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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為了讓那些曾經瞧不上自己的世家女都好好瞧瞧自己的能耐,讓她們圍著自己低頭賠笑,爭相逢迎,去東宮為婢,又遭皇帝太子厭棄,她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這還不如她在蕭府當主子,這絕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眼下哪裡有插嘴的餘地?!
昭德帝又轉向江談,臉色反而冷靜幾分,透著一股冷沉的失望:“太子無德,近來便在東宮靜心思過吧,你手頭的朝事便交由老三和老五商議著料理。”
雖然這個懲罰一沒打二沒罵三沒禁足,但比這些都要嚴重得多,昭德帝這分明是在削權啊——他暫時奪了江談協理朝政之權,可見他即便沒打算換太子,也打算狠狠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江談變了臉色:“父皇!”
昭德帝擺了擺手,心煩意亂地道:“都散了。”
太子做下此等醜事,這下他不光不能送沈夷光入佛寺,為了宗室已經沒剩多少的臉皮,他還得舔著一張老臉百般安撫寬慰沈家和沈夷光,真夠憋氣的!
眾臣面面相覷,皆垂首應‘是’。
又過了大半個月,退婚的旨意和昭德帝的厚賞終於來到了沈府,昭德帝為了彌補顏面,這回可是出了血,直接賞了沈夷光二百戶湯沐邑。
退婚旨意傳來的這天,沈夷光特地換了身素淡衣裳,把曾經江談和她來往的書信還有互贈的物件,和退婚的聖旨一併歸置好,在潺潺流水邊點了把火燒了個乾淨。
謝彌很是瞧不慣她煞有介事的樣子,嘴賤地發表意見:“主人這般鄭重,是心裡還捨不得?”
沈夷光沒看他:“我要是真捨不得,就不會執意退婚了,我就是覺得”她歪了歪頭:“要是不做點什麼,那我這些年怪不值當的。”
她捨不得的當然不是江談,而是在他身上耗費的時間和戀慕,其實當蕭霽月出現的時候,她已經覺著不對頭了,但又舍不下自己付出的喜歡,只能悶頭往南牆撞。
直到做了那場夢,她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很累很累了,那些喜歡和傾慕都在無望的等待中被消磨大半,所剩的只有對小時候的執念和不服輸的勁頭,所以夢醒之後,她才能斷的那麼幹脆利落。
要是她沒記錯,夢裡蕭霽月是在她婚後才入的東宮,她已經是太子正妃,就是有再多的委屈,為了家裡也得捏著鼻子忍下來。
謝彌不覺皺了皺眉,頗是不服氣地問:“你到底瞧上他什麼了?”
江談有什麼好的?除了是個破太子,長得沒他高沒他俊也沒他有本事,沈夷光眼神指定有點毛病,呸!
沈夷光托腮看著漸小的火勢,這才瞧著他:“他小時候並非如此,他小時候心裡眼裡只有我一個,我難過的時候,他會拍著我哄睡,我夜裡腸胃不舒坦,他夜裡急的睡不著覺,我好不容易好了,他自己卻病倒了”
要說江談不喜歡她,年年七夕,他也不忘抽空寫下詞賦贈她,新年時,也總能收到他親手所制的椒花酒,正因為他有所回應,沈夷光也能堅持這兩年。
夢醒之後,他以為江談一心傾慕之人其實是蕭霽月,所以她提出退婚那日,也說了讓蕭霽月來當這個太子妃,可他也拒了。
現在想想,或許在江談眼裡,她和蕭霽月並不單單只是兩個女子,而是代表著這朝堂上最難平衡的世家和寒門,他要打壓世家,便冷待於她,他要扶持寒門,便對蕭霽月百般縱容抬舉,至於他喜歡誰不喜歡誰,根本不會影響他的判斷。
沈夷光想,或許這世上夫妻,本來就沒有什麼情義可言的,只要利益一致,自然能恩愛百年。
謝彌都沒察覺自己滿肚子的酸水,陰陽怪氣地嘖了聲:“這麼說,主人是舊情難捨了?”
沈夷□□道:“我什麼時候舊情難捨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謝彌學著她說話,故意細聲細氣:“他小時候並非如此,他小時候心裡眼裡只有我一個”
沈夷光:“”
狗東西學的還挺像,連她說話時打著卷的尾音都模仿出來了。
女孩子這麼講話好聽,可謝彌一個大男人這麼一學,簡直十足的陰陽怪氣。
這回能順利退婚,多半還是謝彌的功勞,她本來想好好感謝他的,可是這討人嫌的嘴裡就沒一句人話!
“誰準你學我說話了?討厭!”
“誰準你學我說話了?討厭!”
她氣的跺了跺腳:“你,你閉嘴!”
謝彌這回連動作也學上了,矯揉造作地跺了跺腳:“我不閉!”
沈夷光一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