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大幹淨,從這兒走到對面得經過幾處髒兮兮的淤水坑。她猶豫了片刻,到底是好潔的性子佔了上風。
謝彌瞧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嘖嘖兩聲:“真是嬌氣成精了,不就是幾個水坑嗎?”見她又瞪眼,他才憋笑彌補:“我去給你買,行了吧?”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在這兒好好等著。”
謝彌打小就摸爬滾打,在這樣的地方簡直如蛟龍入海一般,愜意得緊,他不覺得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威脅,也沒什麼能威脅的到他。
沈夷光顯然和他不同,她就像落在煤堆兒裡的一顆雪球,頗為耀眼,謝彌剛走不久,就有兩個滿臉賴相的無賴趁機摸了過來。
謝彌來去不到一刻,就見方才沈夷光站的地方圍了一圈人,他臉色一變,撂下手裡的東西,撥開人群就走了進去。
沈夷光正被兩個潑皮糾纏,其中一個已經拽上了她的衣袖,在她浮光錦的袖子上留下五根油膩膩的手指印。
這人一邊拽她,一邊滿臉淫邪地笑:“小美人,那邊有個客棧,咱們去說說話吧,哥哥一見到你,就有好多心裡話想說。”
這等潑皮之前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她也完全沒有應付這種人的經驗,她沉下臉冷冷道:“走開。”
兩個潑皮越發張狂,一個上手碰她胸口,一個伸手要摸她的臉。
謝彌水墨勾畫一般的眼眸戾氣橫生,狠狠一腳,踹的兩人橫飛出去,最前面的人胸骨幾乎凹陷進去,大口噴出鮮血來。
他不假思索地要擰斷兩人脖子,沈夷光驚叫了聲:“彌奴,別!”雖然她不懼這等官司,但也沒必要在鬧市惹麻煩。
謝彌胸口起伏了下,冷沉地低喝:“滾。”
兩人不管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轉向沈夷光,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沒事吧?”
沈夷光其實還好,沒怎麼嚇到,她再大的場面也見過了,只是她瞧著被那人碰過的袖子有點噁心。她搖了搖頭:“還成吧。”
謝彌抿了抿唇,臉色懊惱,好像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回去吧。”
沈夷光還惦記著乳糖柿子,小聲道:“你給我買的糖呢?”
謝彌語塞,忽然轉過身,在她身前蹲下:“上來。”
他是不敢再把沈夷光一個人放在這兒了,髒兮兮的水坑她也不願意踩,乾脆揹著她去買糖算了。
沈夷光遲疑了下,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她這才飛快趴在他背上,纖細的手臂纏住他的脖頸,又做賊似的四下環視了一圈,生怕被人瞧見。
謝彌揹著她跨過幾個水坑,忽的道:“我下回不會再帶你來這種地方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明月,是需要人尊養的蘭草,根本就不能落在市井裡,要不是他突發奇想,她今天也不會遭這個罪,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會出什麼事他簡直不敢想。
他懊惱之餘,又不免有點喪氣。
也許沈夷光就不適合他摸爬滾打弱肉強食的那套法則。
沈夷光老遠就瞧見了他說的那家糖果鋪子,眼睛亮了亮。
她慢吞吞地道:“其實,也挺好玩的。”最起碼,挺刺激的。
她目光又慢慢地收回來,落到少年寬闊的肩背上。
嗯,是挺刺激的。
待沈修文的喪事過後,沈景之便徹底辭了軍營的差事,暫時閉門在家明哲保身。沈家斷尾斷的乾脆,畢竟又是五姓世家,昭德帝就是再心有不甘,也暫時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倒是蕭霽空和蕭家,這回任務雖然敗了,但卻更得昭德帝賞識,連帶著蕭霽月在東宮都正式給了位份,比起門可羅雀的沈家,蕭家近來明顯要耀揚煊赫許多。
沈夷光卻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兇手,皺眉和沈景之商議:“皇上到底是天子,咱們做臣子的奈何不得,但蕭家那邊,絕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昭德帝父子倆就留給謝彌對付,但蕭家要對她哥痛下殺手,沈夷光絕不會姑息。
沈景之沉吟道:“你說的不錯,那日多虧彌奴出手,不然我怕是沒命回來了。”
他說著不由看了潺潺一眼,那日之後,他就知道彌奴的身份絕非凡人,試探著問了潺潺幾句,也被她含混著扯過去了,而且彌奴和潺潺關係曖昧,他做大哥的,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他蹙眉撫平袖間褶皺,又舒緩了神色:“蕭霽空只怕早已毀了證據,躲回長安了,現在要查怕也不那麼容易。”
沈夷光不高興地噘嘴,沈景之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