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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是他們蕭家和沈家的私怨,還是他這幾日暗中給沈景之下毒,他都絕不可能讓沈景之活著回去!
蕭霽空一手背在身後,給親信打了個手勢,一邊滿臉為難地對著萬年道:“微臣豈敢阻攔公主?只是沈世子如今病重,微臣也不敢擅自做主,萬一世子出了什麼事,微臣無法交代啊。”
他先做個沈景之病重的鋪墊,到時候交給萬年一具屍首,也說得通了。
萬年肆意慣了,哪裡肯聽他囉嗦,再說他明擺著在拖延時間,撐起身子就要強闖:“少囉嗦,案情已定,你還敢行兇不成?!”
蕭霽空今日定要沈景之性命不可,何況他有昭德帝在背後撐著,猛地一抬手,軍營將士團團把萬年圍住。
他一臉為難地笑:“公主,您就別為難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了。”
他心裡還真沒把萬年放在眼裡,如今沈家已是日薄西山,就連沈皇后都被幽禁,他殺了沈景之,萬年能把他怎麼樣?
在蕭霽空接任的那天,沈景之就發現了吃食的不妥之處,但為了避免蕭霽空起疑,痛下毒手,他只能每日少吃一點,不至於斃命,身子卻也虛軟無力,瞧著倒跟生病了似的,只不過沒外面傳的那般嚴重。
沈景之略咳了幾聲,從床下翻出一隻男子樣式的髮釵,髮釵尖端被打磨的極薄,他深吸了口氣,把髮釵藏於袖中。
就在此時,營帳外忽然冒起滾滾濃煙,火勢幾乎霎時就將營帳圍住,環繞而來將他吞沒。
沈景之深吸了口氣,忙撐起身子,脫下外衣用水潑溼,又捂住口鼻。
也幸好他早料到蕭霽空想殺人滅口,便提前把釵子打磨尖銳,此時忙用釵子劃破了營帳,重重劃開了一個豁口,俯低身子鑽了出去。
誰料他才滾出火海,一片雪白的劍光就向他襲來,蕭霽空的親信怕他跑了,早就在賬外候著,為首的那人獰笑道:“沈世子,你要是肯老實燒死在裡面,說不準還能死的舒坦點,可你偏要跟閻王較勁。”
沈景之到底是文官出身,身子又無力,強撐著和幾人纏鬥了一時,便被一記窩心腳踹到了地上。
為首那人高舉狹刀,正要給他個痛快,忽然就聽到如洪流奔雷一般的馬蹄聲,有個玄衣少年縱馬越過火海,拔出腰間佩刀,利光一閃,他兩條手臂就被砍下。
謝彌探身下腰,拎著沈景之的腰帶把他提起來,又環視了一圈,淡淡道:“別留活口。”
他行事一向狠辣,話音剛落,謝勇就帶著如狼似虎的親衛撲上去,將蕭霽空這些親信屠雞宰狗一般殺了個乾淨。
謝彌有點嫌棄地看了眼半昏的沈景之,把他撂在了林煙的馬背上。
他的馬才不會隨便給哪個臭男人躺,哪怕是他未來大舅子也不行,哼。
謝彌解決了這頭,派人跟還在和蕭霽空扯皮的萬年知會了聲,便帶著人徑自折返回建康。
蕭霽空萬萬沒想到,沈景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都能被人劫走,他孃的是神仙顯靈了不成。
蕭霽空再不復方才的得意,還以為是萬年遣私兵救的人,忙抬頭看向萬年:“公主,您”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啪’地一聲,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鞭子。
萬年得了沈景之無恙的訊息,哪裡肯受蕭霽空這等小人的氣,揚起手裡特製的馬鞭,劈頭蓋臉對著他就是一頓好抽。
抽完她還吵他啐了口,馬鞭點點他,冷笑道:“以後你們蕭家人別犯在我手裡。”然後一揚馬鞭,揚長而去了。
雖然謝彌答應了,要把她哥平安帶回來,但是沒親眼見著人,她哪裡放心的下?
好傢伙,謝彌沒去之前,她只用掛心她哥,謝彌過去之後,她還得分心操心謝彌會不會出事,身份會不會暴露,要是暴露了該怎麼辦?
她坐不穩站不住的,便在堂屋內不安地左右徘徊。
她等了大半日的功夫,老遠就見謝彌架著虛軟無力的沈景之跨入了進來。
沈夷光鼻根一酸,忙吸了吸鼻子,匆忙迎上去,見謝彌和沈景之要進門,她忙叫了聲:“等等!”
大門口擺著一個一尺來寬的火盆,她難得迷信起來,一臉嚴肅地道:“我跟著書上學了幾個民間去晦氣的法子,哥,你先跨過這個火盆。”
沈景之無奈一笑,提著衣襬跨過,沈夷光又拿起桌上新採的柚子葉,沾了清水,往他身上點了點,口中唸唸有詞:“希望咱們以後都能平安順遂,少沾惹小人。”
沈景之還有許多話想跟她說,奈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