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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尊的人頭能夠夠立刻到手,他兒子的那條小命就回來了一半。
當然,他準備敲門,也不打算破門而入,他要悄悄行事,搶佔先機。
此刻最用得著的當然是血手飛鷹宋翼。
當下舉手一招,宋翼立刻捱了過來,兩個人悄悄耳語了—陣。
這顯然是要宋翼越牆而入,先探探虛實。
雖然牆高數仞,對宋翼來說,仍然是輕而易舉的事,就在他身正方起,忽聽呀然一聲,大門開了。
蕭震等人想要騰身閃向兩側,但已來不及。
大門以內居然火燭輝煌,熠熠燈光直射了出來,照得一片雪亮。
燈光下嫋嫋婷婷出現一個紫衣少女,雖然貌如春花,卻顯得十分端莊。
“咦,莫非是蕭伯伯?”
“這個……”蕭震一呆,硬著頭皮道:“老夫正是蕭震,妳是……” “我叫小柔。”
“小柔?”蕭震故意乾笑一聲:“真想不到,你長得這麼大了,嗯,好漂亮。”
“蕭伯伯何以夤夜到此?”
“這個麼”蕭震咳嗽了一聲:“幾年不見令尊,好生想念,所以不辭千里跋涉……”
“這真不巧。”
“怎麼?”
“在這幾天裡,家父不能見客。”趙小柔當門而立,並無請客人入莊之意。
“不能見客?”蕭震不禁暗高興,心想白娘子說的不錯,果然傷勢不輕。
“正是。”
“難道連蕭伯伯都不能見?”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見。”趙小柔:“連小侄女也不能見。”
“為什麼?”蕭震納罕。
實不相瞞,家父正在行功入定,研習一種武功。趙小柔道:“至少需要七天七夜,如今才過了兩天,請蕭伯伯原諒。”
行功入定之人當然不能打擾,否則會走火入魔。
“原來如此。”蕭震暗暗好笑,心想:“你這個丫頭片子也想瞞過老夫。”
不管行功人定也好,負傷累累也好,這都是絕好的機會看來這顆人頭是到手了。
他向門裡望了望,舉步欲入。
“莊裡都是女眷,請恕小侄女失禮,不能招待蕭伯伯了。”趙小柔站立門中,並不讓客。
“難道不能請蕭伯伯喝杯茶,潤潤喉嚨嗎?”
“這當然可以。”趙小柔回頭笑道:“奉茶。”
“是,”門裡應聲走出一個青衣以裝漢子,手裡捧著一隻漆盤,漆盤上擺著八盞熱騰騰的香茗。
熱茶哪裡來的這麼快?這顯然是是有所備,而且不多不少,剛好八盞。
趙小柔當門擋駕,那漢子端著漆盤,挨身而過,捧到了門外。
“小柔,難道讓老夫站著喝茶?”蕭震大為不悅。
“小侄女剛才說過,還請多多原諒。”
趙小柔道:“凡有急事趕路的人,站著喝茶也是常有的事。”
話裡顯然有話,有心病的人一聽就該明白。
蕭震心裡動了動。
“老夫千里迢迢,特地探令尊,想不到竟成了一個不受歡迎之人。”
“據小侄女所知,蕭伯伯並非今天初到。”
“什麼?難道老夫到了很久不成?”蕭震雙目一閃:“妳怎麼這樣不懂禮數!”
他口裡這麼說,心裡卻不禁暗暗駭異,趙九尊居然有這樣一人厲害女兒。
“蕭伯伯怪錯人了。”趙小柔道:“小侄女只知秉承庭訓家父怎麼說,Qī。shū。ωǎng。我說怎麼聽。”
“是令尊說的?”
“正是。”
“難道令尊也知道老夫要來?”
“小侄女一向不出閨閣。”
趙小柔道:“若非家父早已風聞蕭伯伯正在附近轉來轉去,尋尋覓覓,小侄女怎麼知道?”
轉來轉去,尋尋覓覓?這兩句話真是妙到毫顛,活生生描繪出一隻老獵犬的模樣。
“你爹瞎說,老夫倒要問問他,”蕭震圖窮匕見,打算借題發揮。
兒子正在受罪,他心急兩頭,再也按捺不住。
“蕭伯伯,你想怎樣?”
“老夫不信,你爹真在行功入定。”蕭震沉聲道:“若真是如此,老夫替他護法。”
雖然趙小柔言詞犀利,咄咄逼人,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伶牙俐齒,聰明刁鑽的小丫頭,而且弱不禁風,當然沒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