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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探過身子就要搶他筆下畫紙,兩人打架的時候,她不留神碰翻了桌上一碗半溫的甜羹,黏黏膩膩的,淌滿了她的指縫,十分地不舒服。
謝彌討人嫌得緊,高舉著畫紙跳上桌子,讓她夠不著。
見她倒黴,他還嘖嘖嘲笑:“瞧瞧,想算計人結果倒黴了吧。”
沈夷光氣的想親手拿板子把他打到屁股開花。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忽然抬眸,水眸忽閃忽閃看著他:“小王爺”
謝彌被她盈盈眸子瞧的心底發酥,他笑臉一僵,狹長昳麗的眸子呆了呆,連回答都忘了。
她見他頓住,唇角不由翹了翹,伸出那隻黏黏糊糊的手,軟聲道:“你把我的手弄髒了。”
她好像…在跟他撒嬌?
謝彌感覺自己頭髮絲都麻了,手足無措地舔了舔唇:“你…”
沈夷光在心裡瘋狂嘲笑,黏糊糊的手指輕點他峻麗的下頷:“幫我弄乾淨呀?”
謝彌拼命深呼吸,狂跳的心臟終於平復了點,他長腿一邁就跳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右耳:“真讓我幫你弄?”
沈夷光做作地頷首,白淨纖細的手指遞到他眼皮子底下,她唇角翹了翹,眼尾挑起,笑的像一隻小狐狸。
謝彌捕捉到她眼底的得意,眯了眯眼,忽然攥住她的手腕,送到了自己唇邊。
她手指蜷了蜷,尚未反應,他忽然輕咬了下她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繼而舌尖捲住她整根手指,慢慢地舔舐上面的甜湯。
他很仔細,就連指縫都沒落下,舌尖掃過她手背微微鼓起的青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神情專注極了,卻帶著令人騷動的下流意味。
“主人,”他看向已經沈夷光,嘴角牽起,那股壞勁就從眉眼間流淌了出來
他牽起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乾淨了。”
沈夷光驀然回神,本欲發作,又不想顯得自己太在意,面無表情地要抽回手。
謝彌卻沒有鬆開。
他稍稍用力,就把她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裡。
他彎了彎唇,笑的有點莫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頷:“這麼想看我低頭?”
沈夷光抬了抬下巴,毫不掩飾地挑釁:“那你會低頭嗎?”
“會不會低頭”謝彌忽的嗤了聲,穩操勝券:“乖乖,你做夢。”
無論對方是誰,他永遠是得勝的那個。
沈夷光不高興地眯起眼。
他好像篤定她會是先低頭的那個。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忒討人嫌。
萬年得了信,沒多說什麼,當即允了沈夷光進宮。
沈夷光往日出入宮廷都很隨意,不過近來情勢不同,她也學會了低調做人,先遞了帖子,等宮裡傳信出來,她這才能入宮。
只是她才走入狹道,抬著小轎的宮人突然一頓,在外齊齊地跪了下來。
沈夷光心知遇上什麼貴人了,忙下了轎子,正要欠身行禮,就見五公主帶著宮人張揚跋扈地一路衝撞過來。
——身後還跟著蕭霽月。
蕭霽月近來過的還算風光,雖然江談對她淡淡,不過蕭家近來頗是出眾,她也在東宮有了名分,和五公主也攀上了交情,再不是之前那副灰頭土臉的樣兒了。
她看向沈夷光,不自覺挺直了脊背,步伐帶著刻意的優雅,以及故意做出來的優越。
沈夷光眸光閃了閃,在五公主走過來之前,欠身行了個再標準不過的禮節:“公主萬安。”
五公主氣勢洶洶過來,一拳卻打在棉花上,她氣恨地上下打量沈夷光幾眼,在禮儀上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便冷笑了聲:“你倒乖覺。”
沒錯,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沈夷光直起身:“公主謬讚了。”
五公主道:“我準你起身了嗎?”
她眉目戾氣橫生,顯然是才被挑起的火氣,沈夷光又瞧了眼蕭霽月,隨即笑了笑:“公主也沒說不準啊。”
五公主嘴唇抽動了幾下,徹底放棄和沈夷光鬥嘴,她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又回首看了眼蕭霽月,抬了抬手:“霽月跟我說,你這回來建康,,全是太子之故,你是和太子一路同行而來的,說說看”
她冷笑了聲:“你明明和太子退了婚,一副百般嫌棄宗室的樣兒,如今又為何對太子勾三搭四,穢亂宮闈?!”
蕭霽月臉色變了變,她本來覺著五公主腦子不大好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