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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虹神色忽地一愕。“你喊她娘?”
不可能、不可能,她所做的努力不可能白費,她是那麼確定不會出錯。
“她本來就是我娘,我喊她娘並無不妥。”這些年來她也受了不少苦,他是該學著諒解。
司徒太極不承認是因為屋內女子淚眼盈眶的一番話,以致他的想法有些變動,而是在看到親孃老了近三十歲的容貌才感觸良深,覺得自己對她苛責過深。
人人都有娘,因此不認為有沒有娘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對無孃的人而言,那是渴望卻不可求的天上星子,不論多麼想要也得不到。
晶瑩剔透的淚珠讓他明瞭一件事,樹欲止而風不停,子欲養而親不待。他始終知道娘在哪裡,所以他從不在乎她有一天會老去,甚至從人世間消失。
是歐陽春色提醒他盡孝要趁早,莫等人不在了,才後悔當初什麼也沒做。
“可你一向說那個女人……”且一臉嫌惡,巴不得不曾提及。
他煩悶地嘆了口氣。“她總是生我的娘,她對我有生育之恩。”
“你……你原諒她了?”左驚虹驚恐地捉緊衣襟,唇間顫抖著。
“不。”他還沒忘記她所帶給他的傷害。
一聽“不”,她稍微安心地鬆開手。“那你打算放了她嗎?”
寒鐵打造的鏈子不會輕易斷裂,她千方百計說服丈夫,為的就是不讓那女人有走出草屋的一天。
“我不知道。”他尚在考慮之中。
“你不知道?”頓時她放下的心又吊高,面色刷地一白。
難道她做的還不夠,不足以取代他的親孃?
她忽然想起歐陽春色若有所指的幾句話——什麼都能取代,唯有親情取代不了,一個人只有一個娘,旁人無法代替。
“她看來像瘋了,又像不是,蒼老得連我都認不出來。”若非她自稱魏知秋,又長年煉囚在茅草屋內,他真要以為那是別人。
“什麼,你去看過她?”那女人說什麼?有沒有牽扯上她?
見她一臉激動的咬傷下唇,他連忙扶她坐上涼亭裡的石椅。“虹姨,你緩口氣,別太急了。”
“我……我……”她連說了好幾個“我”後,才語氣傷痛的捉住他的手。“我怕她傷害你呀!極兒,要是再來一回,我不曉得自己來不來得及救你。”
“虹姨……”司徒太極眼露酸楚,強抑著不去回想當日的情景。
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左驚虹不肯讓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