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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兀自喋喋:“你們沈家脅迫父皇在先,通敵叛國在後,委實毒辣,我要是你們沈家人,早一根白綾吊死了”
沈夷光略微定了定神,冷笑了聲,語調略微上揚地質問:“公主是在說聖上無能,所以這才會被臣子脅迫!?還是想說聖上昏庸,所以才容忍一個叛國通敵的家族至今?嗯?”
五公主被她生生撅住,沈夷光擲地有聲地道:“如今案情未定,沈家是否叛國通敵還是兩說,皇后仍是宗室嫡後,公主便迫不及待地四處宣揚,究竟把宗室的顏面置於何地?!”
五公主身搖心顫,好懸沒從馬上跌下去,慌亂道:“你,你胡說什麼?我何時詆譭父皇,你”
她深知自己再轉生八輩子鬥嘴也鬥不過沈夷光,一時心急,重重甩開手裡的馬鞭就要往沈夷光臉上抽。
她身後的陳三郎怕她抽壞了美人,嘴上連連哎呦,佯做要推開沈夷光,實則藉機揩油。
沈夷光煩死這表兄妹倆了,靈活地後退一步,忽然一片陰影籠罩過來,有個高挑男子擋在沈夷光身前,穩穩接住五公主的馬鞭,手腕一揚,五公主就從馬上踉蹌著跌了下去。
五公主哪裡吃過這等虧,氣的尖叫了聲,揚起鞭子就要還手,待看清來人,發現是個自己惹不起的,胳膊猛地一頓。
她色厲內荏地冷笑道:“你們北戎人也要來插手晉朝宗室之事?!”
晏明洲微微擰眉,笑吟吟的:“不敢,只是有幾句話想同沈縣主說,還望公主行個方便。”
北戎和晉朝關係緊張,五公主是個窩裡橫,用鞭子抽了幾個內侍洩憤,牽著馬大步流星地走了。
晏明洲比了個請的手勢:“借一步說話?”
“多謝將軍,不過”沈夷光環視了一圈:“就在這兒說。”
晏明洲只好走到了宮牆外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微微一笑,直言道:“我可以幫你兄長找回那批軍械,也可以想法證明他並未通敵,我甚至還可以”
他含著笑壓低了嗓,點漆眸子裡莫名曖昧:“把那蠱毒的解藥給縣主。”
晏明洲總是一副似笑非笑讓人猜不透的神情,沈夷光神色分毫未動:“將軍想要什麼?”
晏明洲手指輕託下頷,佯做思索:“我們北戎人一向喜歡痛快行事,”他嘴角還噙著笑,伸手撥弄她的一縷青絲,神態風流:“今夜子時,縣主來城南別院尋我?”
沈夷光厭煩地後退了一步:“將軍覺得可能嗎?”
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一個個都想著那種事,呸!
“我覺得可能,”晏明洲笑了笑,盯著她柔嫩唇瓣:“縣主是不是在想,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人人都敢來脅迫你?”
沈夷光微微色變,他慢慢地笑:“一年之前,旁人別說言語輕辱你了,就是盯著你多瞧都覺著褻瀆,可是風水輪流轉”他抬眸瞥了瞥皇城:“這天啊,終究是變了。”
“沈相譽滿天下,又曾為帝王師,被視為世家清流楷模,他在的時候,昭德帝從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他過身之後”
他字字誅心:“你需要依仗,需要有人救你哥哥和姑母,沈家需要靠山”他彎唇一笑:“好孩子,我來做你的靠山,如何?”
沈夷光臉色難看的厲害。
晏明洲抬了抬手,笑的溫和極了:“縣主是重禮之人,帖子我已經命人送到沈宅了,希望縣主能按時赴約。”
沈夷光冒著小雨回到家裡,就見沈景空臉色難看地在門口候著,他手裡還拿著一張帖子:“潺潺,這是”
晏明洲在帖子上點名了要沈夷光深夜赴約,心思昭然若揭。
其實不止是晏明洲,陳家和幾個趁火打劫的都遞了帖子,這些人忙絕對幫不上,趁機揩油倒是真的,沈景空都沒敢和沈夷光說。
他心裡止不住地生出一股哀涼,叔祖父和沈皇后還好好的時候,又哪有人敢對妹妹這般無禮呢?如今短短几日,竟是歷遍了人情冷暖。
沈夷光擺了擺手:“我知道了。”她見沈景空還欲言又止,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有什麼事堂哥你一口氣說了吧,我能撐得住。”
其實她心裡有個主意了,正在醞釀說辭。
原來她在長輩的庇護下活的無憂無慮,現在自己經了事,才知道扛起一個家族有多難。
沈景空見她一副灰心樣兒,面色凝重:“大哥在軍營裡好像生了場病,具體症候不知,我意欲派人去瞧,也被攔在軍營歪了。”
沈夷光徹底沉默下來,過了會兒才道:“應該不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