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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彌這幾天過的都不大痛快。
那日的慌亂過後,他不光白天走神的時候會想著她,夜裡做的夢也全跟她有關,有時候一晚上就得換兩條褲子,她竟跟個沒事人似的,全然不似他這般牽腸掛肚的。
雖然他是個男人,這種事自然談不上吃虧,可他右手的清白都沒了,她還想賴賬不成?
一般來說,他心裡不痛快的時候,也不會讓別人太痛快。
“不過,想給我立規矩也不是不行,我這輩子大約莫只會聽我媳婦的”他雙手環胸,閒閒地倚著門框,戲謔地拖長了腔:“正好襄武王妃的位子還空著,你可願意?”
沈夷光當然不願意了!
她為什麼要為了謝彌,拋卻家中親人,來到一個千里之遙的地方?
何況在她的認知裡,只有媒六聘的婚禮才作數,這才是對待正妻應有的態度,謝彌這樣強取豪奪攻城略地的,又算怎麼回事呢?一點都不尊重她!
而且謝彌的性子強勢又捉摸不定,他一心想要瞧她低頭服軟,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謝彌好像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理直氣壯地道:“我願意就行了。”
沈夷光:“”
自打她歲的時候,隔壁的幾個小郎君就排著隊給她送糖了,從小到大,傾慕追求她的人能從城東排隊到城西,可她從來沒見過謝彌這樣,行事唯我獨尊,通身邪氣,半點道理不講的人,她每回面對他都有種無處下嘴的感覺。
還有她失蹤至今已有四五日,這事兒傳開了沒有?家裡人是否在為她掛心?
她心裡亂糟糟的,口不擇言地道:“你到底瞧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成嗎?!”
謝彌索性在她對面坐下,托腮玩味地看她:“這個問題該我問主人才對。”他撥弄了下右耳的屏蓬耳釘:“又是給我送東西,又是為我尋醫問藥的,還為了護我,不惜威脅太子,主人想幹什麼?”
那是為了你早日登基,造福萬民,讓異族不敢來犯中原,即位之後還能照拂沈家不光幫你,我還派人去探過你的底
沈夷光有種預感,如果她敢說自己對他有利用之意,下場絕對會很慘。
謝彌見她不說話,又裝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兒來:“主人撩了我,轉頭又跟我說要嫁給寧家,讓我如何自處?”他彈了下手指,又理直氣壯地道:“再說那晚一過,我清白都沒了,主人難道不該補償我嗎?”
沈夷光才不上他這個當:“我幫你是我人好,我也未曾向你許以婚嫁,你管我嫁誰不嫁誰呢。”
她咬了咬下唇:“放我回去!”
謝彌十分無恥地道:“不放。”
他目光調轉向窗外:“出了陝地打西邊走,約莫大半個月就能到益州。”
往西走沈夷光精神一振,很快擺脫了沮喪失落等情緒。
謝彌要回益州,必得經過山南道,沈家有兩位親近族兄在山南道當差,就連小師叔也在那裡,她或許可以向他們求助,至少知會家裡一聲。
謝彌瞥了她一眼,手指輕颳了刮她的臉頰:“腦子裡轉什麼歪主意呢?”
沈夷光躲開他的手,氣鼓鼓地道:“沒有。”
謝彌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乖乖,我再重複一遍。”他唇角還是帶著笑,神色卻帶了點認真:“你現在在我手裡。”
沈夷光自然聽出他話裡的警告意味,咬唇看著他。
謝彌唇角勾起,一副流氓樣兒:“你再瞪我,我也不會改主意的,瞪急了咱們今晚上就圓房。”他輕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似模似樣地教她:“就算笑不出來,對著你的夫君,最起碼也得學會給張好臉兒。”
他很不要臉地道:“至少我長得不錯,封地也有錢,養你綽綽有餘,你嫁誰不是嫁?我還能向你保證,王府裡就你一個,絕對沒有蕭家那檔子事。”
呸!好不要臉的狗東西!他是她哪門子的夫君!
沈家上下都格外偏疼她,她自小能這般出眾,家裡給了她極大的底氣和自信,除了嫁給太子,只要沈夷光願意放寬選擇,找個身份不錯待她又好的倒也不難,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沈夷光自己脾氣就驕矜,奈何遇到了個更霸道的,情勢比人強,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道:“小王爺說的也在理,你容我想想,也許過段時日,我就自願隨你回益州了,你這些日子便不要著人把我看的那般緊了,我不習慣。”
絕無可能,一到山南道她就給家裡傳信,讓家裡立刻把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