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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得很呢。
“這吉良家,是日本三河國的大族。還是室町幕府麾下的一門眾,室町幕府就是今上冊封的日本國王,這扶桑的幕府一門眾也就是我們中原的宗室,而且據聞幕府大將軍還準備冊封其為御一家和下馬眾,也就是除了幕府大將軍嫡系子孫,他們這一家也具有幕府大將軍的繼承權。”
很明顯,周不疑記錯了時間,這時候冊封三河吉良家為御一家和下馬眾的慈照院喜山道慶這年頭還是某武士體內還沒分泌出的小細胞,等到他冊封吉良家的時候,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若是可能,那小子就會成為日本國王?”林遠圖沉吟道。
“林老前輩所言不差。而且。。”周不疑想賣個關子,只不過林家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他,也只能作罷。
“而且即便他做不了日本國王,以三河吉良家的勢力,若是知道他死在我們手裡。且不管能不能調集大軍伐我,即便不能,只要一聲令下,禁止日本商人與我們做生意,我們福威鏢局每年的損失也將會極其慘重。是這個意思麼?”林仲雄接了話頭說了下去。
“是極,是極。林總鏢頭所言正說中了要害,以吉田家的權勢,勸說日本幕府大將軍發兵攻打我們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隻要他一句話,那些日本商人和來與我們互通有無的日本諸侯,都是不再敢與我們交易的了。”周不疑賣關子不成只能如實說了。
“多虧有小友在,不然這次我林家誤殺了這位幕府重臣之子,豈不是惹上了大麻煩?”林遠圖感嘆道,“那小友看來,現在我們該當如何做法?才能變害為利?”
“我們沒殺了吉良長慶,這對我們是大大的有利。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跟日本權臣扯上關係,這對我們在日本這條航線上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周不疑笑著說“而且在晚宴的時候我們可以先摸摸這位大少爺的底子,看看他為什麼跑到海上做了倭寇。”
“那要不要把土肥原賢一先給。”林仲雄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先不急,仲雄你先去安排下芙蓉宴。”林遠圖說道“採買的銀子公中扣。”
“莫急莫急,林鏢頭,林老前輩,對待這等扶桑來的武士,用不著上芙蓉宴會。就一桌子普通的宴會就可以了”周不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提醒了一下。
“那怎麼成呢,那可是豪門權貴的子嗣。慢待不得”林仲雄說道。
周不疑哭笑不得的說道:“莫說他三河吉良家只是幕府將軍一門眾,就是幕府大將軍本人,每餐也不過是三菜一湯,而且其中唯一的葷菜也只不過只是兩條冷透了的魚。招待這位吉良家的少爺,就弄點兒魚鱉蝦蟹這些水產就差不多了,也不用太過精緻。只要味美即可。至於牲畜的肉,千萬別上,扶桑人是吃不得肉的。”
聽到這個可能有的迷戀日本文化的孩紙會在那裡吐槽,怎麼可能?
其實在現代之前,日本的民眾包括貴族過的都是很慘的,貴族還好,起碼能吃飽。底層民眾是很少遇見能夠吃飽的時候。我們現在來列兩道菜譜:
一、小米飯、煮蘿蔔兩塊;
二、二、大米飯、兩指寬小魚一條、醃蘿蔔一小碟、白水煮野菜一盅、醬湯一小碗。
有人可以猜出來這兩個食譜有什麼關係嗎?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兩道寒酸的食譜沒有太大區別,感覺上應該是一個人某日的早餐和晚飯的食譜。
實際上,第一個菜譜是戰國時期窮人家的早飯和午飯,第二個菜譜則是戰國時期富人的早飯和晚飯。看起來,這兩道菜譜一樣寒酸,可戰國時代的人們的的確確就是吃著這樣的東西一天天的活下來。吃小米飯的農民,做夢都想像貴族們那樣吃上大米飯。
當時的時代日本糧食產量之少,甚至不足以供應全國人吃飽,一般百姓要保證不餓死,除了撈海產,就算豐年也要上山挖野菜,大米產量低下導致了一日兩餐的出現。就是因為大米產量很低,所以這白花花的大米就成了各地藩主殿下們特別指定的主要戰略物資。農民在地裡勞苦一年種水稻基本上就是在完成一項任務,收下來的大米往往全都要作為年貢送進領主的城堡,自己只能吃小米飯啃蘿蔔吃野菜,有的農民甚至一輩子都沒嘗過自己種的大米是什麼味道。
武士和公卿們呢?特別是作為統治階級的武士們呢?過的又如何?儘管日本年貢收取十分嚴酷,六公四民的稅收規格,已經是仁君了,有的藩主殿下會把稅額訂到七公三民,甚至八公二民,各種苛捐雜稅種類之多聞所未聞,論稅賦之橫暴幾乎數倍於明朝,簡直可以用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