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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信的。
何況,她當時對他施以鞭刑,雖然談不上討好太子,但也是為了儘快平息紛爭。
她說完,便不由得屏息,等著謝彌的反應。
若他能被自己說服,那這場仇怨說不準還能化解。
謝彌確認她說完了,才保持著之前那個誠懇的語調:“不敢,都是我的不是,女公子沒有半點錯處。”
沈夷光已經摸到幾分他說話的習慣,這話一聽就是在敷衍,還真是油鹽不進
謝彌這樣的人,顯然不是你討好或者放低姿態就能降服得住的,只能以後再徐徐圖之了。
沈夷光頗為沮喪,強忍住反覆解釋的衝動,取出袖間的紫晶膏放在一旁,悶悶地道:“你好生用藥吧。”
她說完,纖細的手指攏了攏兜帽,低頭出門去了。
沈夷光倒是有點心眼,但不多。
謝彌目光落在她溶於月影的背影上,若有所思,很快又收了回來。
他並未動那盒膏藥,隨意掃了一眼,便低頭瞧著自己身上縱橫交錯的鞭痕,想到早上迎駕的場景,惡劣地彎唇一笑。
江談
江談那個狗崽子命大,姓蕭的幫他擋了一劫,沒讓江談在他手裡缺胳膊少腿的,只廢了他手下幾個得力的能臣,他到底是平安返回了長安。
真是可惜了。
謝彌收斂思緒,低頭瞧了眼腰腹間的雕青。
他那裡的面板敏感,方才還被沈夷光狠狠抓了兩把,疼倒不是疼,不過那滋味倒比早上挨那二十鞭子還讓他難受。
他目光緩緩下移,果然見另一隻兇獸蠢蠢欲動地想要抬頭。
謝彌磨了磨牙,臉色難看。
沈夷光回去之後,也睡的不怎麼踏實,第二日一早便叫來蔣媼:“阿姆,我大兄快回長安了,你打發林部曲去我大兄那裡接應吧,短期內不必再回來了。”
沈夷光長兄任職的地方在邊關,動亂頗多自然不必說,蔣媼見她出手懲治林部曲,不免有些詫異。
沈夷光又問:“阿姆,我身邊應當還能在添置一名部曲吧?”
原本世傢俬兵部曲眾多,且世代累迭,後來聖上下令裁撤世傢俬兵,如她祖父長兄身邊還能多帶點人,她身邊能配備的部曲不超過六個。
蔣媼隱約猜到她的意圖:“您的意思是”
沈夷光極有鬥志地抬了抬手:“阿姆幫我傳個話,以後彌奴便是我身邊的部曲了。”
她小心囑咐道:“待他傷好全了,讓他來見我。”
謝彌的身子當真驚人,那樣重的鞭傷,他不過五六日就好的差不多了,餘下的便是在鬥獸場那裡留下的內傷,這就得好生調養了。
謝彌現在也算是高升,從男奴升為貼身的部曲,身份更高於良人,蔣媼還為他量身定做了幾套制服,部曲的衣裳是由窄袖胡服改的,腰那裡收的很緊,寬肩細腰,他又把滿頭烏髮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巴,颯爽利落,當真是貌美過人,硬是壓住了滿院的葳蕤風光。
沈夷光卻瞧的頗是鬱悶,當初要不是她為色所迷多瞧那一眼,祖父哪至於把這麼塊燙手山芋帶進府裡,如今進不得退不得扔不得,委實騎虎難下。
她強打起精神,儀態優雅地半坐榻間,一隻胳膊搭在玉枕上,施放和藹可親的笑容:“這身打扮挺適合你的,傷勢如何了?”
謝彌揚起眉梢笑,一字一字地道:“託女公子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歪了歪頭,補了句:“是我的不是,現在該叫女公子為主人了。”她的部曲都是這麼叫她的。
沈夷光腰肢本能地顫了下,臉上友善的笑容掛不住了,當即惱道:“別這麼叫我!”
她很難不想到夢裡他一邊低喘著叫她主人,一邊狠狠進犯她的樣子。
謝彌有點疑惑地看了眼她泛起桃花色的臉頰,似乎不解她對這個稱呼的排斥。
不過他這人屬驢的,專愛和人作對,故意露出個有些為難的表情,皺眉:“可是這樣不合規矩啊”他欠打地拉長了腔:“主人。”
沈夷□□的想讓人再打他一頓,磨了磨牙齒,又不願在他面前露怯,甩袖道:“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謝彌更來勁了:“好的,主人,多謝主人。”
沈夷光:“”
不過謝彌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既籠絡謝彌,又確保他不會進犯自己?
想法子偷偷把他閹了?
她心裡轉著這個念頭的時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