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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義順著背,柔聲解釋,“我只是覺著,既然對外說是太太病了,那當日為何又要二姑娘和三姑娘跟去赴宴?家裡太太病著,女兒們不在家侍疾,卻去赴宴,豈不是會讓人覺得孩子們……”
是啊!不管家裡實情如何,外面人看著,都是方家主母病了,兩個女兒卻還出門去赴宴,如此不孝,哪裡是正經人家的做法!
陸文義想明白了關節,額頭登時出了一層冷汗:“我起先怎麼沒想到?”還有老太太,她,她到底想做什麼?
劉姨娘看他神情充滿疑慮,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就湊近了他說道:“這怎能怪老爺?內宅裡的事,就不該是您操心。老太太想也是年紀大了,許多事都聽二太太做主,二太太呢,現在又一心想為大姑娘找個好婆家,有姜家比著,二太太的眼界也只有更高的。”
姜家!那天宮家做壽,姜坤父子也是去了的,對了,母親說,姜太太還特意拉著靜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麼說來,姜家並沒因此而厭了靜淑,好險好險。
陸文義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想散散自己身上的汗意,說道:“她眼界高有什麼用?這事不用想,一定是她的主意,若當初是太太陪著老太太出門,哪還輪得上她?可是太太不去,淑姐兒再不去,她又跟姜太太搭不上幾句話,所以就攛掇著老太太帶著淑姐兒去了,準是巴望淑姐兒能帶著嫻姐兒露臉呢。”
“竟是如此麼?還是老爺想的通透,婢妾就想不到這許多!”劉姨娘露出欽慕的神情,整個人順勢倒進了陸文義懷裡,手也伸出去幫他拉開衣襟。
陸文義第二日一早起來,先回了正房,他讓方氏服侍他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坐下來跟她商量:“你這病也都好了,家裡的事不好再躲懶,總勞煩二弟妹不好。這樣吧,一會兒你跟我一同去見母親,我把這事回稟給她老人家知曉。”
方氏應了:“是。”
陸文義看她還是一貫溫順,如今面容又比從前紅潤嬌豔,難得有了些好語氣:“淑姐兒呢?”
“淑姐兒每日都是這個時辰來……”方氏剛答了一句,外面丫頭就回稟,“老爺,太太,二姑娘,三姑娘,二少爺來問安了。”
陸文義讓叫進來,等幾個孩子問過安了,又讓他們坐,接著跟方氏說道:“我瞧著淑姐兒這些日子倒養出了點肉,身子骨也不似從前那麼單薄,你辛苦了。”
陸靜淑恍惚有種自己是圍欄裡的豬,而方氏就是那飼養員,因為餵豬喂的好,正被老闆誇獎的感覺。她簡直想暴走,想對陸文義大吼一聲:你們家都是這麼夸人的麼?
好在陸文義只說了這一句,並沒有繼續的意思,又問了問陸靜秀聽不聽方氏的話以及陸興波的學業,就帶著他們一起去給陸老太太請安。
陸老太太難得看見大房人這麼齊整的來請安,十分高興,留了大夥一同吃早飯。陸文義扮了一早上的孝子,直等到用完早飯了,才打發孩子們先回去,單留了二弟陸文孝和張氏,與陸老太太說話。
“這半年多來,家裡上上下下都要弟妹操心,實在是辛苦你了。”陸文義笑眯眯的,並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和你大嫂都很過意不去,如今你大嫂身子骨也好了,我看是時候把家裡這攤重擔交還給她。”
張氏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大伯會這樣直截了當的開口,她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大伯,於是下意識的看向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也有些吃驚,不過她沒有直接反駁兒子,只是問方氏:“你身子確實好了?家裡這一攤子事,你能忙得過來?”
“謝母親關心,媳婦已是全好了的。”方氏回道。
陸文義也跟著補充:“母親別擔心,便是日後方氏真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再找二弟妹幫手也不晚。我聽說二弟妹近來忙著張羅嫻姐兒的婚事,已是分/身乏術,孩子的終身大事不能耽擱,家裡這點事就還是讓方氏管吧。”
陸老太太看了看大兒子,又看了看大兒媳婦,沒有做聲。
張氏急得不行,偷偷伸手扯了一下丈夫的袖子,陸文孝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既然大哥這麼說了,你就把手裡的事跟大嫂交代交代,專心操持嫻姐兒的婚事吧。”張氏一時氣的昏頭,幾乎都要跳腳了。
“既如此,今日張氏回去先把賬理一理,還有,過幾日就是中秋家宴,方氏久不管家事,難免生疏,家宴還是讓張氏來張羅,不如等過了節再把大小事務交給方氏。”陸老太太看小兒子表了態,也跟著開口吩咐。
陸文義看母親明顯偏袒張氏,心中雖不悅,到底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應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