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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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老怪撇撇嘴，“小素素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因為鬼丫頭要練那個什麼附魔功啊！我這不是也勸過她嘛……”

“但是沒勸住！”凌雲芷素瞥一眼岐山老怪，她就知道，一定有事。“很久沒見她了，她老人家還好嗎？”

“走吧，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岐山老怪起身說道。

盡負天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世上最像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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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很美的女人叫做千媚。這個女人有一手很俊的暗器功夫，本是京城一座鏢局的大小姐。可後來不知因為何事被人毀了容，便從此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沒過兩年，江湖中出現一個叫做“鬼丫頭”的女子，常年跟在一個叫做鬼婆婆的老太婆身邊，而這個鬼婆婆正是當年魔教天地神鬼四大護法中的鬼護法。而這個鬼丫頭正是被人毀去容顏的千媚。

回到岐山魔窟，岐山老怪消失了一陣子，再出現在凌雲芷素面前已經變成一個翩翩俊男了。

“怎麼樣，小素素，我‘天合神君’伊梓離還是這麼氣度不凡英偉挺拔吧？”岐山老怪伊梓離一臉笑意看著凌雲芷素問道。原來他便是天地神鬼四大護法中的神護法。

凌雲芷素不由得輕笑出聲，她承認，伊梓離有著讓人一眼望去便能沉溺其中的鳳眸，挺毅的鼻樑，薄而紅潤的唇瓣，最讓人陶醉的是他的笑，邪邪一笑，一個若有似無的梨渦便會出現在臉頰。她還從沒有見過有任何一個人會長得比他跟能**人，若是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男人那便是——邪魅。不過，凌雲芷素還是淡淡說道：“老樣子，沒變化，沒長進。”

“我的小素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太傷心了，要知道舉目天下，還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說我呢！”伊梓離一臉受傷，一對鳳眼含冤似嗔的看著凌雲芷素。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打擊了，如果沒有，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女人。”凌雲芷素語氣依舊清淡。

“那怎麼可以！”伊梓離聞言跳起來說道：“要是小素素都不是女人，這天下就沒有女人了！”

“鬼呢？”凌雲芷素懶得搭理伊梓離那自戀到莫名其妙的神經，冷聲問道。

“現在這個時辰她應該是在血池裡練功。”伊梓離摸了摸鼻子，看著凌雲芷素的眼神中淡淡洩露的一絲厭惡，他知道通常這個時候就代表凌雲芷素很不喜歡某個人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知道，在凌雲芷素的眼中，誰都是一樣的，不管你是哪路人也不管你長得美醜更不論你脾氣好壞，她一律冷冷清清。但只有一種例外，那就是能讓她那雙什麼都沒有的清澈眼眸裡淡淡升起情緒的人，向來活不了太久。伊梓離邪邪一笑，他倒是不介意看看鬼丫頭能在凌雲芷素的手中活多久。

“你的天合陰陽練成了？”凌雲芷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明。

說到這個，伊梓離不由得笑得很得意，“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是誰。”話一說完，眼神還不忘朝凌雲芷素瞄去。卻神情一滯，只見凌雲芷素那淡若幽蘭的面容上浮起一陣冷意，好在的是凌雲芷素的眼中並沒有絲毫波動。伊梓離頓時明白，他貌似說錯話了。

好一會兒，凌雲芷素緩緩閉上雙眼，沉默讓這黑壓壓的魔窟大廳瀰漫起一絲莫可名狀的氣氛。時間慢慢流過，伊梓離看著凌雲芷素，眼中有著讓人難以洞悉的光彩。

“梓離，我們相識多少年了？”凌雲芷素依舊閉著眼，聲音有著難以捉摸的飄忽。

伊梓離嘴角微翹，“十五年了……從我第一次偷偷進宮看你的那一次到今天，已經十五年了。”

“都這麼久了麼……”凌雲芷素淡淡的聲音裡竟充滿了一股濃濃的疲憊。

伊梓離在凌雲芷素身旁緩緩坐下，也學著凌雲芷素輕輕閉上雙眼，“想要我為你做點兒什麼嗎？”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入宮暴露我身份的事內疚？”凌雲芷素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微笑。

伊梓離也笑了起來，“如果可以，我寧願再遲些認識你多好。你就不會中那樣的奇毒了。”

“我帶來了碧玉。”

伊梓離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那閉著雙眼的臉上依然微微笑著，“給我的？”

“是的。”凌雲芷素沒有否認。

“呵呵……”伊梓離笑得很愉快，緩緩睜開眼來，偏過頭看向凌雲芷素，“芷素，六年前我就想問你，你真捨得讓我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