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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禕仍然神色平靜,殿中死一般地寂靜,突然費禕抽出腰間佩劍,一劍砍向桌案一角,然後目視左上45度說道:“我若不取漢朝而帶之,有如此案!”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劍下去,桌案除了多了一道淺淺的劍痕外沒有發生任何損壞。
傍晚,有人提議到陳倉集市中找一家小吃店解決晚飯,費禕感覺這個提議很好,隨帶著一行文武前往坊間覓食。見到一家三層高的麵館,掛著一塊上書“湯麵王子”牌匾,費禕說道:“就這裡吧,很久沒吃麵了。”
眾人不敢反對,隨著費禕的腳步魚貫而入,來到二樓,找了一張靠近視窗的圓桌圍成一圈坐下,小二一臉熱情地地上選單,說道:“各位大爺,吃點什麼,請儘管吩咐,我們這裡是陳倉甚至是整個涼州最美味的麵館。”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夏侯尚、楊松、黃皓點了辣肉面,韓馥、高翔點了大排面,其中高翔那份加了荷包蛋,馬邈點的是雪菜肉絲麵,費禕則點了該店的人氣產品蘋果韭菜面!程昱沒有點面,而是隻點了一盅大紅袍。另外商議後眾人又叫了一盤醬牛肉,一盤酒鬼花生,一壺西鳳酒。
小二心中暗罵:“這群傢伙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一群窮癟三兒,白瞎了這麼好的雅座。”心中雖這麼想,嘴上卻不好說,還是滿臉堆笑地說道:“好嘞!各位爺請先坐,小的這就去安排。”
等候上菜期間,眾人無話,顯然還是沒有從長安之戰的失利之中緩過神來,良久,西鳳酒先被送上。夏侯尚主動為眾人斟滿,發聲鼓勵道:“此戰雖敗,我涼州諸郡仍帶甲十餘萬,戰馬無數,只要好生操練兵馬,廣募勇士,早晚可以捲土重來。”
費禕聞言拍了拍夏侯尚道:“伯仁說得很對,為了捲土重來,我們乾一杯!”眾人便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連平時不太飲酒的程昱也受到感染,喝了一杯。一杯下肚,飯桌的氣氛也逐漸被活躍起來,大家點的麵條陸續送上,約莫三盞茶的功夫,大家酒足飯飽準備離開。
忽得楊松指著鄰桌的一面大漢招呼眾人去看,只見此人面板黝黑,一圈霸氣的絡腮鬍,目光炯炯有神,面前放的是八壺西鳳酒,只見大漢一壺接一壺抄起來來往嘴裡灌,費禕一行以及周圍的食客們看得是目瞪口呆,不多時,大漢就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一掌拍在飯桌上怒吼道:“面呢!?我的面呢!我酒都喝完了怎麼面還不上來。”小二趕忙上前賠笑,表示這就去催促。
頃刻功夫,大漢點的咖哩牛肉麵便呈現在面前,大漢正欲舉起筷子風捲殘雲地幹掉這盤熱騰騰的麵條時,突然臉色一僵,隨後一把抓住不遠處小二的衣領,小二如同一隻玩偶一般被大漢提起,兩腳在空中不停蹬踏,哭喊道:“客官……客官有話好好說,為何動怒啊?!”
大漢將小二扔到桌角,指著麵碗怒道:“你自己看!”小二順著大漢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碗中一隻瓢蟲正翩翩起舞,小二愣了一愣,叫嚷道:“冤枉啊……大爺……”不等他說完,大漢再次將其一把抓起,直接從二樓視窗扔了下去,然後將桌子掀翻,周圍的顧客見狀紛紛避之不及,逃出麵館,大漢還覺得不解氣,將邊上好幾套桌椅全部砸爛。
費禕心中嘖嘖稱奇,暗思:“此人身手如此了得,若能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定。”隨後在楊松耳邊耳語幾句,楊松領命,在一邊等了一會,見大漢砸得也累了,上前拱手道:“這位壯士,我家主人想和你聊聊,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漢斜睨了一眼,冷聲說道:“讓他自己過來。”
楊松一臉尷尬,回稟費禕,費禕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大漢走去,說道:“敢問壯士怎麼稱呼?”大漢解下腰間的佩劍,扔給費禕,說道:“自己看吧!”費禕解下寶劍,只見劍鞘之中赫然刻著四個大字:關西華雄。
費禕將寶劍還給華雄,笑道:“壯士果然人如其名,頗有英雄氣概,在下乃是涼州牧費禕,見壯士身手了得,有意邀請壯士加入我西涼軍施展才華,不知意下如何?”
華雄聽到費禕兩個字,不由一怔,上下打量了費禕一番,然後問道:“你就是費禕?”費禕道:“我身份證沒有帶出來,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就是費禕。”
華雄又道:“你們剛剛在長安被聯軍打敗,似乎前景不佳,憑什麼讓我加入你們。”
費禕說道:“壯士此言差矣,此戰我們雖然遭遇了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