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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玄和薛清凌四目對視,覺得周不群說得有理,使被雙方眾**說:“不群說得有理。就放過他們吧。我氣劍二宗今日通此劫難而不滅,也是天佑我華山派!”
二派**聞聽宗主教誨,都覺有理,遂倚馬可待停下追擊的步伐,重新聚集在各自宗主的身邊。
錦衣衛和陝西衛所的殘兵見對方並未追來,也停下腳步傾聽二宗宗主的話,深有感觸。他們感到這一仗打得真是莫名其妙,都為了什麼呀!此次打了敗仗,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出路擔憂。錦衣衛還好,都是勳貴子弟,朝廷各個實權位置都是他們的叔伯姻親佔著的,說幾句話打幾場筆墨官司,這事情也就過了。誰會抓住不放?誰敢抓住不放?
可是那群兵丁可就回不去了,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底層軍人,沒有什麼親屬在朝中位高權重,為這次任務失敗背書,多會落在他們的身上。這群軍人深知朝廷的仁厚道義下掩藏的冷酷無情,如此鎩羽而歸,等待他們他們將是黃泉之路。他們都是精壯漢子,當然不甘心如此下場。他們的出路行在?有的人決定從此浪跡天涯,**江湖。也有人見周清玄和薛清凌二人為人和善,通情達理,決定加入華山。
由兩百多名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或許錦衣衛算不上?)組成的大軍就這樣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降的降。除了錦衣衛諸人,無一人返回。念著同生共死一回,返回西安的錦衣衛眾人號稱火器營全沒。這是錦衣衛自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敗績和恥辱,更不要說這一百多的精銳是朱九是透過關係借來的。是役錦衣衛的顏面盡失,也是朝庭的顏面盡失。為了掩飾錦衣衛的這次慘敗,朝庭從來不提起此事,並不準有片言隻語留存於世間,記載於書籍,權當沒有發生。因此數百年來,人們找不到有關此役的半點官方記載;只是點點滴滴流傳於民間。
不過,這次氣、劍二宗的勝利也是慘勝。二宗死傷弟兄百餘人。周清玄清點氣宗,精銳**中只剩下周不疑、嶽不群、胡不歸等數人。薛清凌清點劍宗,精銳**中只剩下楊不棄、楚不明、宋不傷等數人。兩宗都元氣大傷。
大戰結束,山谷復歸於平靜。不知什麼時候開館,山裡又颳起了白毛風,天氣陰沉,天幕低垂,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暗的濁雲。巍峨挺拔的華山主峰淹沒在濁霧之中,大雪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遠山近嶺如披玉甲,更有千樹“梨花”競相開放。風捲著雪花,狂暴地掃蕩著山野,搖撼著古樹的軀幹。山風呼嘯,怪聲地怒吼著,咆哮著,彷彿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馴順的奴隸,它可以任意地蹂躪他們,毀滅他們。群山轟鳴,似雷霆滾過,林濤澎湃,如驚濤擊岸,華山上樹木蒼勁的枝條在狂風中掙扎,發出淒厲的尖叫。天空中見不到一隻飛鳥,就連驕傲的蒼鷹,也不敢在這樣的天氣裡,試試它的翅膀。聽著大自然雄壯的冬之交響,想想剛剛結束的這場惡戰,此時的山風、飛雪、林濤、低雲,似乎成了大自然對這場惡戰的迴音。
……
此次變故,起於雙方的爭雄,終為奸人所乘。周清玄捫心思過。自己見識淺陋,居然沒有看出錦衣衛對氣、劍二宗所包藏的禍心,居然輕易應邀去西安當什麼教頭,結果使自己身陷囹圄,給了錦衣衛和姦人柳清言可乘之機,這才引出了這場災禍。周清玄起想越覺內疚,心中感念對不起祖師。原打算自裁謝罪,卻被時常留意他動靜的周不疑攔下。
周不疑對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不容易才使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決計不再尸位素餐,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周不疑。周不疑決非那種覬覦高位的人,堅辭不就。周清玄稱自己有此念頭決非自今日始,自己早就看好周不疑,認定其為可造之才,平素即悉心栽培。在此次惡戰中,周不疑即表現出過人的膽識、果斷和冷靜,完全具備了作為宗主的素質。
透過這次大變故,只是促使自己早下決心而已。周不疑稱自己年輕輩分低,恐難當此大任。周清玄卻說周不疑武功高強,人品一流,頭腦清醒,遇事冷靜,定能服眾。周不疑還是面有難色。周清玄見狀,發動眾**苦苦相勸,周不疑這才勉為其難,登上宗主之位。辦完此一大事,周清玄從此退出江湖,帶著呂清鋮隱居後山思過崖,不再過問武林中事。(未完待續。)
第一章 新的時代
比之周清玄,薛清凌自責更重。他深誨自己無識人之德,居然只自重柳清言的所謂聰明才智,對其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