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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羞辱沈寧止的事兒,也被世家悄無聲息地抹平了。
所以無怪天下男子都想娶世家女,謝彌當初娶沈夷光的時候,也沒想過有這麼多的隱形好處——朝裡朝外處處都有人幫他說話。
沈夷光目不斜視,卻把這幾人對話盡收入耳中,想到方才那盧氏子弟當街羞辱謝彌,有意毀壞他名聲,她心下不覺一動,總覺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男人們要談論北戎政事,再過上一個多時辰才正式開宴,樓船共有兩棟,沈皇后便先帶著女眷去了另一棟樓船。
沈夷光有意落在最後,本來想和萬年說幾句話的,沒想到卻被江談擋住了去路。
他抿了抿唇:“潺潺。”
謝彌和沈夷光大婚那日,他不慎失足落馬,額角磕青了一塊,到現在還沒好,瞧著有些狼狽。
沈夷光儘量用禮數遮掩不耐:“殿下有事吩咐?”
江談怔了怔,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傷處。
他受傷了,可她再不會問他疼不疼。
他默了片刻:“無事,只是你我表兄妹一場,我想問你”他唇瓣艱難地張合幾下:“你婚後如何?”
這問題頗為莽撞,沈夷光面露不悅,淡淡道:“小王爺待我很好,我和他也很好,不勞殿下費心了。”
是嗎?他真的這樣好嗎?江談牽了牽唇角:“對了,我還忘記向你道一聲恭喜了。”
他清霽的眸子有些晦暗,唇上不見血色:“願你們鴛鴦交頸,恩愛不疑。”
他聲音咬字很重,沈夷光還未皺眉,他已經轉身走了,她搖了搖頭,甩下這段不愉快的經歷,轉身入了堂內。
江談並未入席,而是私下吩咐繡春:“給沈景之找點麻煩,把謝彌先引出來。”
能來這兒赴宴的高門女郎見識可比方才那盧氏子見識高出幾倍,見謝彌已隱隱有問鼎之勢,便圍著沈夷光殷勤奉承,小心試探,沈夷光和她們周旋了小半個時辰,頭都快被她們說大了,忙藉著更衣起身,卻二樓的雅閣小歇,一邊眺望湖景。
樓船共分為四層,三層和四層都是宴客的大廳,眼下命婦貴女們都集中在四層,二層是專供休憩的雅間,倒是沒什麼人,只有零星宮婢走動,侍衛則在樓船外巡查。
沈夷光帶著蔣媼和見善剛歇了會兒,就聽隔壁穿來人身撞在牆上的聲音,沉悶的一聲‘咚’。
一道熟悉的女音隔牆傳入:“啊別,求您”
沈夷光對男女之事已經明白了不少,聽到這等聲音,臉上不覺紅了紅,暗自吶喊,誰這麼大膽,居然在這種地方尋歡?
就聽那女聲又斷斷續續傳來,哭叫道:“求您放過我吧,您才大婚不久,怎能怎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啊!”
然後是男子帶著醉酒聲音的喘息和叱罵。
沈夷光打了個激靈——這不是尋歡,這分明是女子被強辱!
她正要讓蔣媼高聲喚侍衛,就聽那女子先是尖聲叱罵:“畜生,禽獸!”男子不為所動,她又哭道:“小王爺,您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您的王妃是我親妹啊!”
沈夷光腦子裡轟響了聲,煞白了臉。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第一反應是衝出去。
誰料她這處雅間門外竟似頂了什麼,主僕三人廢了半天力氣也打不開,好容易衝出去,奮力撞開隔壁雅間的房門,隔壁已是人去樓空,對面的窗子在風裡晃盪,顯然那男子是聽到動靜,跳窗跑了。
沈南拂抱膝蜷縮在榻上,啜泣不止,身上衣衫破爛,胸前訶子被扯掉一片,露出白馥馥的大半胸脯,羅裙全被扯破,就連褌褲也被拽下小半。
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盡是青紫淤痕,可見那男子下手之狠。
沈夷光對她惡感居多,只是瞧不得女子被這般輕辱,讓蔣媼給她披上外衣,這才沉聲問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南拂眼神痴痴怔怔,似乎回不過神,半晌才在沈夷光臉上落定,眸中漸漸透出一縷尖銳之色。
很快,她又把臉埋入雙手之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娘娘是真不明白,還是想存心包庇?!”
她猛然抬起頭,一臉恨色:“方才我在外面小憩,小王爺突然強闖進來,藉著酒勁,意欲強辱了我!”她這個品階,參加這等級別的宴席,是沒資格自帶丫鬟侍婢的。
蔣媼想也沒想就大聲反駁:“胡言亂語!小王爺分明在和皇上眾臣議事,豈容你這般攀誣?!”
沈南拂雙眸含淚,憤然抬頭:“我和你們王妃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