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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錶。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海綿湊近甄柏樹,低聲說:“寶兒和我說過您家裡的這些事。我聽了以後覺得很奇怪。您犯事兒的那天是您出車回家的那天,我想問問您。您回家的具體時間,寶兒的媽媽知道嗎?”
甄柏樹猶豫了很久,想了半天才說:“她不知道。她臨時打電話給我。讓我儘量早點回家,我就提前了一天到家。”
那是他這一生中最大恥辱。他一點也不願想起,然而他越想忘記就記得越牢。這時,儘管他不想把醜事隨便外揚,但他看得出這個陌生姑娘對自己家的事是真的關心,這才說了出來。
父親其貌不揚,又是長途汽車司機,一個月有大半個月不在家。母親生得漂亮。性格又開朗活潑,經常在離家不遠的小廣場上跳交誼舞。這樣的女人有外遇,當時事發後幾乎沒有人懷疑其可能性。連寶兒自己也是這樣想。
但是,因為看穿了莫仲懿的真面目,海綿後來仔細想了想。如果母親出了軌,怎麼會這麼巧,在寶兒發現自己有異能偷偷打電話給母親沒多久就被抓了現行?
現在聽甄柏樹一說,母親曾經打過一個電話讓父親早點回家,想必就是為了寶兒所說的異能的事情。那麼,既然母親已經知道父親會早回家。她又怎麼會傻到在那段時間和情人幽會?還是在家裡!這都是蹊蹺啊!
“既然是寶兒的媽媽讓您提前回家的,我想她不會傻到明知道可能被抓還在家裡偷情。”海綿皺著眉說,“甄先生,您有沒有想過。寶兒的媽媽其實是被冤枉的?”
甄柏樹愣愣地看著海綿,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年他親眼看見妻子赤、身、裸、體和一個男人在家裡的床上,怎麼可能會是冤枉了她?
這件事是甄柏樹最大最深的傷口,他從來沒有去想過其中還可能有隱情,只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可是面前這個陌生姑娘今天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遲疑了。
“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海綿很有感觸,以前的寶兒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就算是親眼看見的東西也可能是假的。被人下藥、被人脅迫,都有可能。”她當傭兵這些年,這種事聽到的看到的太多了。
“你是說,寶兒她媽是被人害了?”甄柏樹緩緩站起身,兩隻拳頭捏得死緊,骨節格格作響。他突然想起當時那個姦夫在自己面前得意猖狂,而從來伶牙俐齒的老婆卻蜷縮在床上一聲不響,滿臉蕩色。他當時只以為婆娘是沒臉見他,現在被這個姑娘一點破,也許婆娘還真是有可能被害的。
腦海裡掠過曾經的幸福歲月和那不堪的情景,甄柏樹抱著腦袋,只覺痛苦不堪。結婚十多年,家裡過得不算富裕,他又時常不在家,但是老婆從來沒有半點怨言。
她盡心竭力地操持家務,教養女兒,孝順父母。他每次出車回家她都笑臉相迎,噓寒問暖。就他這副不起眼的模樣,老婆還挺不放心,時常打個電話查個崗吃個小醋什麼的。
如果老婆生了異心,怎麼可能和他過這麼多年還不露馬腳?甄柏樹想起老婆那藏不住事、大大咧咧的性情,越發覺得海綿說的話實在是有道理。
站在一旁觀察著甄柏樹的臉色,海綿偷偷鬆了口氣。她今天來探監,把寶兒已死的話告訴父親,曾經為此猶豫了許久。父親能不能承受這個打擊,會不會為此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她心裡都沒底。
可是這麼多年寶兒都沒有去看望父親,也沒有隻言片語,只怕父親心裡早就急得不行了。與其讓他在無望中苦苦等待,還不如告訴他真相,讓他面對現實。
換成以前,剛剛重生時的海綿一定會選擇善意的謊言。寧願欺瞞,也不讓父親傷心。但是現在海綿已經明白,這世上沒有永遠能瞞住的事情,不說實話才是真正的傷害。身為寶兒的父親,甄柏樹有權力知道真相。
現在在獄中,甄柏樹還會受到監控和束縛。假如等他出獄之後再告訴他寶兒已死,說不定一不留神他就會幹出什麼事來。所以海綿今天來到監獄,是懷著一顆痛苦的心來讓父親也痛苦的。只有抗過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出獄以後,父親才能冷靜理智地面對仇恨。
“您在獄裡積極改造,等您從監獄出來,我再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您。不瞞您說,那個害死寶兒的嫌疑人也是我的仇人,我需要您的幫助。”海綿拉著甄柏樹的手說,“我和寶兒很要好,我沒有父親,您就把我當成您的女兒。我會代替寶兒來孝順您,我們一起給寶兒報仇。我也會想辦法去查清當年寶兒媽媽的事情。如果裡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