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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畏不等司徒敬話完,便凜然搖頭說道:“哥哥不必留情相勸,司徒畏此心如石……”
話方至此,精光疾閃,銳嘯劃空,三枚子午同心釘已被“辣手純陽”司徒敬凝足內力發出,照準司徒畏胸頭七坎、左右乳下期門等三處致命死穴打去。
司徒敬殺心一動,司徒畏自付必死,但誰知那三枚子午問心釘卻似用力稍強,準頭略偏,一齊斜落左方,險煞人地掠著司徒畏的脅下打過。
前一次子午問心釘未曾打中司徒畏右臂,司徒敬以為是對方避開,故未曾在意,但如今卻發覺有異,眼內兇光直注司徒畏身後那叢長得高几過人的萋萋墓草,疑心有人藏在其中,故意弄鬼。
“桃花娘子”靳留香也看出溪蹺,但卻裝作毫無所覺,向“辣手純陽”司徒敬微施眼色,媚笑說道:“你內傷新愈,昨夜又那等瘋狂,居然連暗器手法都失了準頭,豈不可笑?但既有意超脫你兄弟早離苦海,就該貫徹始終,再用‘亂灑天星’的手法,給他一把子午問心釘試試。”
司徒敬領會出靳留香語意,又自懷中取了六七枚子午問心釘在手,靳留香也藏了兩朵九幽磷火,覷準那叢墓草,以備一見有異,立即出手。
就在靳留香向司徒敬笑語之際,“龍飛劍客”司徒畏突覺有兩縷冰涼的寒鳳襲向雙腿,使得自己全身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並聽見一絲細如蚊哼,但清晰已極的人語,送入自己耳底,緩緩說道:“你雙腿被人截斷的穴道血脈業已解開,趕緊起立走向身後墓草叢中,司徒敬若施暗器相襲,可裝出武功恢復,隨意凌空揮袖,便生奇效。”
司徒畏既是被點了五陰重穴,喪失武功,又為司徒敬截斷雙腿血脈,使他不能起立行走,聞言以後,將信將疑地試一起立,果然血脈已通,竟告如原?
“辣手純陽”司徒敬方將六七枚子午問心釘取到手中,突見司徒畏竟能起立,不由大驚失色地雙眉猛剔,斷喝一聲,施展“亂灑天星”的手法,覷準“龍飛劍客”,灑出一蓬星雨。
“亂灑天星”及“滿天花雨”手法雖是暗器之中的上乘絕學,但多半是用在月牙刀、金錢嫖或菩提子等小巧暗器方面,如今“辣手純陽”司徒敬用的是極為霸道的子午同心釘,仍可施展這種手法,著實難能,威力也顯得異常強大。
司徒畏此時雖能行走,但一身上乘武功已廢,只得遵照暗中人語所云,覷準劃空銳嘯而至的六七點寒星,引袖凌空拂去。
一片無形勁氣,隨同司徒畏的拂袖動作佈滿當空,果然激得那六七根子午問心釘,電射星飛、四散濺出。
一明一暗的雙方動作,配合得巧妙無倫,使“辣手純陽”司徒敬在看不出絲毫破綻之下,不禁疑神疑鬼,驚訝欲絕。
司徒畏拂退怒射的寒星,帶著一種死裡逃生、喜出望外的心憎,轉身走向叢生的墓草。
這時在那墓草叢中,驀然出現一具白骨鱗峋、大如巴斗的奇形怪頭,而“桃花娘子”靳留香所準備的九幽磷火,也已化成兩朵綠熒熒的燈花出手。
九幽磷火一發,怪頭亦自凌空飛起,正好被那綠熒熒的燈花打個正著。
熊熊碧焰一起,才看清那具怪頭只是一具死牛或死鳥之類的白骨骷髏,但骷髏在被九幽磷火打中以後,竟自動裂成無數碎塊,白骨四射,毒火橫飛,驚得司徒敬、靳留香雙雙施展輕功絕技,電疾飄身,才不致作法自斃,被漫空飛舞的九幽毒火打中。
一個是狠辣無比的武林蕩婦,一個是心如蛇蠍的絕代兇人,怎肯就此甘休?雙雙厲嘯攝魂,覷準尚未走入叢生墓草之中的“龍飛劍客”司徒畏,作勢待撲之際,實在靜夜空中響起了宛如平地焦雷的人語之聲,這語聲極其簡單,僅有四字,說的是:“天……良……何……在?”
“天良何在”四字入耳,“辣手純陽”司徒敬不禁想起自己在伏牛山中企圖淫辱“凌波玉女”柴無垢時所遇的宛如鬼魅的不可思議之事,哪裡還顧得追殺“龍飛劍客”司徒畏?急忙一拉“桃花娘子”靳留香,雙雙就勢飛逅,隱人了亂葬崗頭的荒煙蔓草之中。
司徒畏茫然走人那片叢生的墓草,草中卻闃然無人,只在地上留著一封束帖及一粒硃紅靈丹,封外並寫著八個小字:“先服靈丹,再閱束帖。”
司徒畏此刻自然唯命是從,先取硃紅靈丹服下,頓覺丹田溫暖,周身舒泰,然後開啟束帖,只見帖上寫著十囚個字道:“高黎貢山凝翠谷,松花指路月當頭。”
這十四字的含義,參詳起來,似乎上易下難?因為“高黎貢山凝翠谷”分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