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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膳房的尋常水準,也沒瞧出和往常哪不一樣了。
不過既然是潺潺端給他的,他還是認真吃完了長壽麵,又剝開紅雞蛋,點評道:“膳房做的東西越來越沒新意了。”
他說完,見潺潺臉色不太好,忙補了句:“只要是你的心意,再平常的我也喜歡。”
謝彌說完,發現她臉色更差了,她眼眶也有點發紅,不知是不是氣的,哼了他一聲,直接甩袖走了。
她似乎氣的狠了,任由他怎麼賠笑臉說好話都沒搭理他,也不跟他說一句話。
謝彌急的心如貓抓,連晚上的千秋宴都沒心思再管了,他還覺著自己挺委屈的,叫來謝靈珠問:“你嫂子最近怎麼了?”
謝靈珠是沈夷光貼身近衛,兩人關係很是親近。
謝彌靠自己實在想不透其中關竅,邊說邊蹙眉回憶,問謝靈珠:“她早上給我端來一碗長壽麵,我吃完她就翻了臉,到底是怎麼個緣故?”
謝靈珠撓了撓頭:“不應該啊,嫂子之前問我咱們益州過生辰有哪些風俗,我說最常見的就是煮長壽麵了,嫂子為了給你煮這碗麵,偷偷在廚房裡練了好多天,手心差點沒燙出燎泡,你吃了她怎麼會不高興?”
謝彌一呆。
潺潺長這麼大,就連鍋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每回都是他下廚給她做吃食,他完全沒想過,金尊玉貴長大的嬌嬌,居然也會為了給他做一碗長壽麵親自下廚。
他唇瓣翕動,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破開,泛起酸澀的甜意。
很快,他又懊惱地重重拍了拍腦門,撂下摸不著頭腦的謝靈珠,飛奔去長樂殿找潺潺了。
沈夷光還靠坐在窗邊生著悶氣,見他衝進來也沒給個好臉:“你還來做什麼?不是嫌吃食味道不佳嗎?”
“我哪能想到你會下廚?還是謝靈珠說了我才知道。”謝彌臊眉耷眼地湊到她身邊,像一隻被主人教訓過的大狗。
他握住她的手,仔細瞧了半晌,果然見掌心處有一塊小小的紅痕。
他忙取了膏子幫她細細塗按,小心給她吹著:“還疼不疼了?”
沈夷光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回來,別過臉:“早就好了,馬後炮!”
謝彌攥住她的手,用力拍了自己幾下:“都是我不
好,你打我吧。”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慢慢咧開嘴角:“潺潺,我今天真的很高興,這是我二十年來最愉快的一個生辰了,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好。”
這種被人處處關心記掛的感覺,實在極好,好的他都有點不知所措。
沈夷光被他熱烈直白的話說的不好意思,心裡的悶氣也散了不少,她手指蜷了蜷,輕輕抿唇:“你也是這麼待我的。”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案几的一方小小箱籠,轉眸嬌聲道:“還有件禮你沒瞧過呢。”
謝彌心下頗是期待,開啟箱籠裡之後,就見裡面擱著一方帕子——是她早上用來墊手的那隻。
她在其上手書一句‘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謝彌終於發現背詩經的一點好處了。
他嘴角不知不覺咧開,耳根一點一點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