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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上了尋常的刑罰,就算是老虎凳辣椒水這等神器,恐怕也難免會留下寫什麼痕跡。若要是不小心刑死幾個,啊哈!那樂子可就大了。這群勳貴重臣可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沾親帶故的一大片,要真的全都鬧起來了,便是洪武皇帝也對之無可奈何。就算洪武皇帝不畏懼有辦法,可他也不好跟那些被自己信任的或者是不好動的所以沒有牽扯進來的人交代。
天子有這份詔命,著實讓錦衣衛上下無從應對,不動刑罰?可能麼?錦衣衛詔獄裡面,之所以沒有問不出來的口供,就是因為錦衣衛詔獄裡面的‘三十三天’‘十八重地獄’,現在皇帝不讓動刑還天天壓著要口供,當時錦衣衛裡面不知多少人愁白了頭髮。後來還是一個小旗,在街上喝悶酒的時候,聽見有人吹噓,當年讓人死的無聲無息,積年老仵作都驗不出來。小旗靈機一動,報了上去,毛驤親自簽發命令。
錦衣衛這才耗盡心思的討好那位前元獄卒,後來老獄卒不知道獻出來多少刑罰,可毛驤指揮使都覺得不合適,一直到了此刑,老獄卒說用了這刑罰不象打人會留痕跡;或者說…殺人於無形。因為揭下來的桑皮紙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貼加官”的面具,由是得了“貼加官”這個名稱。一試果真如此!後來流傳出來,這刑罰成了各個衙門必備的科目。周不疑沒有去過那些大大小小的衙門任職,可這刑罰在周不疑前世的知名度託清宮影視劇的洪福可是僅次於腰斬和凌遲的,周不疑又怎會不知?而且這刑罰的威力,足矣讓沒有多少見識的胡不悲屈服了。
胡不悲臉上的幾層桑皮紙揭開了之後,一眾人等只看見胡不悲滿臉通紅,雙眼鼻子略有幾分腫脹,眼角青筋都綻了出來,不由得贊贊稱奇。胡不悲這時候可管不了別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了,只顧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略帶幾分海腥味的空氣。胡不悲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子珍惜著他的每一次呼吸,他覺得這空氣實在是太好聞了,怎麼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
過了一陣,胡不悲終於緩過氣來了。還沒等他回過神,周不疑開口了,一副憊懶得令人想上去揍他兩圈的樣子:“這貼加官的滋味,胡師弟以為如何?還不錯吧?我想胡師弟這等英雄人物,普通的淡水怎麼夠勁兒呢?此地也難以尋覓淡水,就換上了海水。如何?滋味還不錯吧?”周不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本來我以為胡師弟能多撐些時辰的,起碼得到第十張桑皮紙的時候啊!胡師弟啊,你太讓我失望了。日後要是遇見魔教的人,他們可是什麼酷刑都用的出來的。到時候你不得背叛師門!”那股子認真的勁頭,胡不悲差點都以為自己罪不可赦了。
這時候胡不悲可不敢再在周不疑面前充好漢了,更不敢頂嘴咒怨。只敢在心中暗自叫罵“有種**的試試?那滋味…掌門師伯是從哪兒撿回來的這個惡魔啊!這種刑罰都想得出來。他為什麼沒去錦衣衛呢?還日後,落在你手裡我他媽的還有日後麼?什麼魔教的酷刑能比得上你周不疑想出來的這個啊!你周不疑沒做魔教教主算是屈才了!廣寧祖師在上,弟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竟然遇見這等惡魔!”
周不疑懶洋洋的坐在甲板上:“說說吧,這次柳師叔的計劃,還有你們劍宗的打算。不然的話。”周不疑指了指那沓子放在一旁的桑皮紙,還有那一桶海水“就繼續吧!不過勿謂為兄言之不預,這刑罰每多用上一次,就多加一張紙。這刑,可是朝廷裡面的高官才能享用的。師弟願意多享用幾次,為兄樂得成全師弟。”
胡不悲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胡亂應對幾句,也就是了,難道你周不疑還能去找柳師叔查實不成?打好這個主意,胡不悲裝得一副害怕的樣子:“這事情,本來就只是為了除掉大師兄你,然後將與福威鏢局合作的主導權控制在我的手裡。等過兩年,出了成績,柳師叔就會在派中奔走,極力促成我代替大師兄,成為華山派的下一任掌門。這也是因為近年來劍宗弟子越來越多,實力已經超過了氣宗的緣故。本來是想著,找機會給大師兄下藥,然後鑿穿船底,在海上製造出海難的假象。那天我聽見大師兄和韓師妹的對話,知道大師兄受了內傷。每逢清晨時分,旭日東昇之時,那異種真氣便會出來作亂,大師兄你要費盡全力,花上兩三個時辰才能鎮壓下去,這期間任何人不能接觸,更不能有劇烈的動作。我這才改了主意,才勸說大師兄夜半時分出發,琢磨著在大師兄鎮壓真氣時候,鑿穿船底,到時候就算卓師弟你想救走大師兄,也是做不到了。日後回了華山,卓師弟也能證明大師兄是因為受了內傷,不能動彈,不幸海難身亡。任是誰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