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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跟林太太一起辦的了,她哪能多話?
郝羅博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她的顧慮,就說:“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事早晚也得找陸姑娘拿個主意,不然等六月她出嫁了,你們這裡頭的事還不好辦呢!柳家未必樂意看見她還鋪陳著這一攤。”
叢蓮如早先還沒想這事,現在聽他一說,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晚上回去就跟養父養母說了郝羅博的話,想跟他們商量一下對策。
“這事你也不用慌。”叢康抿著小酒,慢條斯理的給叢蓮如分析,“女學的事兒咱們管不著,陸小姐要是不想開了,大不了就是你娘沒事做,回家來唄,你還少費些力氣呢!至於惠民堂,陸小姐要麼是作為陪嫁,要麼是交給陸家管,不論怎麼著,咱們家的那份兒都不變,有什麼可擔憂的?”
叢蓮如道:“可我擔心,若是陸姑娘連惠民堂都不想開了,那怎麼辦?”對她來說,惠民堂不僅是個她坐診的地方,甚至不僅是個鋪子,還是她和當初的陸姑娘一手創立的事業,她是不甘心見鋪子就這麼關停的。
誰知叢康一臉輕鬆的道:“那也簡單,到時咱們盤下來就是了!你放心,爹爹這裡有錢。”他給王爺辦事,賞錢一向豐厚,現在叢家早已今非昔比。
叢蓮如一想也對,他們還可以把鋪子盤下來呢!這樣就不怕陸姑娘不要這鋪子了。
她這裡剛安下心好好經營鋪子,沒想到等盧大奶奶到了長安,她們在陸家碰面時,陸姑娘竟然真想把惠民堂和女學裡自己的份子直接轉給盧大奶奶,讓她不由得又忐忑起來。
“這是為何?”陳皎寧很不解,“你經營的好好的,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
陸靜淑臉上微紅,低聲回道:“是家母的意思。出嫁之後,自不好比從前,有些事必然是不能再做的。以前貪玩,折騰了這一攤事兒,現在倒成了苦惱了。你若是不嫌棄,就接過去吧。”
陳皎寧難以置信,無論是她的羞澀,還是她對這一攤事業的描述,都讓陳皎寧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閨中密友。
“你,你真的因為要嫁給柳歆誠,就放棄辛苦做成的一切?”
聽到未婚夫的名字,陸靜淑臉上更紅了,她羞怯的回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對一般女子來說,也許確實是理所應當,可是,陸靜淑什麼時候成了一般女子?陳皎寧再次以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陸靜淑,直到她有些不安的問:“怎麼?你可是嫌麻煩,不肯……”
陳皎寧回神:“沒有,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這樣便宜我。”
“大奶奶說笑了,咱們二人的南貨鋪子,一向多虧有你經營,我不過是白跟著分紅。這惠民堂和女學,也多是要受累的事,我還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呢。”
原來她想甩開的只是惠民堂和女學,別的鋪子倒沒有脫手的意思,陳皎寧想著,到她手裡總比到別人手裡強,而且萬一有一天陸靜淑的性子又轉回來了,她們還可以一起經營,也就應下了這事,讓陸靜淑給她報個價。
陸靜淑卻說女學是需要出人出力的事兒,惠民堂的股就當是她補償陳皎寧的了,不需要她給錢。
陳皎寧哪裡肯答應,還是讓叢蓮如算了一筆賬,按實際金額給了銀子。陸靜淑推辭不過,又把這錢當做追加的本金,放進了她們二人合夥開的鋪子裡。
在女人們交割的同時,男人們也在八仙樓來了一場久別重逢的歡聚。
“真沒想到你也會回到長安來。”柳歆誠笑著對盧笙說。
盧笙一嘆:“是啊,誰能想到,眼下竟只有長安才是個清淨的地方了。”
清丈土地之事涉及好幾個省,但是目前皇上還沒有動西京的意思,估計以後也未必會動。而長安這邊的官員,要麼是沒門路的,要麼是不受皇上待見的,再剩下就是養老的,基本上沒有爭鬥,所以在紛紛擾擾的如今,竟真的成了一個世外桃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郝羅博笑眯眯的接話,“正好能趕上誠哥兒成親。”
於是話題立刻就轉到了柳歆誠的婚事上,盧笙道:“我真沒想到你的婚事最後還是落在了陸姑娘這裡。”
郝羅博跟著點頭:“我也沒想到。”
柳歆誠白了他表哥一眼,對盧笙道:“我還沒想到你和陳,和嫂夫人呢!對了,聽說你們太太也回來了?”
“對,舍妹漸有好轉,母親帶著她回來散散心。”
郝羅博驚詫:“盧兄弟還有個妹妹麼?”
柳歆誠也很驚詫:“是哪個神醫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