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毫不猶豫地道:“不必,殿下還是專心料理朝事吧,做不到的事,就不必隨意承諾了。”
他不由皺了下眉,沉聲道:“潺潺,聽話。”
他不想鬧得太僵,又緩了緩神色,岔開話頭:“我見你步伐有些踉蹌,可是方才跳舞傷到了?醫工就在後殿,我扶你去”
沈夷光方才跳舞的時候,的確不小心扭了下,方才覺著還好,現在卻隱隱作痛起來,沒想到被江談瞧見了。
他話說了一半,身後蕭德妃派來的內侍忽然喚道:“殿下,蕭四姑娘的舞已經跳到下半闕了,您答應她要去看的。”他把答應二字咬的極重。
江談神色一頓,似乎想起什麼事情,竟默了片刻,瞧潺潺傷得不重,便微嘆了聲,只得轉了話風:“我待會兒命人給你送藥。”
他不容她拒絕,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難得放柔聲音:“好生歇著,回頭我去看你。”
沈夷光輕提裙襬,看了眼自己已經隱隱發腫的腳踝,表情帶了點嘲諷——這就是方才還說要好好陪她的人,幸好,江談的話,她半個字都不會再信了。
沈皇后有個習慣,每年千秋宴過後,她都會帶上幾個小輩和八字清正的閨女去國寺小住幾日,昭德帝也從不攔著,沈夷光若是有空,定會陪她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千秋宴一國,沈皇后帶著人,低調地去了國寺。
不過往年陪著她去大殿祝禱祈福的都是萬年,今兒萬年腸胃不適,陪同沈皇后進殿祝禱的重任便落到了沈夷光頭上,她不好掃姑母興致,忍痛不露出異樣,陪著沈皇后上了香火。
甭看她平時愛在長輩面前撒嬌,但真遇到事情了,她反倒不喜歡四處嚷嚷,免得讓長輩操心。
待祝禱祈福的流程走完,沈皇后卻沒有急著出去,反是喚來主持說了幾句話,又叮囑沈夷光:“潺潺不必跟著,在這裡等我便是。”
主持會意頷首,引著她去了佛像之後,那裡有一方用銅鎖緊閉的暗室。
待暗室開啟,沈夷光無意識地瞧了眼,裡面竟供奉著密密麻麻的牌位,兩側燃著幽幽長明的燈火。
說句不中聽的,這得一大家子死絕了才能有這麼多的靈牌吧?
她不覺心生訝然,就聽‘砰’地一聲,暗室的門重新合攏了。
江談忙完之後,立刻拿著膏藥去了長樂殿,撲了個空之後,他才想起來母后年年生辰去國寺這事,潺潺定是也跟著去了。
他不覺心生懊惱,卻不方便出宮,只能把藥膏交給了底下人,令他速速送去國寺。
國寺因沈皇后到來,戒備森嚴,這瓶子藥膏七傳八傳的,居然傳到了謝彌手裡。
謝彌把藥瓶上下拋了拋,挑眉一笑,眉眼都透著邪氣,顯然在憋著什麼壞主意。
中午跳舞的時候,沈夷光還沒覺著有多疼呢,誰料到了下午,從腳掌倒腳踝都腫脹起來,連繡鞋都穿不上了,疼的也越發厲害,一股一股鑽心似的,連蔣媼上了藥都不管用。
偏生姑母身子不舒坦,幾個醫工正幫她開藥診脈,她這時候去叫人,不是平白讓姑母擔憂?
她正忍的想掉眼淚,便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主人。”
沈夷光匆匆忙忙套上鞋子,又覺著不夠,用裙襬把腳遮住,這才問:“你有什麼事?”
謝彌聲音裡帶著古怪的笑意:“聽說主人傷到腳了,我特地來送藥。”
沈夷光一愣。
謝彌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這麼瞧來,他雖然可惡,倒是比她那個貌合神離的未婚夫強了不少。
不過送藥總歸是好意,她道:“你進來吧。”
謝彌壓根沒提江談,但也沒說是自己送的,隨手把藥瓶放到她手邊,輕描淡寫地道:“主人還是儘早上藥,不然明日只會疼的更厲害。”
謝彌這般說,沈夷光理所當然地以為是他找的藥,不由抿了下唇,哦了聲:“多謝你了。”
謝彌唇角一彎,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很不要臉地沾沾自喜:“主人跟我這般見外?”
她鞋襪還沒穿好,謝彌在屋裡,她頗不自在,不由更把腳往裙襬裡藏了藏,疼的想吸氣,卻又不想在他跟前露怯,便抬了抬下巴,欲蓋彌彰地道:“也不怎麼疼,藥我收到了,你出去吧。”
她不動還好,這麼一動,謝彌就瞥見她白皙柔膩的腳踝此時已經腫的如發麵饅頭一般,泛著猙獰的青紫色,看著便疼的厲害,她嬌豔紅潤的唇瓣都在輕輕發抖,還非得在他面前強撐著。
他來不過是為了給江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