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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過來,他皺眉,花白的鬢邊有浸浸的汗水滲出,綠綺被點了睡穴,平靜地躺著,兩條斷腿軟軟地垂著,好像一株被雨打過的花瓣,隨時都有可能凋零。
“王妃,這位姑娘骨頭被壓碎,必須開刀接骨!”專業的字眼,冷冰冰的話語,瞬間擊中了所有人!
“大夫,可以接好嗎?”舒傲緊張地問道。
大夫嚴肅地說:“接不接得好要看骨頭粉碎的程度,就算接不好也需開刀,取出碎骨,否則她必終生癱瘓!”
屋內靜得聽到得各人的呼吸聲,綰心把手心都掐出了血,她知道此時拖不得,必須馬上做決定,她緩緩地點頭:“好!”
赫連以天拳手捏得極緊,若是她不好,他豈不愧疚一生?
綠綺那憤恨的絕望的眼神,如兩把刀刺得他喘不過氣來,倘若她真從此殘疾,他必會負起責任!
冰冷的刀如一把利劍,輕輕地劃破關節處,大夫的眼神集了起來,緊張的挑出碎骨,清理傷口,所有的人在門外無聲而又焦慮地等待著。
良久,滿臉是汗的大夫走了出來,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不約而同地問道:“怎麼樣,大夫?”
大夫緩緩地說:“因為她碎骨太多,所以已經接不上去了!”
啊?眾人大驚,一齊抬眼望向,那青牆裡躺著的人兒,那麼年輕,那麼鮮嫩,前一刻還歡跳如常,這一刻卻已經不能行動,這種結果是誰也不願意接受的!
一園的春花綻著最後的熱烈,在暮春的陽光裡開放著,也許一場春雨打過便會凋殘一地,一如紅顏輕薄的生命。
空氣中靜靜地流淌著花的甜香,但人的神經卻繃得極緊,綰心嘴唇發白,顫抖地說:“求你,大夫,一定要救救她,她還年輕……”
赫連以天也扯著他胳膊,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你是最有名的大夫,你一定有辦法……”
那大夫拈鬚道:“她的骨暫時不能接起來,我已經上了藥,聽說燕國有一種名貴的藥叫黑玉斷續膏,能生骨長肉,如果能拿到此藥,這位姑娘的腿或許可以有救!”
他說完嘆息著背起藥箱,不理眾人的懇求,徑直走出了王府。
“我去!”赫連以天毫不猶豫地說。
“不行!”綰心阻止道:“燕國和馬項是仇國,你去豈不等於白白送死?”
“我和他一起去!”舒傲揚聲道,赫連以天堅持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再勸了,我壓斷了她的腿,自然會負責的,倘若醫不好綠綺,我會照顧她的一輩子的!”
“不可以!”綰心斷然拒絕,但赫連以天執意如此,也不答言搶出了王府,留下一臉著急的綰心。
真是左右難以兼顧,急得她團團轉,正在這時屋內的綠綺已經醒來,她感覺雙腿關節處如斬斷了一般痛得刺骨,艱難地抬起頭看到被固定的雙腿禁不住驚叫出了聲,舒傲和綰心趕緊走了進去。
她惶恐,無助,害怕地拉著舒傲的手喃喃地說:“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啊?是不是斷了?”
舒傲不忍說實話,但此事她早晚都要知道,拍著她的肩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綰心拭淚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只是這藥比較難取,天兒已經去取了!”
綠綺面如死灰,雙眼無神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腿真的斷了,那我以後怎麼走路,怎麼做事?”她抬頭,一雙含著怒氣的雙眸逼視著綰心質問道:“王妃,以後我怎麼服侍你?大少爺,我還能到你房裡聽你教詩嗎?啊?”
這聲音如此絕望,明明是不甘的,痛苦的,但又抱著一絲希望。
綰心流淚,抱著她失聲痛哭:“傻孩子,傻孩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會有人照顧你的,你再也不用為我做事了,我一定讓人遍尋靈藥,替你醫好腿傷!”
舒傲反握著她微微發抖,關節發白的手,輕輕地安慰道:“可以的,我會教你做詩的,只要你喜歡,隨時都可以去我的房中!”
“不要,我不要人照顧,我寧願服侍王妃啊!”她哭得淚流滿面,內心的傷痛壓過了腿痛,現在她只想尋死!
綰心看出她的想法,抱著她替她擦去眼淚:“好孩子,你的路還長,這腿也不是沒有希望,一切要向前看,沒有過不去的坷,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義女,是王府的郡主,我定會讓你享盡富貴,為你覓得一門好親事!”
綠綺流著淚苦笑,她應該感覺到幸福不是嗎?
有人為她找藥,王妃收她為義女,大少爺也如此的厚待她,可是這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