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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自己的分量。”
“丁弟,這很難說,”蕭震笑道;“有的人練了幾手莊稼把式,就打算考武狀元呢。”
“於是就眼紅起來了。”
“不,老夫只是比喻,”蕭震道:“說不定這回眼紅的人個個都有份量。”
“哦,在下明白了。”
“明白?”
“尊駕所謂先拔頭籌的意思,實際是讓在下兩人先去廝殺一陣……”
“這……”
“不過尊駕未免多此—舉。”
“丁老弟。”蕭震怔了怔:“老夫聽不明白,你在些什麼?”
“聽不明白?”
“是的,老夫聽不懂。”
“這容易懂。”丁開道:“縱然尊駕沒有承認之意,我等兩人並不會因此打住。”
“你是說……”
“怎麼?尊駕還是不懂?”
“這個……”
“好,在下再說清楚點。”
丁開故意咳嗽—聲,清了清喉嚨:“尊駕想要在此駐馬多久,那是尊駕自己的事,跟丁某無涉。”
他言詞越來越犀利,隱隱已經表明,不領這份情。
如果這還聽不懂,這蕭震也委實昏庸可笑。
“哈哈!”蕭震無奈打了個哈哈:“丁老弟豪氣干雲,可愛得很。”
不說“可佩”,卻說“可愛”,足見他還是在倚老賣老,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
“過獎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用多說啦。”
“尊駕可以作壁上觀,等到—陣廝殺之後,各路人馬精疲力竭,白夫人的手下也已傷亡殆盡,尊駕然後伺機而至,當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哈哈……嘿嘿……”蕭震大笑。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這種驚人的忍耐功夫,看來並不亞於那柄震攝江湖的劍。
蕭震臉色變了,忽然道:“小兒承蒙指教,老夫必有厚報。”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厚報什麼?當然不是羔羊牛酒的重禮。
“什麼時候?”丁開問。
“不是現在。”蕭震不笑了。
“好。”丁開沉聲道:“丁某人隨時聽教。”大步走出了小店。
順著小河蜿蜒向西,越過一座橫跨小河的木橋,又進入了崎嶇的山區。
“小丁。”婁大釗道;“蕭震好像有點怕咱們。”
“怕?”
“面對面居然不敢動手。”
不但如此,丁開笑笑說:“他還在極力巴結婁大爺,想要花錢請客。”
“照哇!”婁大釗眼睛發亮:“想不到咱婁大釗也有出盡風頭的一天。”
“沒有一天,”丁開道:“只不過半個時辰。”
“這也夠啦。”婁大釗欣然自得。
但丁開看得出,他並非真的樂而忘形,只不過在沒話找話,想多知道點什麼。
果然不錯,婁大釗道:“咱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敢動手?”
“怕了你婁大爺。”
“我怎麼會。”婁大釗頗有自知之明:“咱橫看豎看,怎麼看都唬不住他,除非他怕了你小丁。”
“嘿,又往我臉上貼金了。”
“小丁,”婁大釗道;“你倒說說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想得要命。”
“好,我說”丁開道;“眼看鴻鵠將至,你不願惹兩隻小麻雀……”
“小麻雀?”婁大釗大聲道;“你說他把咱們當成兩隻不麻雀……”
“嫌小?”丁開笑笑:“就算兩隻斑鳩吧?”
“誰是鴻鵠?”
“這鴻鵠麼?”丁開道:“當然是那對翡翠玉馬、五百顆明珠、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不對。”
“怎麼不對?”
“是趙九尊。”婁大釗福至心靈,道:“不打垮趙九尊,他得不到那批珠寶財物。”
“倒也說得通。”
丁開盯著他,忽然道:“不過這種話以後最好少說,”少說的意思當然就不說,不要再提到趙九尊。
“為什麼”婁大釗反問。
這三字很容易脫口而出,不過話一出唇,他立刻就已明白過來,“為了……”丁開也只說為!。
“好啦,小丁。”婁大釗道;“咱明白你的意思,以後不提就是。”
看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