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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利箭。
晏明洲當即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探手向沈夷光抓去——只要挾持沈夷光為質,他就還有翻盤的幾回。
謝靈珠哪能讓他得逞,高舉長劍飛身而下,直直地擋在晏明洲和沈夷光之間。
晏明洲並非外強中乾之輩,功夫也的確高明,竟不敵謝靈珠厲害,連沈夷光一根頭髮絲都摸不到。
幸好謝靈珠專心護衛沈夷光,他的北戎護衛也衝了進來,不然晏明洲非得吃大虧不可。
沈夷光手無縛雞之力,也絕不會給晏明洲挾持自己的機會,全程躲在謝靈珠身後,被她護著躲進了側間。
自那日謝三叔說出什麼卦象什麼祝禱的一刻起,她就覺著不大對勁,忙找了陳總督等人前來商議,又秘審了謝四海,果然是北戎人在背後設計。
她和眾臣商議之下,決定將計就計,將幕後之人引了出來。為了保險起見,這山裡埋伏了近兩千精兵,豈能讓晏明洲得手?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打鬥聲漸漸熄了,沈夷光耐心等了會兒,陳總督掀簾入內,一臉喜色地道:“王妃,抓住晏明洲了!”
沈夷光極有分寸地道:“接下來怎麼處置利用此人,就拜託總督和參將商議,若無旁事,我和靈珠就先回去了。”
陳總督越來越覺著小王爺這媳婦真是娶著了,難怪這天下男人都想娶沈夷光,小王爺真有本事,竟能贏得她的青睞!
他連連笑應。
所謂好事成雙,謝彌那邊也終於有了訊息——他已經抵達長安城外,現已派兵圍了長安城。
昭德帝已然駕崩,江談趕在開春登基,直斥謝彌為亂臣賊子,還下令死守長安,戰局一時膠著。
如今江談困守孤城不放,謝彌要麼繼續圍城,直至長安彈盡糧絕,那些宗室權貴還好說,百姓豈不得要生靈塗炭,說不得還會易子而食。
要麼謝彌率兵強攻,到時候城內照舊得哀鴻遍野,謝彌還得落個殘暴名聲。
謝彌已經完全做好準備,只要一聲令下,他隨時可以強攻,他這樣雷厲風行之人,竟是硬拖了兩日,遲遲沒有下令。
林煙掀簾入內,面色肅然:“小王爺,咱們什麼時候預備攻城?”
“再擬一封勸降書送入長安。”謝彌沉吟道:“再等一日。”
林煙對此頗是理解,反正他們勝券在握,再圍幾日也耗得起,貿然強攻,反是容易落下佞臣暴君的名頭。
只是戰機不好貽誤林煙在勸與不勸之間猶豫片刻,到底沒多說什麼,欠身退下了。
謝彌輕輕捏了捏眉心。
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毀了長安,潺潺的長安。
只有十二個時辰了,江談最好識趣點。
晏明洲已被小王妃設計擒獲,北戎那邊不敢輕舉妄動,已經從晉朝撤兵,朝廷上下人心渙散,江談又是殺父即位,朝內兵馬他無法全部調遣,已經徹底沒了翻盤的可能!
他如今抱守皇城不出,除了拖著長安城為他陪葬,起不了任何作用。
眼下就連宮裡都人心惶惶,宮娥內侍四處尋找退路。
已經升為太后的沈皇后忍無可忍,一把推門紫宸殿的大門,沉聲道:“陛下!”
江談面色慘淡,勉強笑了笑,站起身:“母后。”
不管怎麼說,江談也是沈皇后親自教導的,她對這孩子的心情著實複雜。
養母子對視半晌,沈皇后主動走向他,輕拍他肩頭,她微微喟嘆了聲:“雖然蕭德妃是你生母,但自六歲起,你就被抱養到我這裡,你雖非我親身,我自問待你上心,不亞於萬年,我教你寬宏大度,教你磊落無私,可不知為什麼”
她目露憐憫,又帶了幾分傷懷:“你竟越來越像你父皇,越來越像蕭氏。”
江談猜到她想說什麼,眸光銳利了幾分,似含警告:“母后。”
沈皇后不為所動,繼續道:“你之前偏信蕭氏,苛待潺潺,一味聽從你父皇吩咐等等,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但是如今,我不得不說。”
她沉聲道:“六郎,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江談臉色微變,沈皇后語速急急,說話卻鏗鏘有力:“大局已定,你再負隅頑抗也毫無意義,為著一城百姓,還是開啟城門,趁早降了吧!”
她目露不忍:“我會勸說潺潺,讓她請求襄武王,留你一條性命,哪怕被人監視,好歹也能平安終老”
江談截斷她的話,甚至不去看她,冷冷吩咐親衛:“母后因父皇之死,傷心太過,乃至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