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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她了,忙呵了口氣幫她暖手,他又搓又揉的:“沒事,別怕啊,還有我呢。”
兩人說話間,長夜就過去大半,林煙再次急步走進來,神色卻鬆緩了幾分:“小王爺,太子中毒不深,方才催吐了幾回,現在已經醒了,只是身子依舊不大妥當。”
“不過,太子提了個要求”林煙面露難色地覷了沈夷光一眼:“他說畢竟他是因王妃出了事,他要王妃親自去照料他,否則他就拒絕樂醫工診治。”
太子明擺著脅迫,王妃不去,太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王妃和小王爺必然麻煩纏身,可王妃若去,小王爺不得炸了?再說傳出去以後風言風語指不定得多難聽。
真是憋氣,這事兒一出,他們益州上下居然被太子拿捏住了!
果然,謝彌一下炸鍋了,他冷嗤了聲:“做他孃的春秋大夢,他要死不了,老子這就送他一程。”
他直接起了身:“他不是要人照料嗎?我親自去照料他!”
沈夷光忙拽住他的袖子:“別你別真把他弄死了!”她又補了句:“也別給他要挾了。”
謝彌對著她,神色才略緩了緩:“你不必理會,先回去歇著吧,這事兒我來料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略略挑起。
江談氣息微弱,被繡春扶著才勉強靠坐起來。
繡春抹了把眼睛:“奴一定要把這事查明白,還您個公道!”
江談不語。
其實江談對今日中毒的事兒也存疑,不過他尚不知昭德帝的打算,就眼下而言,把這樁案子扣在襄武王府,再以此要挾,對他才算有利。
他雖然身子虛弱,心跳得卻極快,如雷如鼓。
他在謝彌跟前從未勝過,若能妥善利用此事扳倒他只要想想擊敗謝彌的場景,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血液如同逆流。
江談既有意算計謝彌,自不能把樂醫工等人留在這兒,他遣退眾人,只留幾個心腹在此照看。
常年在他身畔服侍的內宦除了繡春之外,還有個名叫繡玉的,也頗得他信任。
繡玉小心把藥扇至溫涼,捧到江談唇邊:“殿下請用。”
江談並未在意,正要伸手接過,繡玉眼瞳猛地一縮,神色帶了幾分猙獰,他腕間寒光閃爍,一柄匕首就探了出來,直直划向江談脖頸。
江談寒毛一豎,幸好反應夠快,猛地向後一仰,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格擋,手臂立馬多了條淋漓血痕。
繡玉表情猙獰,再次刺向江談,厲聲道:“殿下,為了陛下的大業,勞煩您早些去吧,陛下會給您個體面的!”
這話讓江談怔住。
為了陛下的大業,是什麼意思?!父皇他想做什麼?
他這麼一走神,匕首的尖端已經抵至脖頸,幸好繡春在後死死摟住繡玉的腰。
江談留在殿裡的幾個都是文臣,並未習武,不過五六個人攔著,繡玉也不可能再得寸進。
謝彌怕江談再出什麼么蛾子,留了不少護衛在外,腳步聲逐漸逼近,繡玉見殺不得江談,慌亂之下,居然破窗而出,與謝彌派來的護衛撞了個正著。
幾聲刀劍入肉的響動,外面的人報道:“太子殿下,賊匪激烈反抗,已被我等亂刀砍死!”
江談耳中嗡鳴,根本無心再管繡玉如何。
繡玉說父皇要殺他,那方才呢方才宴席上的那場刺殺,難道也是父皇所為?
仔細想想,那侍女是宮裡帶出來的,繡玉也是父皇撥給他的
可父皇為何要殺他?!
江談心頭一道霹靂閃過,他想到這此來益州聽到的一樁流言——襄武王是父皇和謝貴妃所出之子,父皇為了彌補,甚至有意立他為儲。
他心頭巨震,仍是難以置信:“父皇”
旁邊的東宮長史欲言又止:“殿下”他把心一橫:“臣聽說,汝陽王曾來過私下會見過襄武王,汝陽王是聖上親弟,他只怕是代聖上而來,和襄武王有什麼謀約。”
江談十指因用力而泛白,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查。”
他要知道父皇為何派人密會襄武王,他要知道為何父皇以一個站不住腳的理由,把他派往益州,他要知道父皇到底想幹什麼。
謝彌已經回了王府,林煙一臉喜色,加快腳步走進來,壓低聲道:“小王爺,成了!”
——沒錯,第一場刺殺是昭德帝安排的,把鍋扣到了襄武王府,第二次刺殺卻是謝彌準備的,隨手把鍋又甩了回去。
他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