部,手握雄兵,我父親樣樣都好,看中的人是不少吧。哪怕是外面春風一渡,有這樣想頭的人也不會在少數。
雙胞胎可以互相明白對方心思,朱閔在心中冷笑腹誹,端慧郡主這就明白,兄妹兩個人看上一看都露出微笑來,朱閔拍一拍指著院子裡喊“走”的福慧,再對著端慧含笑道:“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有我呢,你只在家裡看著父親陪著母親就行。”
這樣交待過,胖倌兒還在裡面,朱閔只說一句:“胖倌兒還不出來,”胖倌兒不怕父親打,也不怕父親罵。得父親哥哥姐姐掰著手指頭適在點子上說才行。這一對雙胞胎輕輕又進來,在裡間的門簾處往房中看。
胖倌兒才不出去,他分明看到母親面上有淚水。朱閔出去了,胖倌兒則是來到榻前,伸出手指欲在母親面上抹一下淚水,那胖手指頭就被父親擋開了,朱宣看著兒子那手上還有些泥:“你又整你的葫蘆地去了吧,去玩吧。記著,別輸給你齊伯父。”
一個蟈蟈葫蘆,武昌侯和胖倌兒又爭上了,兩個人各自在家裡開了一小片地,請了會種葫蘆的人來,還請了會做蟈蟈葫蘆的人在家裡,這兩個閒人拼上了。
朱宣讓兒子走,胖倌兒也不走,把自己手指頭順手在衣上擦一擦,再擠到母親身前坐下來,越來她的肩膀問父親:“您把母親弄哭了?”
“是啊,你不聽話,我打你母親呢。”朱宣對著這一群混孩子不知道說什麼好。胖倌兒揉揉腦袋:“胖倌兒最近很聽話。”再加上一句:“到了軍中也聽話。”
妙姐兒忍不住笑了一聲,撫著兒子的胖腦袋端詳一下,對著朱宣道:“表哥看看,胖倌兒象是瘦了些。”
“他長大了,人結實了,哪裡是瘦了。”朱宣覺得這不是一樣。跟老子比,他還是胖。妙姐兒搖頭,扳著兒子面龐再看一看,這就滿心喜悅:“胖倌兒啊,你瘦多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