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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跟著幫大軍轉運的民夫、騾馬非得上百餘萬不止,一場打下來,能不能滅了別失八里不說,海內虛耗都是輕的。就而今朝廷的家底,這仗打不起來。
這些事情,楊榮心裡很明白,那封信也只是試探一二而已。方不離轉眼就把這些給想清楚了,他所擔心的只是經濟開發區建成以前,就被外力介入,半道崩狙。所幸,現在還不是後來內閣幾如宰相的弘治正德年間,文官集團方興未艾,只要不惹得如日中天的勳貴世家動手,一切都好商量。
不過這次也給方不離敲響了一個警鐘,像陝西這等地少人多,交通又不甚便利,還偏偏跟塞外蠻族接壤的地方,盯著的眼睛太多,地方上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讓這裡成為撬動新產業的支點卻是差勁了些,遠不如浙直來的合適。也就因此,這次陝豫開發新區比其預想的規模,小了不少。
可就算如此,華山派的一票高高在上的武林名宿們也感覺到了經濟開發區給華山派,或者說是給他們自己帶來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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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派朝陽峰懷仁堂內
堂內一片愁雲慘淡,所有人都苦著一張臉,一隻手託著下巴,一隻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擊,桌子都在晃動,顯然是這些武林中的高手們心思滿腹,拿捏不住力道,快要把桌子給拆了。也許不是所有人,因為至少周不疑和崔不破是鎮定自若,周不疑還在優哉遊哉的喝茶。
“大師兄,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胡不歸沉不住氣,走到了周不疑的面前,“潼關莊子裡的佃戶昨天又走了幾百個,現在潼關的莊子已經有一半沒人耕種,長成的麥子也缺人手收割,要是等到霜降,今年的收成可就白瞎了。沒了收成,且不說咱們華山派吃什麼,就連今年的秋糧,可都交不上去了。”
周不疑直直地看著胡不歸,好像在大量什麼怪物一樣,直到胡不歸都有些發毛了,這才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有什麼辦法?把租子降下去?這兩年咱們華山派的租子一降再降,已經是陝西最低的了,再降?再降就要咱們倒貼了!你要是有什麼奇思妙想,倒是跟我講啊!”周不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
胡不歸訕然道:“可…可咱們也不能這樣乾等下去,坐吃山空吧…”看著周不疑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看著周不疑冷得能滴水成冰的目光,胡不歸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不可聞,訕訕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過別看他面上一片順服,可他的心裡卻是委屈的很,都是為了華山派,周不疑這麼說他,也的確是太過分了些。
“胡師弟莫要著急,大師兄早就有了對策。”眼見周不疑動怒,崔不破趕忙出來做和事老,拿出來了一本賬簿,翻開來一頁一頁地對著眾人說道,“這幾個礦,透過競拍,都已經被到了咱們的手上,崔師弟也過去潼關開了幾個工坊、店鋪。而今在我華山派名下產業裡面討生活的,不比以前的少。每月的收入,相比之前還要高上不少,足夠應付今年的兩稅。”
“有錢有什麼用?朝廷兩稅收得可都是糧食、絲麻這些物事。這銀子。。。”胡不歸有些遲疑,也怪不得他,大明朝廷或者說自戰國以來,中原都是實行的實物稅,收得都是絲綢、糧米、棉麻、香料這些東西,從來沒有過直接收銀子的先例。就是有再多的銀子,又有什麼用處?到時候還要花功夫採買運輸,多的錢都出了,還不如以前來的划算。
這時候臉色如水一般沉寂的周不疑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居然浮現出來幾許笑意;“那是以前的老黃曆了,感謝方不離吧。撫臺衙門下令,今年秋稅不收實物,只要銀錢。不過也對,方不離那不是經濟開發區麼?他不是要殖產興業麼?要是還收糧油絲麻之類的實物,還怎麼殖產興業?還怎麼繼續他的開發區?”
“方不離就不怕…就不怕我們華山派藉著他的東風,再度壯大?成長到他狠下心也收拾不了的地步?”胡不歸有些不敢相信,方不離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給華山派鑽,而且還讓華山派聚集了這麼多的人手,建立了這麼大的產業。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他不是來收拾華山的麼?
“經濟開發區嘛。在陝西想搞工業革命,華山派繞得開?”周不疑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一般,沒錯,京城楊榮之所以會寫那封信,就是周不疑在後面操控,他讓人買通了楊榮的一位清客,奉上了一片表文。清客得了銀子,又有了幕主的看重,華山派得到了方不離的收縮,還能乘著這一股東風發展一下,何樂而不為?
“工業革命?革命?革命…難道…難道說這方不離是…是想要造反?掌門師兄,好機會啊!”聽到革命這詞兒,眾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