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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淑的事,媳婦早有打算。”方氏很實誠的開口,“媳婦那些嫁妝,給靜淑操辦操辦,應是不差什麼。就是秀姐兒,媳婦也準備了一些。”好歹是她的庶女,她不可能一點不管。
張氏一口氣頓時堵在胸口,這是欺她沒有嫁妝?
方氏這話一說,也把陸老太太噎住了,兒媳婦說了,嫁妝要留給孫女,她還怎麼開口?只能把目光調向張氏,讓她繼續說。
“大嫂多久沒有叫外面管事的人進來問話了?”張氏強壓下這口氣,從另一個角度入手,“我恍惚聽見咱們家採買上的人說,您在東市的綢緞鋪子,近來生意清淡,往來路過,都看不見有主顧進去。”
方氏有些茫然:“是麼?倒是有些日子沒見掌櫃了,多謝弟妹告知,明日我把他叫來問問。”
張氏假意安慰:“不過大嫂也不用太憂心,自從皇上力主遷都之後,東西兩市的鋪子,生意都大不如前,也不單是您那裡。”
“是啊,前些日子我見著王老太太,她也說家裡鋪子生意清淡,正打算趁著鋪面價格沒降下來,早點把鋪面賣出去。”陸老太太適時介面,“瞧如今的景況,長安城內雖還繁盛,可到底不如東都有水利之便,又有皇上坐鎮。現今京裡有些閒錢的人家,都琢磨著要去東都置家產呢。”
張氏點頭附和:“還是娘知道的多。大嫂,你那鋪子若是實在經營不善,不若也趁著價錢沒降下來,早早賣了吧。有了這些錢,做點什麼別的營生也好,總比押在鋪子上強。”
陸靜淑明白了,這婆媳倆繞圈子,原來是想圖謀方氏的嫁妝。她正琢磨著怎麼出去給方氏解圍,那邊方氏已經開口了。
“讓弟妹費心了,這事我會好好問問。”
噗,這誠懇的口吻,怎麼那麼像反諷呢?
果然,張氏似乎也以為方氏說這話是譏諷她多管閒事,當下就有些惱怒的回道:“大嫂是不信我,嫌我多管閒事麼?就算大嫂不信我,難道連娘也不信?”
方氏慌張回道:“弟妹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這鋪面的事,我也有些日子沒問了,自然是要好好問過掌櫃的才行。”
張氏還要張口,外面卻忽有一個丫鬟進來回稟:“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劉姨娘那邊來人報信,說劉姨娘病了,要請大夫。”
“她怎麼病了?”陸老太太狐疑,“早上還能調唆著……,哼,病的倒巧!”
張氏也不願意在這個關鍵時刻去理劉姨娘,只安排自己的丫鬟去處置。
方氏想了想,問陸老太太:“母親,要是沒什麼事,我回去看看吧。”
陸老太太擺手:“不用!她能有什麼事?不外是想法折騰,叫我別罰秀姐兒了。”
經過這一打岔,張氏那股氣消了一些,也恢復了冷靜,又勸方氏:“大嫂也太信得過那些外面的管事了,這些人就得時不常的敲打一下才能聽話,你這麼長時間不管,也不知道他們動沒動過手腳。”
“正是這話。你要是精力不濟,不妨讓你弟妹幫你管管。”陸老太太介面。
陸靜淑深怕方氏答應,站起身來就要出去,卻不想方氏答話極快。
“這怎麼好意思?因我病了許久,家裡上下都要弟妹代管,已是累了弟妹了,如今不過是我自己手裡的鋪子,怎能再麻煩弟妹?”
依舊是誠懇的口吻,可陸靜淑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話答的很有指向。要不是深知方氏的為人,她就要把這番話理解為:弟妹呀,你都越俎代庖的把持家裡大權了,現在竟然還要插手我的嫁妝嗎?你到底有何居心?
這是呆到深處天然黑麼?陸靜淑很想笑,眼角餘光卻發現陸靜嫻一直盯著自己看,忙轉向她露出一個怯怯的笑,又坐了回去。
外面張氏顯然也想多了,她面上神色不太好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大嫂客氣了,我也是陸家的媳婦,為陸家出力乃是應當的。”
“好了,我不過是白說一句,怕你吃了虧,你倒有自己的主意。”陸老太太有些不悅的開口,“老二媳婦,咱們先看看咱們家的鋪子,要不要轉出去兩處,家裡用錢的地方還多著。”
接著婆媳二人就開始算賬,又提起家裡種種開銷,以及兩位老爺的升遷問題。方氏一直沉默靜聽,不曾再開口。
她不開口,陸老太太漸漸覺得沒了興致,很快就吩咐張氏:“你且回去再好好算算,與你大嫂多商量商量,我乏了。”
方氏與張氏一同告辭,陸靜淑和陸靜嫻也起身出去,各自跟著母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