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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四平八穩地抬了過來,這條道路原本是先帝命人修了,待他來武當山祭拜真武大帝祈求國泰民安時專門供他一人走的,可現在卻被一個日思夜想奪了他朱家江山的人走了,這不禁讓人感到幾分滑稽。更為滑稽的是,坐在轎子上的這個人,竟然是他最心愛的兒子專程請來滅掉武當的。想來先帝知道了,也會被他的這個心愛的兒子,弄得哭笑不得的吧。當然,先帝要是還活著,這等事情是決然不會發生的了。端木通就等著老死黑木崖吧。
“嘎吱,嘎吱,嘎吱。”一陣令人難受的聲音從轎子的抬杆中發了出來,藉著山風,進入了肅立在武當山腳下的魔教教眾的耳朵裡,可他們好似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
終於,這頂轎子落地了,轎上端坐的正是日月神教教主端木通。再仔細看這轎子。材質其色淺橙黃略灰,木性溫潤平和細膩通達,紋理淡雅文靜,顯山水文。竟然是皇家御用的金絲楠木!
要是漢王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為自己的引狼入室而感到後悔。如此巨大的一塊金絲楠木,就是他,也是沒有資格想用的,能用這金絲楠木的只有高居九重、御極天下的大明天子。日月神教教主使用的轎子竟然是用一整塊金絲楠木雕成,就是在紫禁城之中,也是找不出來幾頂這等規格的轎子,大駕玉輅倒是金絲楠木製造的不過不是轎子,是馬車。要是說椅子那倒是很好找,奉天殿大殿中央的那一把,就是用金絲楠木製作的。
疲憊的聲音從轎子裡面傳了出來:“蕭左使。那群正道的偽君子來了沒有?”
蕭別離往直通山上的道路望了上去。可惜,武當山實在是太高了,就是一個黑點,蕭別離也沒有看到。蕭別離躬身說道:“啟稟教主,沒有來。”
“沒有來麼?”端木通感到一陣疲憊,他畢竟已經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了,儘管有內力護體,可是長達千里的路程走過來。雖然都是水路,可也讓他感到無盡的疲憊。若端木通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當是子孫繞膝,享受著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了。可惜,端木通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他揹負的是千千萬萬的教眾的希望,揹負的是五十多年前千千萬萬慘死光明頂的明教兄弟的仇恨,揹負的是師尊的臨走時留下的意願。所以儘管端木通早就不耐煩繼續當這個教主,可他依然還是撐了下來,
“蕭左使。”端木通喊道。
“教主。”蕭別離走近前來,雖然他臉上恭恭敬敬可心中卻暗自叫罵:“老不死的這麼大把歲數了,還不去見明尊,真是要當個一兩百年的教主麼?”
“你錯了,他們已經來了。”端木通往山上看去,“我已經感受到那幾個老朋友的氣息了。華山派現如今的掌門是周,周什麼來著?”
別看蕭別離心裡那麼咒罵端木通,可他對端木通的懼怕可是深入骨髓的,不敢怠慢連忙答道:“回稟教主,是周清玄,是當年長新劍葛長新的弟子。如今在江湖上也算是聲威顯赫了。”
提起葛長新,端木通想起了許多往事:“葛老頭的弟子現在都做了華山掌門了。歲月不饒人啊,當年的老傢伙們現在活著的,也就老夫、孫碧雲、俞蓮舟這麼幾個了吧。”好似想到了什麼,端木通搖了搖頭:“或許老夫過兩年也要去見明尊了。江湖,是你們的了。”
蕭別離心中暗道:“快去快去,蕭某絕不攔著你。你撒手塵寰,任橫行又成了個廢人,其餘諸子不足與言。到時候,這諾大的日月神教可就是我的了。”蕭別離心中巴不得端木通馬上就去見明尊,想的眼睛都再發紅。
“蕭左使?蕭左使?蕭左使?蕭別離!”端木通一連喊了四聲,都沒有將蕭別離喊醒。端木通實在是不耐了,豎起食指一指點了過去。這一指頭點過去不要緊,一指下去過後蕭別離渾身好似凍僵了一般:“教…教主。”
“你怎麼了?想什麼呢?”端木通好奇地問道,好似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好奇寶寶。
“屬…屬下,屬下失職。”蕭別離哆哆嗦嗦的說道,也不知是怕還是冷,或許兩者兼有之?“教主讓屬下看那群偽君子下來沒有,屬下沒有看到卻強說沒有,犯了欺騙教主的罪過。”
端木通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老夫還以為你在想老夫死後,這神教教主之位的歸屬。原來在想這個,無罪無罪,以你的內力看不見才是正常,不過你敢欺騙老夫,那就先冷著?”
“是。”聽到第一句話,蕭別離渾身汗毛乍起,頓時打了個哆嗦,幸好本來就在不停的打哆嗦,也沒被看出來異樣。蕭別離心中暗想:這老東西怎麼看出來自己的想法的?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