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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皎寧正跟元箴說話:“是啊,好得多了,都能學話了,字也能寫幾個了。”她把女兒遞給乳母,自己拉住盧簫的胳膊,跟她說話,“妹妹,這就是元箴大師,你還記得嗎?上次就是大師給你的那枚玉佩。”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盧簫臉上看,這才發現她直直盯著皇上,忙先對田從燾道歉:“皇上恕罪,小姑她……”她還沒解釋完,盧簫已經把目光轉到了元箴身上。
田從燾如夢方醒,道:“無礙。”這個姑娘的眼神……,他見過她麼?為什麼她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故人?
見陳皎寧略有些尷尬不安,郝羅博開口解圍:“這位就是盧姑娘麼?現在是痊癒了麼?”他也聽盧笙提過妹妹生病的事。
“是,好得多了。”陳皎寧應完以後就打算告退,“婆婆還在等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大師,待會兒還請您再給小姑看看。”
元箴回頭看了田從燾一眼,道:“既如此,老衲就先看看盧姑娘,道真師弟,煩你陪皇上先去禪房稍坐。”
道真應了,回頭請田從燾,田從燾向陳皎寧點頭致意,臨走之前,不由自主的又看向那位盧姑娘。巧的是,那位盧姑娘也在看他,兩人目光再次撞上,田從燾腳步一頓,這時郝羅博走到他身邊,擋住了那姑娘的視線,他這才跟道真他們一起去了禪房。
“我怎麼沒聽說盧笙還有個這麼大的妹妹?”坐下來喝茶的時候,田從燾想起問郝羅博。
郝羅博回道:“臣原來也不知道,是上次盧笙去長安翰林院的時候才聽說的。”
那姑娘看起來足有十七八歲了,卻還沒出嫁,陳皎寧又說她在學說話,剛寫幾個字,又說生病,什麼病會這樣?田從燾問:“她是生了什麼病?”
郝羅博道:“臣也不知,盧笙不願多談,臣也不好多問。”
道真插嘴:“一會兒元箴師兄回來,問問他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田從燾壓下心裡奇怪的感覺,與郝羅博說話:“我打算裁撤中書省,你父親調入禮部如何?”
郝羅博一愣,問道:“裁撤中書省?”
“嗯,除左右相外,餘皆裁撤,職權分入六部,六部尚書直接向左右相彙報。”田從燾解釋道,“中書省沿革至今,多為冗員,並未發揮應有的作用。”
郝羅博自然不會質疑他的決定,只道:“臣都聽皇上的。”
田從燾又道:“今科考中之後,我想派你去地方巡察。”他需要眼睛,需要確切的知道地方上推行變法的情況。
郝羅博還是說:“臣都聽皇上的。”
田從燾一笑:“除了上次提過的幾個人,你還有沒有人要推薦?”當日要不是郝羅博給了他一份支援他登位的名單,他可能還沒那麼快接受蘇太后的提議。
郝羅博想了想,回道:“有幾個今科士子,臣正想說給陛下聽。”
兩人談了一會兒正事,元箴終於回來,待他坐下之後,道真先笑道:“元箴師兄什麼時候都會給人看病了?”
“慚愧,於醫道一途,老衲實在只懂皮毛。不過那盧姑娘的病,本也非藥石可醫。”元箴慈眉善目,語氣溫和,看起來就是個得道高僧,比道真讓人信賴的多。
他這麼一說,在場三人都有些好奇,郝羅博就先問道:“哦?盧姑娘到底是什麼病?”
元箴似乎有些為難:“這個,盧家人不欲人知此事,老衲也不好多講。”他見皇上似乎也有些失望,又道,“至於說看病,那其實也算不得上看病,道真師弟可還記得入佛門之前,老衲在何處清修?”
道真回道:“清修?元箴師兄從前不是寄居道觀麼?”說完他想起剛才的見聞,前後一連通,“難道那位女施主是邪祟入侵?”
元箴失笑搖頭:“非也,只是自小魂魄不安,許是受過驚嚇的緣故,一直渾渾噩噩,對外物無所感知。我這裡正巧有些道門之物,就給了他們,好鎮住浮蕩不安的魂魄。”
這說法太過傳奇,田從燾難以置信,郝羅博倒興致勃勃:“這麼說,您給的東西管用了?”開始仔細問道門玄通。
“其實老衲也不甚懂,東西都是遊歷四方之時一些道友所贈,這用法也是聽他們說的,管不管用,事先也是不知的。不過這盧姑娘倒確實是好起來了,現在看來,已與常人無異。只是這許多年人事不知,難免要一概從頭學起。”元箴解釋道。
田從燾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一個從小痴呆的人,只是用了道家的所謂鎮魂之物,人就能恢復正常,這又不是仙俠小說……,想到這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