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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這麼捨不得,不如我替主人追上去?”
每當他想陰陽怪氣的時候,都會叫她主人,沈夷光轉過頭,就被他眼底迸射的火星嚇了一跳:“你朝誰發火呢?”
謝彌嘴唇動了動,才擠出幾個字:“你要和寧清洵成親?”
那手套不是給他的他就忍了,她居然要跑去和別人成親?!他又算什麼!
所以他這幾日輾轉反側,神思不屬,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這些日子北戎頻頻騷擾邊關,謝彌雖然人不在益州,但手下培養出的得力猛將不少,自然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更何況這群蠻子還把主意打到沈夷光頭上,他豈能善罷甘休?便是遠端指揮,也照樣給他們了個厲害,但也因為他近來分心此事,就沒怎麼留意沈府。
不得不說,謝彌這樣看著魯莽悍勇,其實這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他實在太瞭解那些狼子野心的北戎人了。
昭德帝所謂的和親避戰策略,對付北戎人並不可取,他們今兒討要美人財帛,明兒就敢伸手要半壁江山,縱大了他們的胃口,到時候給是不給?謝彌確實有遠見,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打下那麼大一塊地盤。
謝彌臉色難看,說話也沒好氣,沈夷光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的莫名憋火,不過她沒直接發脾氣,忽然問道:“小王爺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和誰成親?婚後要幾個孩子?幾男幾女,分別叫什麼名字?”
謝彌本來就在氣頭上,被她連串問題砸的一怔,惱怒地拂袖道:“該你什麼事?”
沈夷光伶牙俐齒地反駁:“那我和誰議親又關你什麼事?”
謝彌:“”
沈夷光為了增強氣勢,掐著腰,踮起腳尖和他勇敢對視!
謝彌:“”
謝彌抬手撫了撫右耳耳釘,神色忽的沉靜下來。
他冷笑了聲:“主人說得對,的確和我沒關係。”
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
他徑直去了那棟酒樓,等了片刻,林煙才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苦著臉:“是卑職的不是,卑職才得知,沈府和寧家”
謝彌面無表情地道:“她已經跟我說過了,用你跟我再來一遍?”
林煙擦了擦汗:“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這”
“怎麼做?”謝彌嗤了聲:“搶人啊。”
是他的錯,他就不該心軟,更不該考慮什麼情情愛愛的,直接把人搶回來睡了,等兩年再生個小崽子,她就徹頭徹尾是他的人了!
從長安到咸陽,往返需要四五日的路程,為了不耽擱寧老夫人的壽宴,沈夷光特地提早兩日出發,早早地命人打點好沿途驛館。
由於謝彌最近實在陰陽怪氣,沈夷光擔心他在寧家鬧出什麼亂子,所以壓根沒叫他來,只帶上了餘下的七個部曲。
沈夷光足行了一日,直到入了夜,這才在離長安百里的一處小驛站裡歇下。
蔣媼操心她腸胃,見驛館提供的都是重油重鹽的吃食,她起身道:“我去廚下給您煮一盞甜湯吧。”
沈夷光也擔心她身子,正要搖頭,她就已經起身往廚下走了。
誰料不到片刻,她就神色惶然地折返回來,驚聲道:“女公子,驛站後廚失火了!”
她話音剛落,後廚的滾滾濃煙就湧入大堂,人們的哭喊聲,踩踏聲轟然炸開。
驛站的人一邊向沈夷光賠罪,一邊開啟大門:“您先在屋外躲一躲,小的”
他還未說完,驛館厚重的大門被猛然撞開,竟有十幾個黑衣蒙面的刺客蜂擁入內,毫不猶豫地向著沈夷光這一行撲了過來。
幸好沈家部曲也算精銳,雖然倉促,但也堪堪頂住了。
前狼後虎,沈夷光不敢耽擱,就手拽了身邊的見善和蔣媼躲在桌子底下,又用力擺手,示意侍女婦孺先尋地藏好,又忙令驛館裡的人去附近縣鎮求援。
沈夷光狼狽地縮在桌子底下,心裡大罵昭德帝。
曾經沈家單是長安這一處府邸,就蓄有部曲二三百人,本來她堂堂縣主,身邊也能配十部曲,要擱在以前,她哪裡會把這點鼠輩放在眼底?!何況這裡距長安不足百里,她根本沒想到在這兒會出事!
可恨昭德帝裁撤世傢俬兵,連精壯高大的男僕都不許多招,她身邊就剩這麼寥寥幾人,所以近來才頻頻出事,昭德帝,你沒有心!
這行刺客是她所帶侍衛的兩倍,而且訓練有素,隱隱帶著軍中的影子,靠人數壓的她的人節節後退,沈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