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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襲擊我們的暴徒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我連殺死我前夫的那幾名暴徒的模樣也忘記了,我只記得我抱著米羞躲在臭水溝中,滿臉淚水,我拼命捂住米羞的嘴,米羞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看著自己父親的手垂拉在水溝邊緣……”
那夜,在雅加達的那間許多華人原以為安全的商場內,印尼軍人為暴徒炸開了商場的大門,無數暴徒蜂擁而入,用各種武器殘忍地殺害著在裡面的每個人,無論男女老幼,尖叫聲,慘叫聲混成一團,他們開始屠殺男人,剝他們的臉皮和頭皮,開始輪番糟蹋婦女兒童。阿米的前夫帶著他們躲進了更衣間內,用東西頂著門口,雙手緊緊抓著那柄血跡斑斑的砍刀,但臉上卻帶著笑容,示意阿米和米羞千萬不要害怕。
“別怕,有我!”這是阿米的前夫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門被暴徒們瘋狂撞著,印尼計程車兵開始用槍對著門口掃shè,阿米的前夫胳膊雖然中彈,但依然堅持著將他們送出視窗,接著爬出去,吃力地開啟臭水溝的水泥蓋,讓他們躲進去,隨後在表面蓋上垃圾,完成這一切之後,正要引開暴徒,但已經來不及了,十來個暴徒衝了出來,用手中的各種武器捅向阿米的前夫。
仇恨,他們眼中全是仇恨,全是謊謬的仇恨,他們恨在這個國家只佔10%人口的華人,卻控制了95%以上的經濟。他們將自己的貧窮,將自己遭受的苦難完全歸結在中國人的身上,同時張大嘴巴等著西方人給他們餵食用血腥帶來的虛假min ;zhu……
阿米的前夫倒下去,已經氣絕身亡,那隻手搭在臭水溝的上面,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朝下流淌著,阿米捂住米羞的嘴巴,含著眼淚在那看著,聽著上面暴徒們的嘶吼聲,狂叫聲,咒罵聲,彷彿他們殺死了這個中國人之後,便會住上漂亮堅固的房子,每ri都能吃上熱飯喝上美酒,過上安逸的ri子,還能拿著選票打著總統的臉說:“你不讓我有錢,我就不讓你當總統!”
你真以為自己手中那張選票可以決定哪位總統的命運?
百姓總是愚蠢的,否則為何無論哪場戰爭,在前線拼命的總是那些被宗教思想亦或者民族思維禁錮的普通百姓,遭殃的也是那些流著淚,只渴望過上安穩ri子的無辜平民,而發動戰爭,坐享勝利果實的總是那些高高在上,手握重權,前一小時還打得不可開交,後一小時就握手言和,把酒言歡的統治者。
……
三天,整整三天阿米和米羞都躲在臭水溝之中,忍受著惡臭,強撐著身體,最後竟然舔著阿米手腕上的已經乾涸的血液以此維持身體機能的正常運轉。第三天晚上,她們終於被當地教會的一位老人救了出來,兩人攙扶著抱著米羞的阿米從背街偷偷走出來的時候,阿米驚訝地看著街上堆積如山的屍體,那一瞬間都忘記了該如何呼吸。
“不要看!米羞!不要看!”阿米捂住米羞的眼睛,感覺米羞的眼淚從指縫之中流淌下去,而她的眼淚早已流乾了,眼眶中流出來的只有血。
此時,一個身受重傷的印尼人朝著他們爬行過來,似乎在求救,阿米盯著旁邊的那塊石頭,放下痛苦的米羞抓起石頭就要砸下去,卻被那位老人抓住雙手,隨後老人低聲道:“收起你的劍,凡動劍的人,必死於劍下……”
阿米回憶到這,搖頭道:“那時候,我還傻乎乎的認為那老人瘋了,我拿到的是石頭,為什麼要說是劍?後來我才知道他說的是《新約》中的一句話。我和米羞在老人的幫助下,逃離了印尼,去了泰國,又去了一個華人佔10%人口,卻控制著95%以上經濟的國家,惶惶不可終ri地過著ri子……”。)
第二十五章(下)獵人的獵人
高尚的汽車停下來了,眾人從阿米的回憶之中清醒過來,都看向視窗的方向,只聽到高尚說:“大家坐穩了,前面沒有路了,咱們得走小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面對的就不再是菜鳥,而是真正的職業賞金獵人!”
現在他們距離邊境線還有很遠的距離,至少還有一天一夜,雖說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誰也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按照高尚的說法,他們離開這個車廂,就會面臨被打死,但這種機率也很小,畢竟賞金獵人的座右銘就是:要活人,不要死屍。
怪車開始在崎嶇又不平坦的小路上行駛,七個輪胎髮揮了自身的最大作用,柴油發動機也爆發出怪異的轟鳴聲,完全掩飾住了不遠處叢林中傳來的慘叫聲,但車內的顧懷翼還是睜大眼睛,貼著車廂仔細去聆聽著。
幾十米外的灌木叢中,兩個搭檔的賞金獵人躺在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