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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並非偶然,我是被人趁亂追殺入林的,我聽那些刺客口音好似是山南人,蕭家掌兵之地有關,我疑心此事與蕭家和蕭霽月有關”
江談想也沒想就斷然道:“不可能,四娘怎會如此歹毒?”
時至今日,他依然覺著蕭霽月品行無暇,尤其不能相信他的母家會做出此事。
而且沈夷光的憑據的確不夠充分,這其中當是有什麼誤會。
沈夷光理都沒理他,繼續道:“臣女的意思是,若殿下閒的沒事,那就去徹查此事,把自己的事兒料理乾淨,別總來盯著我身邊的人。”
江談眼神空洞地掃過她手裡沾血的珠釵,木木道:“我會詳查你遇刺一事,絕不會姑息那些歹人。”
沈夷光有氣無力地頷首:“若是無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沈景之見她快不成的樣子,忙把她打橫抱起來放進馬車,又用薄毯把她蓋好。
進入馬車的那一刻,沈夷光已經支撐不住,軟軟地倒在了車裡。
江談彷彿遊魂孤魄一般,在原地矗立許久,他手指拂過頸間,看著指尖血跡,拙拙地看了許久。
他猝然噴出一口血來。
現在營地的情況也不怎麼好,昭德帝失蹤了一日,前兩天才找回來,沈皇后也受了傷,地震中死傷的王孫貴眷無數,營地鬧哄哄一片,醫工四處奔走搶救傷員。
還是沈家尊貴,這才能分到一頂小帳,沈景之將沈夷光抱入帳篷之後,轉頭看了眼謝彌,猶豫道:“等會兒你留在這裡照看吧。”
他這幾天忙的跟陀螺似的,除了找妹妹,還得照應沈皇后和家裡那邊。
至於謝彌他一開始想把他打發走,是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但瞧見潺潺為了他和太子硬槓,沈景之又不免猶豫了。
萬一潺潺真的十分喜歡這個彌奴呢?
他若直接打發人走,會不會傷了潺潺的心?
說到底這世上男人婚前有個姬妾都是尋常事,再說潺潺馬上就要和太子退婚沈景之猶豫再三,尤其是今天見了太子對蕭霽月的那副德行,最終還是選擇了對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潺潺高興就好,其他的他幫忙看著就是了。
沈景之上下打量謝彌幾眼,沉吟道:“我回頭命人給你送幾樣首飾衣物過來,你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潺潺喜歡精緻些的,你雖然過不了明路,但有些規矩還是要學學”
謝彌:“?”
沈景之正要交代謝彌幾句妾室準則,萬年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找到潺潺了?!”
“表妹,你”沈景之性子追求完美,說話做事都帶了股不緊不慢地味道,萬年的急脾氣簡直是生來克他的,他揉了揉眉:“找到了,她服了藥,好不容易才睡下,你小點聲。”
萬年這才壓低了聲音,上前摸了摸沈夷光雪白的一張臉,蹙眉心疼道:“可憐見兒的,這些日子遭了不少罪吧?得給她吃點好的補補。”
她的確精敏,不過不著調的時候也夠讓人頭大的了,沈景之只得岔開話題,沉吟道:“表妹特地過來,怕是有什麼事吧?”
提到這個,萬年略微肅了神色:“咱們出去說。”
她先帶著沈景之到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打發扈從在搜查了一番,確保無人能聽到,這才沉聲道:“我才聽到一個訊息,這次遊獵之後,父皇便會擬旨退婚”
她要說的肯定不止這個,沈景之頗能沉得住氣:“然後呢?”
萬年冷聲道:“待父皇壽宴之後,他會稱病再下一道旨意,讓潺潺去明德寺為他祈福半年。”
明德寺也是長安名寺之一,只不過這座佛寺有些特殊,這裡面幾乎只有女子,是一座專門羈押宗室和高門犯錯女眷的地方,聽說內裡極為嚴苛,裡面的女眷每天不到五更就得起床勞作,直到月掛中天才能歇下,動不動就要捱餓受罰,被關進四面漏風夏熱冬冷的黑屋裡,也不準家人探視。
裡面的姑子或許不敢對沈夷光這般,但是被送到這樣的地方呆上半年,和坐牢有什麼區別?依潺潺的身子,就算能出來,只怕半條小命也要交代了。
昭德帝這招的確毒辣,但也玩的真是高明。
他甚至不必蠢到直接向沈家和沈夷光潑髒水,若他想讓沈夷光擔責,沈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如今沈家不掌兵權,在文臣言官裡的能量依然不容小覷。
可他前腳才下旨解除婚約,後腳就把沈夷光送進明德寺,只要稍稍混淆視聽,不明真相的,都會以為是沈夷光犯了什麼大錯,才惹得聖上大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