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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的看了棠硐且博仁一眼,周不疑斥責道:“虧你還是佛門中人,竟然!”周不疑越想越噁心越想越噁心,也懶得作什麼保留了,左手迸成劍指,一道紫芒盈縮其上,紫郢劍上也是如此,兩相交擊,那響聲只震得對手耳中嗡嗡作響,棠硐且博仁修行多年,可之前消耗過重,只能將降魔金剛杵夾在腋下,雙手結成寶瓶印,三脈七輪之間寶瓶氣全力運轉,以作抵擋。多了些許時候,周不疑停下敲擊,卻見的他將紫郢劍往地上一插,右手迸成劍指,一拉一引,一道紫氣從劍指中灌注道紫郢劍身上,劍身紫光四射,紫郢劍不住震動。
棠硐且博仁不知道周不疑在弄些什麼玄虛,可看這架勢,周不疑要使出來的,恐怕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招數。之前周不疑迅捷的反應,棠硐且博仁也看出來了,這小子憋著壞呢,既然周不疑並非是用了什麼禁忌法門,那麼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小子不知道周清玄是怎麼調教的,周清玄竟然調教出來這麼一位小怪物。
“逃吧。”棠硐且博仁現在腦子裡只有這麼兩個字。他也不管周不疑有什麼玄虛,一躍而起,退到頓珠尼瑪次仁身邊,從頓珠尼瑪次仁的背後抽出來綁縛著的另一根鐵棒,右臂平伸推出,手臂突感痠軟,竟然推不到盡頭。原來頓珠尼瑪次仁這鐵棒雖然不過區區三十餘斤。棠硐且博仁之前與周不疑激鬥,又用了那幾招損耗極大的強招,內力多有不足。加諸手上還有一柄金剛降魔杵,看起來雖然不大,分量卻是十足。
這時候棠硐且博仁強行揮動,力道略感不支,當即縮回,金剛降魔杵護在胸前,又將鐵棒交付頓珠尼瑪次仁手上,用藏語說道:“用釋迦擲象功。”頓珠尼瑪次仁看了鐵棒一眼,極為不捨,可這是上師的命令,他又如何可以違抗?頓珠尼瑪次仁將鐵棒往周不疑當胸擲了過去。他這一擲,是天竺佛家的一種極厲害武功,叫作釋迦擲象功。據佛經中言:釋迦佛為太子時,一日出城,大象礙路,太子手提象足,擲向高空,過三日後,象還墮地。
本來這門武功是天竺獨具,藏地密宗雖然與天竺交流頻繁,可這門絕學向來被天竺佛宗珍之又重的收藏,一直到宋末時天竺高手尼摩星隨蒙古大軍入中原,尼摩星不知天高地厚,挑戰金剛寺當時的寺主金輪法王,失敗身死,金輪法王幫著尼摩星入土為安,這門絕學也就自然落到了金剛寺的手上。後來金輪法王死後,金剛寺主持藏地政教事務,數代之後,一分為四,香巴噶舉派趁火打劫,這門功夫也就流傳到了香巴噶舉派護教鐵棒喇嘛的手上。
投擲過後,棠硐且博仁也不看是否擊中,就是正正砸中周不疑,以周不疑的功力,也傷不得其半分,本就只是為了阻礙一二。棠硐且博仁拿著頓珠尼瑪次仁就要離開,剛一發力,只覺得腳下一空,兩人一下就落了下去。
“地龍翻身?”棠硐且博仁仔細觀察周圍,只看見自己和頓珠尼瑪次仁落入了一道長長的裂縫之中,他不能相信自己這麼背運,不過只是上華山做過一場,竟然就碰上了地震?很快他就知道了,不是地震。
因為周不疑和嶽不群幾人走過來了,站在裂縫邊兒上指指點點,棠硐且博仁瞧出便宜,突然欺上,長臂倏伸,便要將嶽不群和高不成拉下裂縫。嶽不群眼疾手快微微一縮,退了一步,恰好躲開了棠硐且博仁。高不成功夫略差一些,竟然被棠硐且博仁抓住了腳踝!幸好棠硐且博仁抓人不為傷人,只是乘著那一抓之勢,一躍而出,棠硐且博仁上來了,高不成倒是被拉了下去。
封不平見勢不好,一揚手,十數枚陰陽透骨釘從手中射出。這些陰陽透骨釘均是薛清凌退隱時,見這孩子可憐沒了師父,從小又不怎麼在內氣上用功。日後,在氣宗出身的周不疑掌門的華山派中,恐怕不會有多大成就,就幫著煉製了三百多枚陰陽透骨釘。不過棠硐且博仁內功精湛、醫藥精通,這陰陽透骨釘上的毒,雖然劇烈,卻也難不住他,要是是被射在身上,也沒什麼大礙,多隻是受罪幾個月而已。
不過棠硐且博仁可不這麼想,雖然這暗器來得突然,但棠硐且博仁經歷死生無數,對此早就有了防備,五指成爪,往土壁上一插,手上用勁,便即向旁躍升,十數枚陰陽透骨釘盡數打空。又向上攀行數丈,棠硐且博仁猛覺頭頂一股掌風壓將下來,正是周不疑發掌襲擊。回掌相迎,砰的一聲響,兩股巨力相交,兩人身子都是一晃,棠硐且博仁身下無從借力,差些沒被打落裂縫。
周不疑心中都是一驚,對著嶽不群等人稱讚對手了得:“這禿驢人品不怎樣,功夫倒是厲害,都這樣了還能接下我一掌。不愧是馳騁烏斯藏、天竺的密教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