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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在這裡,別的什麼都不能幫你獲得你想要的權勢地位。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的拳頭。
當年田度鳴能滅了宗家滿門上下、能欺師滅祖、能在武林中無數豪傑的追殺下活下來。憑藉的不是他的如簧巧舌,更不是他腦袋比其他金頂門**更亮更圓,而是他的那一雙硬邦邦的拳頭。
而今,有了一位拳頭更大更硬的,他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頭了。田度鳴現在猶豫的是,到底要不要求饒?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憂憂慮的。儘管左冷禪將田度鳴變作了閹人,可是與一條性命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惟一需要考慮,只是如何體面的投降。雖然他已經沒有什麼體面而言了。
可不管是站在一邊貌似嘲諷實則調息的左冷禪、腦中考慮如何投降才能得到看重的田度鳴,還是被左冷禪神奇的寒冰真氣所震懾的一幫田度鳴的心腹親近。都沒有看見,在茂密的樹林中,一點寒光。
正當田度鳴想好了如何與左冷禪交涉,才能夠體面投降,準備開口的時候。
“咻”的一聲,然後田度鳴只覺得好像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印堂流出。接著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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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地一聲,正堂的門闔上了。
“周掌門他們都安頓好了?”何家大爺…不對,應該是而今的何家堡堡主何成梁坐在何老爺子的身邊,閉目問道。
“安頓好了,不過馬千戶他們說近來朝中有大動作,衙門事務繁忙,就不叨擾了。”何家二爺而今也是一身的頹喪之氣。也難怪,自己的老爹忽然一下就沒了,能不頹喪麼?“一群勢利小人!爹在世的時候,他們哪個不是逢年過節親自帶著禮物前來看問?就是太宗皇帝五徵大漠,他們也沒少往咱們何家跑。而今爹沒了,他們以為咱們何家不成了,翻臉就不認人,什麼東西。”
“噤聲!說些什麼混賬話!”何成梁忽然睜開眼睛,罵了一句,接著又好似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咱爹是開國元勳,在今上心頭都是掛著號的。雖然隱退過後,太祖皇帝只不過賞了一個從五品的功名以作嘉獎,有官無職不能干涉地方軍政。可是就算是那些公爺、侯爺的府邸咱爹也能隨意進出,稱兄道弟。那些個知府、知縣、千戶、指揮,可不得對咱爹客客氣氣?要是咱爹好好地,他們自然會繼續客氣下去。可咱爹這一去,那些老關係還有哪些能用,我都沒底,他們也自然就不會繼續客氣下去了。”
“那…那以後咱家的生意…”何家二爺聽著大哥的自言自語,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臉色有些發白。
“收了吧。”何成梁一臉的平靜,可袍服之中的拳頭卻被他緊緊地握著,青筋都爆了出來。
“真的到了這步了?”何家二爺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實在是捨不得糧食換鹽引的大宗生意,每年何家堡堡中將近兩千人的開銷,將近一半兒是要出在這上面的。沒了這一宗收入,何家那將近兩千人的家丁奴僕,至少要被砍掉一半,這還不算之前被田度鳴截殺的那些家丁所造成的損失還有需要撥給的撫卹。想到這些何家二爺就是一陣頭疼。
“小心為上,要不是老爺子**遠矚,讓志謙、志浩去考了科舉,恐怕咱們何家這次真得被分食了。”何成梁輕輕地**著自己老父親的面頰,竭力想要將面上的溝壑撫平。可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至於說何富貴他們的撫卹,就把咱家在汾州的那兩塊水澆地賣了,要是還不夠,就把大同城裡的店鋪也賣掉一個。咱爹活著的時候說過,啥都能欠,惟一不能欠的,就是家丁的撫卹。要是失信於人,那咱們何家,真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何家二爺握緊了拳頭,打在了柱子上面,“哎…咱們何傢什麼時候淪落到了要賣房子賣地的地步?那可是咱爹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才賺下來的家底兒,也是大哥你的心血啊!”
“錢財身外物,不要太在意。只要人還活著,咱們何家還在,以後還可以慢慢攢。”何成梁知道自己兄弟心裡想些什麼,老二家的三小子幾次趕考都名落孫山,年前就琢磨著這次大壽過後就送到江南去尋訪名師,磨練個幾年,再回北方來考試。大同的鋪子是老二在管,老二家三小子在江南的花銷怕是都要從大同那個鋪子賬上走。可何家目前的情形,恐怕那小子的江南之行只能作罷了。“志明的事情,往後拖一拖,緩過這口氣來再說。成棟你現在就選一匹快馬去大同,趁著那邊人還不知道咱爹亡故訊息,還能賣個好價錢。要是他們知道了,恐怕就賣不出幾個錢了。”
“大哥…好吧…我這就去。”何家二爺見大哥主意已定,儘管心中不願,然而他也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