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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了進來。
“以後叫我先生吧。”周不疑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拿起了塵封已久的紫郢劍。“敲響太華鍾,十八下。”
“十八下?掌門…先生你下定決心了?”作為周不疑的隨身侍女,冰盈自然明白,連敲太華鍾十八下,這對於華山派意味著什麼。那是華山派生死攸關,召集所有力量拼死一搏的訊號。而今,值得華山派這麼做的,其實也就是那樁被周不疑強行壓下來的事情了
“敲吧。”周不疑闔上了雙目,太華鐘敲響過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從此以後,他要面對的是數百萬的大漠蠻部,方不離層出不窮的算計,天下人的質疑。從以往後他再也不是華山派的掌門,而是一方諸侯。甚至…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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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給我跟上。小心點!”一列列頭上綁著白色頭帶的華山**趁著月色摸進了西安府。與此同時,陝西藩司衙門、臬司衙門還有新政中設立的幾個衙門的主官卻聚集在了都司衙門裡,對著一張從京師發來的急件愁眉苦臉。
在方不離被貶斥出外的一年裡,他遍佈天下的黨徒可就遭殃了,州府縣的知州知府知縣也就罷了,不值得朝堂上的公卿大臣們關注。朝堂上的新黨成員,能被驅逐得動的早就跟這方不離一起出外了,剩下來的這些,一個比一個的背景雄厚。遭殃最多的,也就是三司衙門跟工商局、殖業局、稅務局等衙門的官員。
而陝西作為方不離新政的始發站,自然也就受到了舊黨元老們的重點關注。原陝西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王斯同、原陝西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邱泰艮,原提舉陝西工商局曹得、原提舉陝西殖業局張文翔、原提舉陝西稅務局謝贇一月之間,要不是兒子流連賭場就是兄弟欺壓良善。紛紛被貶到遼東,陪方不離吃火鍋去了。
現在的三司衙門,是舊黨的幾位大佬的子侄故舊把控著,這一年裡面,這三位新政沒有廢除幾樁,錢可沒有在裡面少撈,逼得幾家商鋪的老闆差些沒有上吊。現在方不離回京,還成為了中書省丞相,他們這些毀掉方不離心血的,方不離能放得過他們?把他們送到嶺南吃荔枝都是好的,要是心狠一些,直接滿門抄斬。憑藉他們犯下的罪行,足夠了。
“我的藩臺大人,你還猶豫個什麼?若不速下決斷,等方不離把京師的處置妥當了,空出手來就要來收拾咱們了!”說話的是臬司衙門的主官,按察使程民,他是永樂十一年的進士,熬了半輩子才熬到了一個按察使。不過這也殊為不易了。要不是抱上了王直的大粗腿,憑他那個只會喝酒,號稱‘無為而治’的行為習慣,能當得上按察使才出鬼了。
“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麼?中書省自我皇明太祖皇帝之後,便已經廢除中書省。方不離趁火打劫,逼著太后重開中書省,這已然是犯了忌諱,等局勢稍有緩和,太后不會放過這反相畢露的奸賊的吧。”
藩臺還在猶豫,程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他是要自己趁著新黨多未復職,天下多為舊黨眾人掌控的的時候,清君側。不惜將河套割讓瓦剌,也要將方不離的新黨,徹底驅逐出朝廷。不,不只是驅除出朝廷,而是將新黨徹底摒除在大明政壇之外。子女世世代代不得進入官場,在教坊司中人人**樂。
“藩臺,你以為就太后她們幾個女人,就能鬥得過官場沉浮數十年,黨徒遍及天下兩京一十三省的方不離?二十年了,楊榮、楊士奇、楊溥三位閣老、金幼孜金大學士、胡部堂他們這些些太祖太宗血雨腥風的朝爭中走過來的前輩,哪一個不想著將方不離踢出官場。可誰又成功了?孫太后、錢皇后,除了佔據正統大義,不管是以權勢名望還是手腕計謀,有一樣比得過三位楊閣老、胡部堂他們麼?連他們都對方不離無計可施,幾個女人幾個太監又能拿方不離如何?要是咱們坐視不理,任由方不離施為,咱們一家生死尚在其次,恐怕這大明朝今後就要易主了!”
“哈!果然還是你們這些當官兒的心狠。”正在此時,從門外傳出來一陣笑聲。幾位**一陣驚恐,他們可是在商議‘清君側’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那可了不得。可等他們見到衝進門來的那個布衣男子的時候,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君子劍嶽先生,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其實他們的心裡已經隱隱知道嶽不群或者說華山派是要來作什麼了。深夜率領大隊人馬,不得召見,擅自衝進布政司衙門,除了造反還能如何?只是他們也沒有算到,這群武林俠客這麼生猛,竟然說造反就造反。也好,不用糾結以後萬一要是失敗,朝廷問罪首犯會如何。弄不好還能混一個反正之功護身,到時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