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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肉體與精神雙重死亡。
夜與城的更深處,基於理智豐碑的一端,女孩瘦小的身影出現。
“你來了。”高大的男人嚴實的將自己的身影藏於黑暗。
女孩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帶著結果來的,想必是不同意吧。”
“統轄局不會向任何一方妥協。”
“不會妥協,不會妥協,不會向我們這些卑鄙之人妥協罷了。”
女孩沒有盯著黑暗中的影子,反倒是上了豐碑的一隅,在這座城市最高的豐碑上,單手託著腮,環覽著整座城市的輝光。
“你們上一屆的頭和我們上一屆的頭拼死了。”
“現在不一樣了。”
“不一樣什麼,分餅的人不一樣了還是分的餅的方式不一樣了。”
“你們經歷過第二天災嗎。”淡淡的菸草燃燒的味道瀰漫在有些清冷的空氣中。
“天災?以往的天災可全是我們拿一條條人命墊上的。”
“你們墊不上的。”
“我們調查局連同協會當年死了多少人。”
“你們現在還能墊嗎,第二天災的遺冢和第三天災你們也能墊嗎。”
“……又有新的天災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嘴裡生硬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與之前話語裡的強硬態度不同,從陰影下走出的是一張極度頹廢,滿是胡茬的臉。
比他矮許多的女孩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無言的從高處跳下來,將已經熄滅的菸捲用錫紙包好,放進包裡,從承載豐碑的天台上離開。
男人知道女孩的意思,話聊到這,兩方雖然沒有什麼共識,但已經交換完了資訊,即將面對的事物比所謂的利益重要太多。
男人離開前,不免多看兩眼繁華的南都,這座城市將在不久遠的未來變成什麼樣,猶如盒子裡的死貓,誰都不會知道。
一滴雨落下,伴隨著未知,與城市相撞。
午夜變為雨夜,不靠譜的天氣預報變為更不靠譜的天氣預報。
雨水順著男人的眼鏡滴落到鞋尖。
細微的聲音與鏡片上微弱的水痕喚回陷入回憶的男人。
雨水在玻璃上留下劃痕,給開車的女孩一個嘆氣,按下了雨刷鍵。
雨水順著樹幹滴落在地面,卻鑽不進地底。
四散的烏鴉逃竄,悶雷驚起一片鴉鳴。
墜落的風箏掙扎在樹幹之上,樹枝之間。
瘦弱的少年掙扎在樹幹下的暗倉,無數封閉的暗室。
鴉鳴穿刺到地下,猶如懸在少年頭上的達利克摩斯之劍。
一方面喚醒著殘存的意識,另一方面摧毀著脆弱的呼吸與心跳。
少年薄弱的呼吸聲與粗重的呼吸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年躲在玻璃櫃臺後邊,無視著櫃檯上的各種詭異形狀的器官,捂著嘴,隱秘著自己的喘息。
但是另一個更加粗重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近,這個聲音有喘息,有痛苦的哀嚎,有悲鳴,有極其微弱的哭聲,有嘶喊。
它們無限逼近,不斷放大。
少年憑藉令人大腦隱隱作痛的鴉鳴提起精神,又予以身體自暴自棄式的大口呼吸,積蓄了力量,打算趁背後存在的不注意,逃竄到下一個櫃檯。
這樣的往復是殊死一搏,也是多次的迴圈。
自陷入長眠的意識因意外被喚醒,各種陣痛,虛弱摧殘著少年的軀體。
意識方面被失憶與對新世界的感知毀滅。
還有各種未知生物的存在,少年險些見過一面背後的生物,像是腐爛的漢堡,肉皮下面摻雜著漿液與肉塊。
危險的氣息戰勝了意識的瘋狂,逃竄,逃竄,離開是唯一的念頭。
又一次的逃跑,一切都很順利,甚至動作因為鴉鳴都快幾分。
但是背後,背後的櫃檯已經是暗室的終點。
少年不得不把僵著的身子轉過來,面對那非人的存在。
鴉鳴無限的放大,無節制上升的音調充斥少年的耳膜,音調的最高階,少年好像聽到了什麼。
“我……為……父。”
身前的肉塊抖了抖,爆出一些腥臭的漿液,似乎要向這邊衝撞過來,
少年卻無暇顧此,耳畔的聲音在刺耳的嚎叫下逐漸清晰“我—是—你—爹。”
意識與聲音剛剛結合完成,肉塊衝撞過來,將赤裸的,滿是縫合與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