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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知非子編列第三號。
夏天翔與蕭惕陌不相識,自然對他不甚關心,但卻為安全無恙的“風塵狂客”厲清狂暗暗慶幸,併為業已證實被群兇所害的“天涯酒俠”慕無憂,傷懷得流下兩行英雄淚。
霍秀芸突然見他流淚,遂把個軟綿綿、香馥馥的嬌軀偎進夏天翔懷中,用第三人無法聽得的“蟻語傳聲”向他耳邊問道:“翔哥哥,你為什麼哭?”
夏天翔也用“蟻語傳聲”湊在霍秀芸耳邊答道:“我是為慕老前輩已證實被害之事傷心,芸妹不要多問,因為那兩個黃衣長髮老人看來功力太高,我們萬不能露出絲毫聲息,否則這場含有極大武林秘密的好戲,便將看不成了。”
他們這等溫香人抱,耳鬢廝磨,雖屬無心,但委實表現得太過親熱。
事有湊巧,這種綺旋風光,崖下群魔自然毫無所見,但比這座小崖更高的一座高峰之上,卻有一雙銳日,把夏天翔、霍秀芸幾乎等於互相擁抱的香豔動作,一覽無遺,並看得眼中噴火。
這雙銳目非人類所有,而屬於那隻身著“護穴龍鱗”軟甲的靈猿小白。
小白爪中緊握兩塊山石,覷準夏天翔、霍秀芸比了又比,終因顧忌驚動絳雪洞口的群魔,強自忍耐,未曾擲落。
這時,那位崑崙掌門知非子凝思片刻,仰天一嘆,搖頭苦笑說道:“我如今身遭暗算,武功被廢,只好聽任你們這群惡魔作弄……”
話猶未了,坐在當中靠右的那位黃衣長髮老人,突以一種聽來極為怪異的語音,冷笑說道:“知非子,你不要以為你那點武功有什麼超凡入聖之能、鬼神不測之妙。須知就算你五陰重穴未曾被點,內家功力未失,也難在我掌下逃出百招以外。”
知非子意似不服,雙眉方自一軒,坐在靠右的那位黃衣長髮老人竟微翻左掌,向七八尺外的石壁之上,凌空一按。
知非子與祁連群魔自然看得真切,崖頂的冷白石、尉遲巧、夏天翔、霍秀芸等四人也自看得分明,只見隨著黃衣長髮老人的左掌虛按之下,石壁上毫無聲息動靜,便立即現出一隻幾深達一寸的秀長掌印。
去年臘月十六,羅浮派掌門人冰心神尼在黃山天都峰絕頂,曾以“般禪掌力”印石留痕,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今夜這位黃衣長髮老人示威炫露的“無風陰掌”,至少要比冰心神尼高出兩成以上的火候,連那眼高於頂、生平從不服人的冷白石,也深驚厲害,自知弗逮遠甚。
知非子自然識貨,注目之下,知道對方果真身懷罕世絕技,毫未虛言,遂廢然長嘆道:“我知非子劫數臨頭,已然拼著以身啖魔,你們有問必答,但請按照江湖規矩,略微尊重我這一派掌門的身份。”
“九首飛鵬”戚大招自鼻中哼了一聲,目注佟巨說道:“佟三弟,看在他總算一派掌門,又是將死之人,你且略微委屈,讓他一個坐位。”
??“鐵面鬼王”侮巨如言起立,把坐位移到場中,讓那崑崙掌門知非子緩緩坐下。
左首黃衣長髮老人抬頭一看天時,向知非子怪腔怪調、陰森森他說道:“如今距離五鼓天明,尚有個把更次,也是你留在塵世的最後一段光陰,我們互相均有疑雲在腹,不妨一樁交換一樁一看在你身落人手、滿盤皆輸的份上,不妨讓你先問。”
知非子見目前形勢,知道自己今夜便算脅生雙翼,亦難僥倖。遂決心按照對方所說,問清所有疑雲,以免不明不白地變作寒冰塑像,死得糊塗到底。
主意既定,心腸一寬,索性把生死二字置諸度外,朗聲問道:“施用‘天荊毒刺’為禍江湖之舉,是不是你們祁連派一手所作?抑或另有幫兇?”
戚大招點頭笑道:“這是點蒼派掌門人鐵冠道友與我戚大招所訂的謀略,可惜似乎機密外洩,以致效果不太理想。”
知非子哦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們所用的‘天荊毒刺’從何而來?”
戚大招笑道:“起初是由你們崑崙門下供給,後來我派人在伏牛山鵬屍古洞之中,發現另一株天荊奇樹,移植到這絳雪洞內。”
夏天翔在崖頂聞言,與藏身石縫中的尉遲巧交換了一瞥眼色,意思是說以前所料不差,果然鵬屍古洞中的奇異植物就是天荊奇樹,並被祁連群兇設法移植至此。
知非子對祁連群兇找到另一株天荊奇樹雖感意外,尚不十分驚異,但聽得起初竟由崑崙弟子供給,不由失聲間道:“我崑崙派中竟有人吃裡爬外,與你們暗通聲氣?”
左首那位黃衣長髮老人靜聽至此,突然冷笑連聲,插口說道:“吃裡爬外本是崑崙派的一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