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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寧清洵捏了捏眉心:“這位小王爺還真是”
最讓人無力的是,他們到現在了,還不知道那位小王爺這四個月到底去哪了。
寧清洵雖說個性通達,但也是賞罰分明之人,探子自知逃不過懲戒,又怕他重罰,忙要將功折罪:“卑職這些日子以來,倒也不是全無收穫。”
他深吸了口氣:“襄武王的出身,似乎和當年靈州謝氏有點關係。”
寧清洵微怔,面露訝然。
這可棘手了。
即便是他這等出身,對謝氏的瞭解也僅有隻言片語,他只知道謝家似乎是犯了大罪,這才致使滿門遭殃,謝家可以說是朝廷和世家最諱莫如深的秘密,就連他族中晚輩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小時候好奇打聽了一句,就被家翁罰跪了天宗祠。
這其實也很離奇,晉朝初定,謀逆造反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其他謀反案也不是這般提都不能提啊,這麼些年過去了,為何從聖上到世家,所有人都獨獨對謝家諱莫如深?
除非謝家和皇上和朝堂還有什麼更深的糾葛。
相比之下,沈家對於謝家的瞭解,遠超於他們寧家,這就不知緣故了。
再想下去容易犯忌諱,寧清洵忙收回思緒,他沉吟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向外人提及”
他想到潺潺,心裡一陣憂慮:“正好,我撥給你人手,你最近幫我盯著太子。”
他年紀雖然不大,輩分卻高,他看潺潺,既似晚輩,又是心上人,既憐且愛,哪怕沒有提親之事,他也半點不希望這孩子出什麼岔子。
一定得儘快接走潺潺。
打從知道自己又被謝彌這個狗東西騙了之後,沈夷光再沒給過他一個好臉,更不可能對著他低頭服小!
她也不是那等傷春悲秋動輒啼哭的性子,一邊琢磨著另外的逃跑路線,一邊在船上寫起了小酸詩來罵謝彌,她要氣死這個狗人!
不過她這個心願註定要落空了,臨下船的時候,謝彌還特地翻了翻她的那些小酸詩,連聲嘖嘖:“寫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不能寫點人能看懂的?”
這些年朝廷有意封鎖,謝彌的封地文教一向不怎麼樣,看看他這個襄武王的德行就知道了——他的文化程度僅限於通讀兵書,經史子集稍微學過一點,至於什麼詩詞曲賦,他連翻都懶得翻。
整個王府裡,學歷最高的就是林煙這個同進士,雖然林煙這人的確聰明精幹,遠勝許多二榜進士,不過這也能瞧出來,他封地文教有多貧瘠了。
沈夷光一邊生氣自己瞎子點燈白費蠟,一邊又對他恨鐵不成鋼,這種文化水準以後怎麼治理家國?
她惱火地抽回紙:“是你看不懂!”
謝彌無所謂地道:“你教我?”
沈夷光能對這個把自己半軟禁起來,強行帶回封地的人有好臉才有怪,她扭過小臉:“你想得美,你以為拜師是動動嘴皮子就行了?世家拜師,就算沒有叩九拜,也得端茶倒水認真服侍的,我小師叔當初拜我祖父為師的時候,晨昏定省,無有不應!”
謝彌聽她提起寧清洵,嘴角微扯,輕輕眯了下眼。
他存了點較勁的心思,讓人送來小爐和茶具:“不就是端茶倒水嗎,好生瞧著。”
考慮到她腸胃羸弱,他用鮮嫩生薑給她煮了一壺暖胃的薑茶,難得好脾氣地道:“這算是端茶倒水了吧?”
沈夷光本來是想擠兌他一句,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去煮茶了,她莫名驚詫,扁了扁嘴巴:“要我教你學詩也行,我得要上好的松煙墨和宣薛濤箋,你有嗎?”
謝彌撐著下巴,半點沒受她挑釁,懶洋洋地笑:“小爺有錢,可以買。”
不得不說,他雖然挺想看沈夷光在自己面前乖巧溫煦的模樣,但瞧的久了,覺著她這般嬌氣驕縱倒也可愛,讓人征服欲越盛,更想把她摁住做一些不軌之事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找出斗笠扣在她頭上,遮住她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正好船要靠岸,這兒離建康挺近,我帶你下去走走。”
沈夷光心頭一動。
她既想下去走走,為之後逃跑找法子,又怕謝彌又在作弄自己,不免躊躇。
謝彌向她伸出一隻手:“小爺我只發一次善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沈夷光見他伸出的是那隻右手,她心下介懷,指尖不由輕顫了一下,謝彌一笑,作勢要走:“走不走?”
她怕他改主意,匆忙牽住他衣袖:“你急什麼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