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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低頭看她努力端著的小臉,心頭不覺漾了下。
她正要把手抽走,謝彌卻突然微微施力,緊緊勾住了她的小指。
他纏住她的小指把她再次拉近,又把拇指跟她的緊緊貼著,首尾相連。
他道:“主人既然發了誓,我可要當真了。”
沈皇后在國寺住了小五日,等江談來接,她也差不多要走了,第二日便起了個大早,略收拾了一番,又用過早膳,正要出發,誰料來了個內侍通傳:“娘娘,聖人到了。”
沈皇后一訝,忙和江談出國寺正殿相迎,眾人也隨她出去了,在她身後行大禮迎接。
昭德帝很快走到沈皇后身畔,親手扶她,沈皇后就勢起身,笑問:“大家(皇帝的稱呼)怎麼來了?”
昭德帝先打發其他人下去,他眼下有圈淡淡青黛,聞言一笑:“昨夜突然夢到故人,心有不安,特來祭拜。”
沈皇后似有不安,勉強一扯唇:“這麼多年,難為大家還記得。”
昭德帝一嘆:“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事過去多少年了?十八?十九?還是二十?”他搖了搖頭:“她若要有孩子,當與太子一般大了吧。”
沈皇后身子一震,昭德帝才意識到自己突生的一句感慨驚到她了,忙安撫:“朕沒有旁的意思,皇后隨朕進去祭拜吧。”
沈皇后沉了沉心,頷首應了,只是心下到底不安,總想喚個親近之人來陪著:“讓潺潺來抄往生經吧,她亦是精通佛理的,待抄好之後,我和大家把經書和紙錢一併燒了,也算是咱們的心意。”
這不過須末小事,昭德帝笑著應了。
帝后方才已把其餘人打發走了,身畔服侍的皆是積年心腹,並不擔心這次談話會外傳。
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昭德帝方才進來的時候,站在沈夷光身後的謝彌匿在陰影裡,目光如出鞘的刀鋒,將他自上而下掃了一遍,又一寸一寸地收回視線,回刀入鞘。
沈夷光聽昭德帝和沈皇后喚她去抄經,不免心生詫異,帝后祭拜的到底是何人?居然這般重視。
不過她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正要前去大殿,忽然就見謝彌走過來:“主人。”
他步伐雖急,眼神倒是挺悠閒:“方才忙亂的時候,太子殿下身邊的內侍繡春在四處找我”
他自己倒不是不能處理,不過江談自己犯蠢,有現成的賣慘機會,他還替江談藏著掖著不成?
沈夷光眉頭一皺。
江談記恨著謝彌當眾頂撞他,所以要趁她忙碌的時候,把謝彌叫去懲戒,真是豈有此理!
雖然謝彌也不是個好的,不過和江談一對比,還是謝彌順眼點,沈夷光當即解了自己的牙牌給他,哼了聲:“你先去我的馬車上躲著,諒繡春也不敢在我車上拿人。”
謝彌唇角一勾:“多謝主人。”
沈夷光這經書,一抄就是兩個時辰,都快把謝彌的事兒忘了。
等她鑽進自己的馬車,見到有個大活人躺著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
謝彌似乎是等的太久,此時正斜靠在馬車上小憩,他把佩刀放到一邊,外衣也解開了,前襟敞開一截,鳳翎一般的長睫低垂著,他姿容豐豔妖冶,酣睡時倒透著一股純然無害,那是跟往常截然相反的風情。
不過沈夷光半點欣賞睡美人的心思都沒有,謝彌這個死人,脫衣裳睡她的馬車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蓋她最心愛的小貓撲蝶的毯子啊啊啊!!!
沈夷光上前去搶奪自己心愛的小毯子,一邊壓低聲音喚道:“你快起來。”
謝彌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死,連眼皮子也沒動一下,被她吵的煩了,猝然伸臂一勾。
沈夷光腰肢被他勒緊,身子像一截軟緞似的,也被他拽進那毯子裡,因她踉蹌了下,鬢髮上的珠釵都亂了,如墨雲一般的長髮傾瀉而下。
馬車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兩人同躺在一張毯子底下,一個衣衫不整,一個鬢髮蓬亂,宛如偷情一般的場景,若是讓人瞧見了,她就是長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沈夷光咬了咬牙,伸手去夠桌上的一盞涼茶,預備著潑醒他,誰料就在這要命的時候,馬車門忽然被輕輕叩響。
江談明顯放緩的聲音傳了進來:“潺潺。”
沈夷光整個人僵住。
他在外喟嘆一聲:“我能上來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蕭霽月回蕭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了崔寧。
崔寧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全靠參湯和重藥續命,蕭霽月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