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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也是一遍喧譁。剛才比武中嶽不群明明佔盡上峰,眼看就要把柳清言打倒,怎麼反到是嶽不群被柳清言打倒了呢?這裡面一定有貓膩!氣宗眾弟兄大聲喊道:
“誰用了暗器!你們血口噴人!”
“這裡有問題!你們用了陰招!”
柳清言聞言,狠狠地一跺腳:“你們信口胡說!”
隨後他撿起擊中他膝蓋石頭,舉過頭頂:“大家看看,這是什麼,擂臺之上哪來石頭?剛才就是這塊石頭打中了我!鐵證如山,氣宗不可抵賴!”
“不可抵賴!不可抵賴!”劍宗宗眾人大聲呼應。
“不對!”氣宗裡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夥站起來,揭露道:“剛才嶽師兄和柳師叔比鬥時,嶽師兄眼看就要取勝,我突然看到一股強光射向嶽師兄,緊接著嶽師兄就失常了,這才被柳師叔打倒。柳師叔交待,你用了什麼陰招!”
正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柳清言以為自己使用陰招速度極快,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一般人無法發現。柳清言想到這樣想,但那畢竟是一束強光,機緣巧合,角度適當,別人還是可以發現。剛才起來揭露柳清言的那位小夥練的是“針眼功”,就是透過練習此功,把針眼看得放大十倍,以利自己進攻的準頭。練此功者眼力非凡,加之那小夥所站位置適當,看到了從柳清言手中發出的一閃而過的強光束。他斷定就是這束強光導致嶽師傅瞬間失去戰鬥力,最終導致失敗。
“你這小蝦米,放的什麼臭屁!”柳清言大怒,手臂一揮,手中的石塊飛將出去,正中小夥子的眉心。小夥子應聲倒下,鮮血一湧而出。
比武現場立即大亂。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氣宗眾人全都跳將起來,湧向擂臺,要找柳清言拼命。
“劍宗兄弟們,氣宗惱羞成怒了,你們還等什麼!”柳清言乘機挑動劍宗眾兄弟動手。
劍宗眾人也立即跳將起來,湧向氣宗。劍宗宗主薛清凌想招呼本宗弟兄冷靜剋制,哪招呼得了!雙方糾纏到一起,一場混戰開始了。
柳清言輕蔑地看看還躺在地上的嶽不群。他知道今天到場的氣宗人眾中嶽不群武功位到第一,以下哪些嘍羅在柳清言看來武功全都是半吊子,柳清言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何不下去找他們玩兒玩兒!”
想到這裡,柳清言進下擂臺,隨便找了一柄長劍,加入到混戰的行列。奪命三仙連環劍果然名不虛傳,一眨眼的功夫,氣宗幾個武功不錯的弟子就魂歸西天。
嶽不群躺在地上已經好一會了。混戰打鬥的嘈雜聲使他甦醒。他脅骨被打斷了好幾根,感到胸部疼痛非常。他抬頭看看擂臺下的混戰,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強撐起身子,盡力提高聲音說:
“兄弟們,停一停。不要打了!”
但他的聲音和混戰打鬥嘈雜聲音比起來,還是顯得那樣微弱。沒有人聽他的,或者說根本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打鬥還在繼續進行。
今天氣宗陣容本來就不齊,打著打著,就明顯地處於下風。被打倒的足有二十餘人,許多人都掛了彩。特別是和柳清言對陣的眾兄弟,更是慘道。柳清言招招下狠手,加之氣宗那些弟子的功力本來就不濟,還沒到能以雄渾內力與柳清言相爭雄的地步。雖然氣宗弟子在周清玄的調教下,有劍陣配合,不至於這麼快就落了下風。可畢竟練武的年辰放在哪兒,也是被打得皮開肉綻,有的甚至扒在地上動彈不得。
剎那間,電閃雷鳴,溪雲漸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一生霹靂,引來了震天的喊殺。
一滴、兩滴、三滴……黃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不一會兒,不只是驚雷還是氣宗的運氣聲,瓢潑大雨,傾盆而來。
雨,淅瀝瀝的下著,烏雲彷彿壓著地面。華山的山峰已經全不見了,全部躲進了陳年棉絮般的雲中。地上,不知道是泥水還是參雜了熱血,流淌著淡淡的紅色。其實,不需要自我欺騙了,華山,是沒有紅土地的。這水,溶解了內鬥的鮮血,同門的鮮血。但是,溶解不了誤會和仇恨。
雨,越下越大,氣宗的劍氣,劍宗的招式,也達到了頂峰。整個場地彷彿著火一般,四周的雨水落地都有了些許暖意。伴隨著兵刃的鏗鏘,真氣的運作,整個華山,都沉浸在一個巨大的珠簾中,看不清過去,看不清未來。雨,漸漸小了,雲,也漸漸薄了。所謂驟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打鬥聲漸漸稀疏,功力不足的,劍法不精進的,早就在雨中化作了孤魂。剩下的“精英們”,使出了最後的真氣和劍勢。那整個庭院,已經落不盡雨滴——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