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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且舉止頗為越矩。
即便是為了退親,為致歉就將商鋪轉交也太說不過去,反而更坐實了她並非如表面那般,心思單純。
只是他們早知天下心性純善之人甚少,在得知盛晚與傳言並不相同後,又對她產生了些好感——
即便這好感是因著殿下此刻正好孤立無援,她恰好與落井下石之人相對比才生出的好感,也足夠他們對此假裝不知,閉口不提。
暗一按住武器,他可以永遠對這些疑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不危及殿下。他抬眸。
即便這段情緣被編得再如泣如訴,他也可做個相信她是真心待殿下的看客。
可她偏偏要見殿下。
即便他們之前已查驗真偽,也不能放任不管。
送信的暗衛折返,對暗衛首領搖了搖頭,示意已暗中查探過盛家,並未發現異樣。
暗一沉默著隱入黑暗,一群人的呼吸在夜色裡靜謐可聞。
沒有異樣。
盛晚會沉默,應該是已看出首領在懷疑什麼。
但是就如同揚州城都道她荒唐跋扈一般,從上路到現在,她只是忍著病痛趕路,從未有過一句話的辯解。
如同他們在盛府中,他們將刀架在她脖頸處,無聲注視她為殿下抗爭時一般。
面對他們的懷疑,她沒有為自己說半個字。
暗一冷眼看著下屬再度動搖,打手勢示意隊伍不變,不用刻意保護,圍住馬車便可,才退後。
返回查那些地契商鋪的暗衛已然回來:“已查清了那幾間商鋪的位置與掌櫃身份。”
他停頓一瞬,看向暗一:“他們說盛小姐最初要來地契時,詢問的,乃招贅事宜。”
......
徐晚揚詫異:“袁兄的意思是,當日真是我誤會了盛小姐,她不是為調戲,而是為......”
他又感到了那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為盛家招贅?”
袁何默然頷首。
起初他對盛晚究竟作何想並不感興趣,聽聞二姐將傳聞當做笑話說給自己聽時,心中也無任何波動。
在他看來,即便是為廢太子,就毀壞自己名聲,實在算不得痴情明智,反而可以說是愚蠢之至。
揚州城眾人並不會因為她在廢太子倒臺時表明自己對廢太子的心意就贊她痴情,朝野上下也會懷疑她別有用心。
直到他在今夜看到那些價值千金的地契。
她若是為退親刻意調戲徐晚揚,的確說不通,退親有千種萬種法子,何必與人私會?
但若是為了盛家,就說得通了。
袁何看著那地契,垂眸。
她是家中獨女,父母又與二房三房不親近,若是想守住父母后半生的安生日子,只有招贅。
既可保住盛家基業,又可令父母不至老無所依。
說自己是為廢太子刻意退親的確很可疑。
畢竟她被斥責荒唐多年,從未曾有誰聽說過這位盛家小姐對廢太子糾纏不休,意欲嫁入皇家。
可見從始至終,她也不曾對旁人說過,這份情誼只是被她壓在心底,是以無處可尋,來得甚為蹊蹺。
被懷疑是想攀附權貴,賭後半生榮華也無可厚非。
本來是無可厚非的。
若非廢太子出事,她再不能如從前一樣,不叫任何人知曉她對廢太子的情,滿身罵名,也要招徐晚揚這樣家世清白,人品貴重的學子為夫,守住盛家的話。
旁人怎麼懷疑也無可厚非。
可廢太子偏偏出事了。
她卻在這關頭將商鋪轉移,將盛家託付給徐晚揚,加之盛家一直暗中襄助徐晚揚,要想通其中關節,明白她為何“調戲”,又為何要將商鋪轉交,並不難。
這世道對女子來說本就苛刻,她只是走投無路。
可是為了父母步步籌劃的盛家二小姐,竟會做出深夜奔襲的事來。
投湖也好,私會外男也罷,拳拳孝心,被曲解成她不懂禮數,水性楊花,她都默然嚥下。
那人不過是昏迷數日,她就按不住心慌,幾乎是將後事都交代完畢,才敢離開這揚州城往迦南郡去。
是他看錯了她。
袁何想。
他也,低看了她。
認可值提示響起,最為突出的來自袁何與徐晚揚,分別上漲三十點和四十五點,認可程度已達到了較高的較為認可。
馬車內的盛晚已經微微闔眼