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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的破財?……”
“財,只能破給仇家。要多少,給多少,只有讓他們捨不得這宗銀子,才會從根子上息訟。”
“哥,你真是幹大事的人!”
“這事兒,你要親自帶著你兒子去辦,連夜辦好!” 。 想看書來
第四十六章 彈劾風暴
崇文閣內。
桑斯推門而入:“諸位先生辛苦了!”
正在閱覽公文的三位都有些詫異:“桑公公?”
“皇帝有個御札,讓內閣轉給戶部去。”桑斯說著,將御札放在案頭上。
內閣次輔席覺拿起御札,鄭戲、徐安湊近去看,都傻了眼:“五十萬兩?!”那道御札又被放回桌上,無人再動。
桑斯故意把話題引向託密爾:“先生沒想到會是咱家來內閣傳旨吧?德公公告了假,他家裡出了點事。”
閣臣們:“什麼事?”
“小事。他侄子與人搶個青樓女子而把人家的一隻眼睛給弄瞎了!”
席覺不滿道:“把人的眼睛給弄瞎了!還是小事嗎?”
桑斯道:“要是別人吧,那是大事,可擱到咱德公公身上,誰會幫那苦主出頭來說話呢?嗯?!”
席覺很耿直:“朝中那班言官就該出來講話!”
“我看不敢。除非你老先生出面去說。”桑斯挨近對方輕聲道:“我給先生透個風,那苦主是王娘娘的親戚。”
“喔?!走,對言官說去!那裡,有我的好幾個門生。”
桑斯說:“我也去?”
席覺說:“你是知情者,桑公公,走!”
鄭戲肚子裡暗罵:“狗咬狗,一嘴毛!”
御史朝房。
桑斯趁著德髁出宮這個難得的機會,和席覺一起在御史中燒了把火。這把火點著,御史們七嘴八舌地歷數起德髁的罪狀來。
中年御史牛德勝立起來問:“幾條啦?給念念!”
秉筆的御史念起來:“彈劾德髁罪行疏……一、德髁縱容家人仗勢橫行,搶奪民女,致人重殘;二、德髁掌管內廠,凡罷黜官員潛回京師者,均收為爪牙;三、德髁的店鋪遍及猿京,府宅豪華勝於王公;四、聞說皇上所徵的嬪妃,內有一絕色女子,被德髁霸佔位妻子;五、……”
牛德勝制止道:“慢著,第四條的‘聞說’應該刪除……既然上疏,就不能含糊其詞。”
秉筆者望著大家。
有人附和:“說的不錯。知而不言,是我等之過;斷明虛實,則是大理寺之責。”
秉筆者說:“好,刪除。五、私扣漕糧五船。”
一御史插話:“‘私扣’不妥吧?那是賑濟災區的救命糧,得用‘劫奪’!”
另一御史道:“對!‘劫奪’一詞甚妥!”
一老年御史轉問鄭戲:“鄭先生,內閣幾位大臣,難道對德髁的劣跡一無所知?!”
席覺笑道:“你們難道不知,那託密爾老賊把持朝綱,把我們的內閣也變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我們敢怒而不敢言,敢言而遞不上奏摺,都被那德髁給扣了!”
牛德勝拍案而起,“脫、德兩人相互勾結,也算作一條!”
御史們又發起了高潮。
“哎哎,還聽說德髁的臥床下游黃帳,這是僭越之舉!”
“僭越之心,早已露了!諸位還記得上次皇帝上朝,德閹大模大樣在龍廷上面受吾等朝拜之事嗎?”
“記得記得,僭越之心,昭然若揭!”
桑斯見大事已成,對秉筆者說:“不過,這些條款,還是由各人具奏為好,年月也該參差。”
老年御史心存疑慮:“這個……席先生,這都是門檻裡的話,二位不來,平時也在悄悄傳說的,所以彼此不存顧忌。真要是往上送,還得瞅準時機。德髁還在皇上跟前,我們敢嗎?”
御史異口同聲地道:“正是,正是!”
桑斯急於掃除他們的這層顧慮:“哎呀,外廷以為皇上護著德髁,其實,德髁早就失寵多時了,只是沒個由頭,不好動他。你們給皇上送去這個由頭,皇上高興著呢?”
御史們不敢輕信:“果真如此?”
桑斯擺出理由:“你們想,皇帝大了,有自己的主見,那個德髁卻偏偏管著皇上,你說皇上能夠忍受嗎?”
御史們頻頻點頭。
壽春亭。
王貴妃道:“今兒個怎麼沒看見德髁?”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