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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翔點頭說道:“我知道她對我好,不然也決不肯往返數千里長途,奔向大雪山玄冰原,代求續命靈藥。但她連謝都不容我謝一聲,便飄然而去,未免令我始終耿耿於懷,好生難過。”
說到此處,好似勾動愁懷,引杯連飲,神情頓顯抑鬱。
尉遲巧經驗老到,深知這種兒女情事,若從正面勸解,往往越勸越糟,遂岔開話頭笑道:“夏老弟,我們既然定計,不如早早實行,我們酒飯用畢,便即各行其是可好?”
夏天翔聞言,果然情愁稍戢,英風又振,應聲笑道:“老前輩無妨先到片刻,因為山陽有事,山陰或許防範稍疏,我比較容易進入絳雪洞中暗探。”
尉遲巧含笑點頭,遂喚來店家結清酒帳,往涼州城南的祁連山麓馳去。
到了山麓,尉遲巧手指南方,向夏天翔笑道:“據我所知,由此入山的第四座終年積雪高峰,便是絳雪巖。我們如今不宜再復同行,且等事完以後,仍在此處相會便了。”
話完,身形閃處,展開上乘輕功,首先向重山疊嶺之中,飛馳而去。
夏天翔徘徊片刻,略記附近山麓形勢,也就往南攀援,但剛剛轉過一座峰腰,便驚喜交集,目瞪口呆地詫異欲絕。
原來迎面山石上,蹲著異獸大黃,古松下站著罕世龍駒青鳳驥,那位旦夕縈心、繫念不已的仲孫飛瓊也正懷抱靈猿小白,俏生生立在松旁,黛眉微蹩,妙目流波,以一種半喜半嗔的眼光,凝注自己。
夏天翔不見仲孫飛瓊之際,對她相思欲絕,但突見仲孫飛瓊之下,又滿懷心事,不知應該從何說起,驚喜交集,徽愕片刻,脹紅著臉兒叫了一聲:“仲孫姊姊!”
仲孫飛瓊也被他叫得一愕,但旋即蹙眉說道:“你向來高傲,不肯服人,如今怎麼變得嘴甜起來?甘心叫我姊姊?”
夏天翔聞言,臉上更覺發燒,暗想這種無法回答之話,乾脆不答為妙,遂走向仲孫飛瓊身畔,長揖為禮,笑道:“仲孫姊姊,我先謝謝你為我遠上大雪山玄冰原,往返數千里長途,代求續命靈藥!”
仲孫飛瓊笑道:“那朵硃紅雪蓮已在中途被人搶去,我大雪山玄冰原之行,只是一樁空頭人情,你不必這樣記在心上。”
夏天翔笑道:“姊姊是不是猜出我的行蹤,趕來這裡找我?”
這回輪到仲孫飛瓊玉頰生潮,半羞半嗔地盯了夏天翔一眼問道,“你有如此自信,知道我是找你?”
夏天翔聽出仲孫飛瓊語氣不對,知道自己說話太直,已使對方略覺羞窘,遂趕緊設法轉圜,陪笑涎臉說道:“姊姊知道我愛闖禍,時刻暗中維護,這回既然巧遇,大概又要幫我的忙了。”
仲孫飛瓊聽他這樣說法,顏色略霽,妙目一轉,伸手指著靈猿小白,異獸大黃及罕世龍駒青鳳驥,嫣然笑道:“我這群隨從班底,均在此處,你要它們怎樣幫忙,是往山陰暗探?還是往山陽明闖?”
夏天翔驚訝欲絕地失聲叫道:“仲孫妹妹,你是神仙?會未卜先知的陰陽八卦?”
仲孫飛瓊笑道:“我若會未卜先知,便告訴你祁連派身後之人是誰?絳雪洞中的那件東西是否天荊奇樹,豈不省事?也免得你支使那位尉遲神偷,假借我爹爹名頭,去往眾妙堂中胡說八道,”
夏天翔恍然大悟道:“原來妹姊當時也在涼州城的那座酒樓之中。”
仲孫飛瓊撫弄著靈猿小白的一身銀毛,微笑道:“幸虧你在背後沒有罵我,不然我也不會管你這次閒事!”
夏天翔笑道:“我怎會在背後罵姊姊,只有朝夕想你……”
仲孫飛瓊嗔道:“你敢胡說!”
夏天翔見她那種嬌媚無比的絕世風神,不由意亂情迷地痴痴答道:“姊姊,我不是胡說,全是肺腑之言!自從洱海東岸一別,朝也想姊姊,暮也想姊姊……”
仲孫飛瓊見他痴頭痴腦的越描越黑,不由羞窘得滿面通紅,連連跺腳。
夏天翔見仲孫飛瓊這等神情,才警覺自己失言,也把張俊臉漲成大紅布一般,趕緊轉移話頭說道:“仲孫姊姊,我想請你教我一樁本領好麼?”
仲孫飛瓊嗔意未消地看看夏天翔,櫻唇微披說道:“你是堂堂‘北溟神婆’皇甫翠的得意弟子,還要跟我學甚本領?”
夏天翔笑道:“我想學的不是武功,只是幾句話兒。”
仲孫飛瓊以為夏天翔又想要借題發揮,臉色微沉,冷然說道:“你要再敢胡扯,休怪我從今後不再理你!”
夏天翔忙自介面說道:“我是想請姊姊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