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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著力道,給她上藥,沒有半點想東想西的閒心。
李媛媛卻像是被勾起了什麼回憶,眨巴著眼睛道:“思成可還記得那年。我十一歲,皇姐捉弄我,在我馬蹄裡紮了一根針,馬慢慢走的時候沒事,等跑起來時就跟瘋了一樣,把我從馬背上被甩了下去。”
那根本就不是捉弄,晏思成和李媛媛心裡都明白,但誰都沒挑這個字眼的毛病。因為在那之後,父皇開口斥責皇姐的時候說:“手足之間怎能如此沒有分寸的捉弄!”
父皇說是捉弄,即便皇姐的本意不是捉弄,那也就只能定義為捉弄了。
“那年的事,思成還記得嗎?”
晏思成當然記得那一年。
那年,李媛媛差點就死了……
那時李媛媛摔沒摔多厲害,倒是身體積弱已久,被這一嚇給嚇得病了。她發了好幾天的燒。御醫有藥,但不敢給她吃,因為猛藥有毒。
公主病死,救不了,那是老天爺要收走她的命,與御醫無關,但若是吃藥吃死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大夫們不給李媛媛開對的藥,眼看著要撐不過去了,是當時作為公主貼身侍衛的晏思成,冒死擒了御醫,威脅要斬他雙手,御醫才將藥方告訴了晏思成。
晏思成不顧當時侍衛長的阻攔,親自去抓了藥,親自去熬了,親自端到李媛媛的嘴邊,她喝不進勺子喂的藥,晏思成就一口一口,用嘴親自喂的她。
當然,以口哺藥這件事即便到了現在也只有晏思成自己知道,事關李媛媛聲譽,他連李媛媛都沒有告訴。
“那時我病得迷糊了,到現在只隱隱約約記得一些片段,其中最多的,就是思成的臉。”李媛媛輕笑,“你在我床邊給我吹藥,一邊吹一邊哄我,千寧喝藥,千寧喝藥。一遍一遍的,是真拿我當自己妹妹疼。”
晏思成沉默,那年他十六七歲,公主也尚未及笄,那時他還不是那麼切骨的明白,身份與尊卑到底有著多麼巨大的力量,足以撕裂無論多麼堅強的人心。
“後來我醒了才知道,是思成用命幫我博來的藥方,是思成把我的命從鬼門關裡脫了回來。”
他用一個侍衛的身份威脅了擁有官職的御醫,用下屬的身份頂撞了他的頂頭上司,用性命為賭注,給她換來一記猛藥,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了她的命。
李媛媛笑了笑:“我還記得,我那天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你一個高興,不慎將藥灑了兩滴在我臉上,燙紅了我的臉,你便像剛才似得,一邊愧疚一邊幫我吹傷痕。”李媛媛頓了頓,有良多感慨,“過了這麼多年,唯有思成待我數年如一日的好。”
“思成愚笨。”他掌心輕輕揉搓著李媛媛的肩胛骨,摩擦出的溫度好似一直熱到了他的心窩裡,“此生忠於一人,足矣。”
李媛媛第二天一大早接了個電話,是張楠說這次的話劇演得很成功,劇組人員該出來好好慶慶功,邀她晚上參加聚餐。
李媛媛應了。
掛電話錢張楠還語調輕鬆的加了一句:“可帶家屬啊。”
李媛媛看了看一旁正在疊被子的晏思成:“思成,晚上一起去參加話劇組的慶功宴吧。”晏思成對李媛媛來說,是真家屬。
“好。”
上了一天課。晚上六點,大家在學校西門集合,今天話劇已經演完了,大家的情緒都很放鬆,連從來嚴肅的張楠和人說話的時候嘴邊也帶著笑。
李媛媛到了門口,大家一一問了她的傷,林曉夢都過來關心了兩句,唯有小胖站得老遠,李媛媛為不讓他不自在,也沒把目光多放在他身上。左右找找沒看見晏思成,李媛媛打電話去問,才知道晏思成已經到了他們吃飯的地方了。
“此聚會之地我已仔細勘察過,沒有危險。”
在大唐李媛媛每次出遊晏思成總會先沿路巡視一遍,到遊玩場地細細觀察,確認無誤之後,才會放心讓李媛媛過去。以前的李媛媛習慣這樣的安排,但今天看看身邊或笑或鬧的同學,李媛媛只有一句:“思成,要改。”
電話那頭的晏思成一愣:“這也要改?可事關殿……事關安危,不可鬆懈。”
“要改。”
“……好。”
到了飯館,晏思成先藏了起來,等大家落座,他才像是剛到一樣走出來,往李媛媛身邊一站。坐了兩張桌子的人都抬頭望他,愣愣的眨眼,不知他要幹嘛。
晏思成目不斜視,張楠思忖了一會兒開口:“李媛媛,不讓你家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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